“我……”
武大慶感覺嘴唇像是觸電,高頻哆嗦著。
心裡暗罵了一聲:我草!你這廝,見麵能不能有點心意啊?
目光瞪著他:“為,為什麼?就算你是民警,也不能無緣無故查我身份證吧?”
“拿不出來?”
李域又瞅著武大慶手中繩子和軍工鏟發出瘮人一笑:“果然有問題,跟我走一趟吧。”
他一身嶄新製服,閃亮亮的,都要把武大慶眼睛晃瞎了。
雖然武大慶不知道李域用什麼手段又從交警大隊調到派出所,但他知道,李域可是個寧殺一千,不願放過一個的主。
他要是真就這麼水靈靈的跟李域回去,肯定不能有他什麼好。
可明著跑好像不行,他在李域手下好像向來被壓製著。
武大慶左思右想。
李域在前麵走著,大概是因為武大慶被拷著,對他沒有什麼戒心,武大慶在後麵跟著,目光始終盯著李域腳。
終於到了一處人多處,他瞅準時間,上前勾了李域一腳,李域猝不及防向前一撲,整條街都靜了。
武大慶逮到機會撇掉繩子和兵工鏟扭頭就跑,跑的這個猛啊,腳底下都冒火星子了。
“草了!”
李域追了幾步,奈何路上多是上學的孩子,和送孩子的老頭老太太,這才放棄追了。
拿出兜裡的夜明珠看一眼,冷哼一聲:“非得栽到我手裡你才舒心。”
武大慶以為李域會緊追不舍,沒想到追幾步就不追了,跑了幾條街就甩掉他,心裡還有點不適應。
“我草,不是還憋著什麼大招吧?”
可是他現在還帶著手銬,走哪都亮眼睛,還有的偷偷掏出手機,撥打110。
武大慶隻得再跑,跑到一個沒啥人的大橋底下才刹住車,嗖的一下鑽到橋洞子下麵。
武大慶跑的肺都要從嗓子眼冒出來了,呼呼喘著氣,感受到河麵上的涼風身體才舒服些。
活動活動身上手拷,剛好腳底下有根細鐵絲,捅了半天才解開了鎖。
想想又被李域抓住的一幕,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他原本身上就都是土,現在又加上汗,黏黏糊糊的,衣服粘在身上不靈活,大橋底下沒啥人,索性他就把身上衣服都脫了,最後隻剩下一個小褲頭。
他剛要往河裡走,隻聽頭頂傳來一道聲:“嘿!這裡禁止遊泳。”
“我靠!”武大慶抬頭,好巧不巧看到李域正悠閒倚著護欄悠閒地抽著煙,背後還停著一輛警車。
瞅那架勢,應該是他剛解第一顆扣子,李域就在那看著他了。
煙都抽了半支、
武大慶心裡又罵了一句,心想,他怎麼追上來的,怎麼還逃不掉他手掌心了?
現在就剩一個小褲頭,武大慶也不跑了,當然,他知道自己也跑不了了。
索性大著嗓子:“草!不讓遊泳,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李域聳聳肩,指著不遠處離著的警示標語:“這裡隻寫不許遊泳,又沒寫不許脫衣服。”
說完,他低垂著眼皮打量著武大慶的小褲頭,笑得有點含糊:“你瑪得也真夠騷的,還穿個粉褲頭。”
“尼瑪……這是灰的。”
武大慶緊咬著牙關,唇線繃得直直的,一頭栽進河裡頭。
不過他也沒跑,李域也沒跳下來追他意思,一個在河裡猛搓,一個靠著欄杆一陣壞笑。
最後,武大慶洗完上岸,徹底舒服了,李域才從欄杆上跳下來,並撇給武大慶一套乾淨的黃色籃球服。
武大慶一看,還是8號。
武大慶接在手裡也沒客氣,直接套著小褲頭就穿上了,然後彆扭的抱著衣服來到李域麵前。
李域打量下他壯碩的肱二頭肌,斜睨著他:“這回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具體乾什麼的?”
武大慶腰板挺的筆直:“武大慶,啥職業沒有,就是一個盲流。”
“草!你也配叫武大慶?”
“我叫武大慶怎麼了,咱國家重名的可不少。”
“那身份證號?”
知道喚醒他已經被抹去的記憶不可能,武大慶索性隨便背了一個。
李域直接打量他三秒。
“我還以為你挺老實的,想著就把你放了,沒想到你早盯上我了?說吧,你研究我多久了,是純對我個人感興趣,還是有組織有圖謀,為什麼刻意記我身份證號?”
“我嗟……”武大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他真是隨便說的,之前用李域身份證辦手機號時他確實掃了一眼,但當時也沒記住啊,他也不知道怎麼張口就說這麼準。
武大慶緊著解釋:“剛才我胡說的,我再說一個……”
“行了,你彆編了,我特麼缺心眼啊,再給你機會嘲笑我?”
啪的一下,又給武大慶扣了一副新手銬。
“這回跟我走吧。”
坐在警車裡,武大慶做了種種打算,大不了趁上廁所的功夫再利用時空戒子溜了。
以後再來未來躲著他點,世界那麼大,不能每次都遇見他吧?
武大慶甚至想,自己這點子也是沒誰了,接連兩天去拘留所。
可誰成想,李域壓根就沒把他帶回警局,而是將他帶到“蛇窩”。
武大慶站在“蛇窩”門口一陣猶豫:“不是把我帶派出所麼,怎麼帶這?”
李域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派出所多舒服,在我不清楚你是誰之前,你彆想從這溜了。”
武大慶隻得悻悻的跟著進去,不過進去之後他便愣了,隨處摞放的麵袋和雞蛋,跟他離開時差不多一樣。
還有小青、小白、小黑、大壯,還有他之前下墓抓的那條銀環蛇都在,它們見武大慶進來都開始躁動,尤其是銀環蛇,又再次張開血盆大口。
唯有之前打開的那袋麵粉,貌似下去了很多。
“草!瞎瞅啥,少一口麵我都讓你拉出來。”說完又覺得有點口誤,嘴裡進去的東西,不就是從下麵拉的麼。
感覺栽了麵子,直接惡狠狠的把武大慶銬在床頭。
床頭旁邊就是裝著小青的玻璃箱,武大慶想著昔日小青盤在自己胳膊上的樣子,又想到李域真的把他忘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李域促狹一笑:“原來你也喜歡冷血動物?”
“曾經幫一個養蛇的哥們抓過耗子。”
“靠!你還是調查過我,我之前就有一哥們幫我抓過耗子,你句句話撞槍口。”
武大慶神色一滯:“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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