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油門踩到底,大不了去投胎(1 / 1)

在驚呼和掌聲中,武大慶這才漂亮的一個轉彎,又將車開了回來。

“大慶,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舒虞山過來興奮的跟武大慶握手,而此時的武大慶後背卻早已起了一層白毛汗。

好在他手掌汗腺不發達,跟舒虞山握手時,手心是乾的。

但舒虞山還是表達出自己的憂心:“訓練有素的戰士,除了要有豐富的作戰技巧,還要有強大的內心和堅強的意誌。隻單純去為了送死,我還是不同意你去。”

從剛才交往中,武大慶就知道舒虞山脾氣倔,做事有自己原則,一旦定下來的事,輕易不會改變觀點。

“我還有具體方案沒說,請師長聽我說完……”

大家又重新回到客廳,武大慶鄭重而嚴謹的將自己計劃講了一遍,大家都對他的方案讚歎不已,但同時對他能否像他說的那樣平安回來產生懷疑。

武大慶提的方案是,由他充當司機,找一個會紮紙活的手藝人照張為民紮一個一模一樣替身,他有信心在汽車爆炸同時從車裡跳出來。

舒虞山試探性地問:“你憑什麼敢打包票,自己能活著從車上跳下來。”

武大慶笑了笑:“因為您的狗沒有咬我。”

舒虞山:“……”

“還有我憑本事,讓您親自派警衛員將我領進門,如果我就是平庸的一個人,相信您絕不會看我一眼。”

舒虞山不知道該哭該笑。

“我養的狗確實隻老實過兩次,一次是舒蘭帶你三叔過來見我,第二次就是今天你過來,彆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狗,從不咬有本事的人。”

武大慶驚喜:“那師長您是同意了?”

“就算我同意,你也要做好赴死打算。家裡還有什麼事需要安排嗎,我能辦的一定儘能力辦。”

武大慶望了一眼武忠軍,搖了搖頭:“沒有,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小遠和暖寶,但是他們沒有我還有我三叔,我相信我三叔一定會將他們照顧的很好。”

武忠軍眼裡閃著淚花:“大慶,你彆說了,三叔會照顧好小遠暖寶的。”

舒蘭趴在武忠軍懷裡,也流下激動淚水。

舒虞山又問了一次:“你想好再說,也許你心裡還有彆的放不下的。”

“彆的放不下的?”武大慶想了想:“那就請您向組織申請替劉思蒙父親洗刷不白之冤,我想替劉思蒙完成這個心願。”

不過這一夜武大慶卻整整在床上瞪了一夜眼,畢竟他知道,稍有閃失會出現什麼後果。

“武大慶!”

武大慶剛駕駛著車停到指定樓前,便看到張為民怒氣衝衝向他走來。

張為民的臉絲毫沒有因為再次見到武大慶而感到驚訝活著驚醒,反而替代的卻是憤怒。

他強行將武大慶從駕駛位上拖了下來,如果不是怕有人刻意監視他,他有可能上去就暴打一拳。

張為民極力壓低著聲音,怒斥道:“我問你,誰給你的權利,要替代我去死?”

聲音完全是從嗓眼裡擠出來的,整個聲線都在抖。

武大慶笑著叫了聲“姐夫”:“姐夫放心,我會一根汗毛不少回來的。”

“你有沒有為小遠暖寶考慮過,如果他們沒有你,今後的生活要怎麼辦?”

這一點武大慶早已經知道了,如果沒有了他,也許他們生活得也會更好。

但今時不同以往,他有信心平安回來。

他安慰的拍了拍張為民肩膀:“相信我姐夫,回頭請我喝酒,我給你做鹵豬頭,咱倆不醉不歸。”

張為民都不敢看武大慶臉,最後用拳狠狠砸了一下牆,歇斯底裡叫了一聲。

而武大慶重新回到車上,雙手握著方向盤,靜靜的緩了一陣。

一點不怕肯定是假的,爆炸的同時,他反應要快。

如果他反應慢一點,缺胳膊少腿從未來回來,或者直接毀了半張臉,這對他來說跟死一樣沒有意義。

他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貼到他車前:“武大慶。”

武大慶抬起頭,發現來人是劉思蒙,她默默的注視自己,武大慶的腦子裡立刻浮現打從跟劉思蒙相識的點點滴滴。

雖然武大慶覺得自己還不算了解她,但微妙的變化已經從心底開始改變。

從最初的誤會到傾佩,從憎惡到一點點喜歡。

他也會意了劉思蒙眼神,從沉痛到深切,再從無可奈何到不忍留戀,武大慶朝她重重地敬了一個軍禮:“放心,等我回來。”

最後,武大慶狠狠的看了劉思蒙一眼,然後按照計劃,堅定的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油門踩到底,大不了去投胎!

……

李域已經在蛇窩裡轉了無數個圈,他握著武大慶給他的鑰匙心思煩躁。

武大慶為什麼每次都會在他眼皮底下抽離他的視線,而他給自己鑰匙又是什麼意思?

尤其是那句話,如果你能打開的話。

他覺得這句話不對,完全不理解武大慶這段話含著什麼意思。

雖然他根本不在乎武大慶要給他一百萬還是兩百萬,回來還是第一時間便把倉庫門打開。

可是打開倉庫,他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空蕩蕩的倉庫,裡麵什麼都沒有。

可是李域又很快露出驚詫之色,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呢?

至少,堆成小山的麵呢?

他這幾天為了堵武大慶,天天在倉庫門口守著,就算武大慶能輕易的把錢帶出去,那幾千斤的麵在他眼皮底下轉移出去可不容易。

一麵氣武大慶不吱聲就玩消失,二是氣武大慶竟然給他畫大餅。

可是等了一天不見武大慶,第二天氣就完全消失了,心裡隻剩下擔心。

如果武大慶真的就這樣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他要怎麼跟家裡老爺子交代?

然而他打給武大慶的電話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中。

李域臉色驟變,他覺得他不能在蛇窩裡乾耗了,乾耗未必能把武大慶等回來。

這時他手裡對講機響了:“隊長,您那個朋友剛剛被送去醫院。”

“哪個朋友?”

“就是上次被蛇咬,之前被你捉弄舉小旗……燒傷,我沒看見,據說是傷到了臉……”

李域腦袋就像是爆炸了一樣,火急火燎,開著警車就衝了出去。

路上,李域腦子反複想,是上去先打他一拳,還是先聯係一個整容醫生,先保住他的臉。

可是到了醫院,他的心就被狠狠揪了一把。

“小爸爸,你剃頭的樣子怎麼這麼難看?”

“上次我手術,媽媽說吃黃桃罐頭,頭發長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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