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武大慶為了劉思蒙這麼緊張,武忠軍笑了:“放心,你們從敵特身上搜來的那份地圖是份重要情報,有了它,我會把一個好好的劉思蒙重新送回你麵前的。”
其實武大慶心裡何止是緊張,他是知道那次行動最後失敗後果,極有可能是以自己替張為民上那輛車而化為劇終。
不過現在好了,他們從敵特身上發現了重要信息,上麵都是炸藥埋藏地點,他不用再為任何人安全擔心,自己也不用死,一切曆史都將改寫。
交代好工作上的事,劉思蒙走了,武忠軍這才徹徹底底恢複武大慶三叔身份。
道:“大慶,三叔不在這些年,讓你和小遠暖寶受苦了。”
“三叔,我沒事。”武大慶鼻子一酸:“最艱難的日子我都挺過來了,而且你也看到,以後我和小遠暖寶現在都挺好。”
“你奶就不是人,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對待你們。”提到白玉蘭,武忠軍一時語塞。
關於白玉蘭武大慶也不想說什麼,畢竟白玉蘭是三叔母親,他不想三叔好容易回來一次,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隻得道:“放心吧三叔,我現在厲害著呢,我奶就算想欺負我,也不敢輕易找我毛病。隻要她不找我毛病,我肯定不與他計較。”
武忠軍笑著刮了一下武大慶鼻子:“還是個孩子,說的都是置氣的話。”
“三叔,剛才人多我沒好意思問,當年你為什麼不告而彆,選擇那個方式消失呢?”
“三叔是職業軍人,對家庭永遠充滿虧欠。當年三叔並不是想不告而彆,可是身為軍人,有召必回,就算有再割舍不下的事,一聲令下也要立即歸隊。”
“三叔這些年一直做隱形人,也不曾一次領過裹屍袋,說不怕肯定是假的,但身為軍人一撇一捺皆是脊梁。”
“但如今已經好了,三叔可以露麵,如果有軍假還可以回家住兩天。”
“真的?”武大慶大喜。
其實武忠軍也沒比武大慶大幾歲,是白玉蘭老來得子生的,今年才30歲,因為常年野外才顯得略微老氣。
他跟武大慶既是叔侄又是朋友,所以武忠軍真的很疼愛武大慶這個侄子。
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心也時常記掛家裡,知道大哥大嫂去世,武大慶分家領著弟妹在外受苦,一個人偷偷流了很多眼淚。
所以知道這次任務可以回到家鄉,他更是歸心似箭。
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抹眼淚。
“三叔三叔。”這時小遠領著暖寶進來,暖寶知道那天山裡大叔是自己三叔,叫得比小遠還要歡。
小遠暖寶都變樣了,臉圓了,頭發也有光了,尤其是暖寶,還有了雙下巴。
跟上次見到的麵黃肌瘦兩個小可憐,完全是兩個模樣。
“哈哈!”武忠軍看著小侄子小侄女,高興的直抱著他倆轉圈圈。
“三叔給你們拿糖。”
暖寶頓時拍著小手:“還是那天三叔給暖寶的糖嗎,暖寶很喜歡吃。”
小遠:“三叔,小遠也喜歡吃。”
武忠軍:“是啊,三叔帶了好多給你們。”
武大慶一陣無語,心想自己挖心挖肺養大的孩子,一塊糖就把他們籠絡了,回來一點口風都不透,嘴巴真嚴。
小遠一口把兩塊糖吞在嘴裡:“哥,小遠不是要騙你,是三叔說了,小遠嘴嚴是為了抓住壞人。”
“暖寶也想像三叔一樣厲害。”暖寶嘴裡嚼著糖,也是一臉崇拜。
想到去世的哥嫂,武忠軍這個堅毅的漢子,還是忍不住流下眼淚。
放下小遠暖寶,武忠軍從兜裡掏出五張大團結,還有各種票在裡麵:“大慶,這些錢你都拿著,小遠暖寶大了,用錢的地方多,不夠三叔再給。”
五張大團結就是五十。
武大慶知道三叔職位高,但津貼是有數的,一下子給他這麼多錢,肯定是他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武大慶連忙推回去:“三叔你咋忘了,你根本不用給我錢,我現在有錢。”
武忠軍又把錢塞給武大慶:“彆當三叔不知道,小遠帶回來的東西你壓根就沒拿出去賣,你哪來的錢?就憑你投機倒把弄的那點小錢?”
武大慶一驚,心想三叔真厲害,咋啥事都知道。
可惜他信息還是有偏差,自己弄的哪是那點小錢,自己現在都是百萬富翁了,可惜是未來世界的百萬富翁,自己掙的大團結也不能隨便拿出來顯擺。
“拿著,三叔真的還有錢。另外三叔還有件事跟你商量,你先把錢收下,三叔再跟你說。”
武大慶隻得把錢收下:“三叔啥事?”
“三叔已經跟部隊商量好了,等三叔執行完這次任務,就把小遠暖寶都接到部隊,部隊有學校有保育院,兩孩子都大了,不能再像你把好時光都糟蹋了,三叔理應把他們接過去好好養育成人。”
上學絕對是好事,尤其還是部隊。
可想到三叔還要一邊執行任務一邊照顧孩子,武大慶有些於心不忍。
武忠軍:“這就不讓你操心了,部隊學校都是寄宿製,我隻要把孩子送去,到時候自然會有部隊人接管。”
武大慶不禁想起自己去部隊探親被夏韜然欺負,武忠軍立即笑的玩味:“放心,這回小遠暖寶誰也不敢欺負,三叔在學校裡有人。”
武大慶苦笑:“三叔學校你有啥人?”
“有你三嬸!”
武大慶:“……”
“你三嬸是學校校長,我跟她說了,她要是敢讓小遠暖寶在學校受委屈,我就把孩子接家裡來。”
“啊?”武大慶高興的直接蹦起來:“三叔你啥時候結婚的,你不是一直在秘密執行任務,還可以結婚?”
“誰說革命不能有愛情,我跟你三嬸是在執行任務時,感情一點點升溫。”
“不過話說回來,你三嬸人還是不錯的,人長的漂亮,父親又是首長,沒有嫌棄我這個窮小子。”
鐵血漢子也有柔情,武大慶真心替三叔感到高興。
不過武大慶還是搖頭:“既然三叔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這錢我更不能收了。”
武大慶這個擰巴勁兒實在是太像他了,如果不是礙於他頭上有傷,武忠軍真想給他一杵子。
武大慶決定道出實情。
“對不起三叔,其實剛才我對你撒謊了,如果你派人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叫田小武的朋友吧?我跟他投機倒把弄出點名堂,或多或少掙點小錢。”
武忠軍一副無所謂表情:“說吧,掙了多少?”
“一巴掌吧,好久沒數過了。”
武忠軍搖頭:“你這孩子,還學會吹牛了——什麼,掙了多少?”
武大慶不好意思地比出一個五的手勢:“五,五百……”
小遠瞅了武大慶一眼,心說,你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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