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森林裡,昆蟲翅膀震動聲音成了唯一聲源,接著,古墓一帶地麵也開始跟著波動。
“我擦!”夏韜然也想起來什麼,接著武大慶的話喊:“跑啊!”
說完,夏韜然抬腳便在林子裡狂奔。
王大膽氣還沒恢複勻呢,也逃也似的跟了上去。
武大慶劉思蒙揪起地上被綁著的敵特,他們也不知道該往哪跑,武大慶大喊:“蟲子往哪跑我們往哪跑!”
可是還沒狂奔幾步,隻聽後背“轟”的一聲,接著又來一大股衝擊波,武大慶就感覺自己像紙片一樣飛到了半空。
一切發生得太快,武大慶落地之後,一個打滾站起來,回頭再看古墓方向,古墓所在的地方經過一係列震動之後,已經形成一個大坑。
劉思蒙也躲在一個安全角落,而被抓住的那個敵特運氣卻沒那麼好,古墓塌方,他半個人都被吸了進去,跌倒還想站起,奈何身子被綁著,倒下的樹木砸在他身上,血肉崩了一地,好巧不巧,還濺到晉循安兩截的屍體上。
而王大膽跑得慢,受到爆炸衝擊最大,他爬起來後滿鼻子都是血。
幾人攙扶著,跑到一個安全地,爆炸又持續了幾聲,久久才恢複平靜。
夏韜然:“C4,他們用C4把古墓炸了。”
武大慶這才意識到,當年為什麼會損失慘重,原來古道遠知道古墓裡的東西帶不走,最後用了C4,將整個古墓都炸掉。
而這時候,趕來的救援也到了,有部隊派來的特種兵,還有武剛組織的民兵,還有村民跟過來看熱鬨的。
最意外的,古小玲也站在其中,她半張臉都被燒毀了,過來就指著武大慶幾個:“就是他們!他們都被敵人策反了,他們跟敵特裡應外合,把我打傷之後,放古道遠那個老特務逃走了。我讓兩個同誌過來看守他們……咦?我的兩名同誌呢?”
她一眼看到大坑裡兩具屍體:“原來他們都遭了毒手!”
她柔柔弱弱的,又負了這麼重的傷,很快博得大多數人同情。
跟來的村民還有老韓,老韓捂著肚子撅著屁股,把矛頭指向劉思蒙:“大隊長,昨天就是她給我一個包子,我才拉得沒起來炕。”
武剛一臉不信的看著武大慶:“大慶,徐曉玲同誌說的是不是真的?”
武大慶隻能簡短說:“叔,她不是徐曉玲是古小玲,她是古道遠女兒,她跟古道遠一夥。而老韓也被他們策反了,我現在沒空跟你多解釋,你們在哪裡找到她,古道遠一定就在附近,我們不能讓他跑了。”
王大膽委屈的又要哭了:“武大隊長,我為隊上出生入死,差點老婆孩子都要跟彆人姓了,不能承受這個不白之冤啊。”
武剛:“……”
古小玲笑著走上前,她指著劉思蒙手裡C4:“這個像肥皂的東西就是炸藥,可以用雷管引爆,古墓就是他們炸掉的,證據就在他們手上,這回你們該相信我了吧?”
說著還要搶,劉思蒙甩開她手躲掉了。
夏韜然笑著又從兜裡掏出一塊C4和雷管:“古小玲,你說的是這個吧,我身上也有。”
C4、雷管,在場特種兵全部向他們舉起槍。
“慢著,慢著。”武剛急道:“我的隊員我還是相信的,領導同誌,你怎麼說?”
他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臉上帶著麵罩,雖然隻露一雙眼睛,但眼神堅毅,誰都能分辨出來,這個人是領導。
武大慶心說糟糕了,古小玲給人感覺人畜無害,很容易博得同情。
急道:“你們相不相信我們無所謂,但是現在首要任務是抓到古道遠,古道遠還要執行彆的任務,不能讓他跑了!”
那人一直看著武大慶,直盯他許久,才走到他麵前。
“大慶,幾年不見,你出落成大小夥子了。”
“嗯?”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武剛和武大慶。
“武叔,我跟你進山走了一路,難道你也沒認出我嗎?”
“不是。”武剛更迷糊了,他什麼時候認識過這麼大領導。
“武叔,我是武忠軍。”說著,他摘下臉上麵罩,大家一看,這位大領導果然是武忠軍。
武大慶立即撲了上去,叫了聲:“三叔!”
“三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原來你沒死啊?”
武忠軍拍拍武大慶肩膀:“說來話長,等我們回去再說。”
夏韜然走上前,立正敬禮:“報告首長,士官夏韜然沒有圓滿完成任務。”
武忠軍回禮:“夏韜然同誌,交給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很好了。”
說著,他往天空放了一個空槍,很快得到林子裡回應。
武忠軍衝武剛點點頭:“古道遠抓到了。”
古小玲不由得有點發抖,一直往後退,退了幾步,去路就被幾個身高馬大特種兵攔住了。
武忠軍示意下:“帶回去一起審。”
武大慶更迷糊了:“三叔,你一開始就相信我們,可為什麼還要跟著古小玲過來一起抓我們啊?”
武忠軍笑了:“不跟她過來,怎麼能將接應古道遠的敵特一網打儘呢。”
說完,他心疼地撫了撫武大慶頭上傷口:“對不起,為了將敵人一網打儘,讓你們幾個在裡麵撐了這麼久。”
武大慶急忙打斷他:“我們不是都沒事嗎,負點小傷都值得。”
武大慶看著三叔臉龐,比之前在村裡的時候黑了,也越發堅毅,雖然三叔還未解釋,他也能猜出,三叔消失這幾年在外麵都做了什麼。
想到這,武大慶胸口便燃起一團火。
武剛笑著指著劉思蒙:“忠軍啊,我來給你介紹,這是大慶處的對象。”
武大慶:“……”
劉思蒙:“……”
劉思蒙:“首,首長好。”
之後的一切就很簡單了,最容易突破的老韓先被嚇得尿了褲子,為了五十塊錢便將國家背叛了,社員們知道真相後,差點沒當場把他砍了。
但問及古墓裡的東西,武大慶看了一眼劉思蒙,即便麵對的是自己親三叔,還是什麼也沒說。
但跟自己親三叔撒謊,他還是有些羞愧,他低下頭:“對不起三叔,為了逃命,我們沒能把敵特要的東西帶出來。”
武忠軍安慰的拍了拍武大慶肩膀:“沒事,你們已經做的很好。”
往回走的途中,武大慶因為頭部的傷又暈了一次,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武忠軍已經背著他回到村口。
他們進山去了整整三天,社員們都在村口等著,王大膽媳婦都要急得都快生了。
小遠領著暖寶也在村口等著,本來哭著的小遠看到武忠軍一刹那愣住,止住哭,遲疑的叫了聲:“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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