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武大慶想保護古籍,但現在想救劉思蒙的心情更迫切。
但單憑李域說的故事他要回去怎麼說,把他抓起來倒好辦,但萬一沒人相信怎麼辦?
他大腦快速回轉,希望能從李域所說的故事裡找到方案。
突然,武大慶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可李域那麼精,他怕問不好再引起李域懷疑,便故意道:“你不是唬我吧,就算沈清梨跟你妹妹關係好,但未免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李域做了一個你信不信都無所謂的表情:“因為去報案的是我舅爺——武小遠,他的親身經曆,我應該很有說話權。”
小遠?!
“他為什麼會知道?”
“劉思蒙進山之前曾告訴我舅爺,如果到約定的時間她沒有回來,就告訴村裡領導,考古隊是壞人。”
這回武大慶徹底坐不住了,他現在就要回武家溝,他要救劉思蒙,跟古道遠決一死戰。
可是這種衝動的念頭隨即就讓他打消了,因為他清楚記得,李淩霄跟他說,她去兵工廠是借武器裝備。
兵工廠裡有的可是軍火,就憑武剛大隊部那幾把破槍,就算他帶全村人跟他們拚了,也是充人頭。
何況他們這次進村,足足二三十號人。
猛的,武大慶看到李域那張亦正亦邪的臉。
“李域,哪裡可以買到槍,貴不貴?”
“靠!”這回換李域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一遍:“你要買槍?玩具手槍,還是真槍?”
武大慶這才意識到,槍在這個時代也是違禁品,因為李域執勤的時候也沒有配槍。
各自沉默半晌,武大慶才開口:“下回再給我弟弟買吧,我想買點二踢腳,二踢腳應該有賣的吧?”
二踢腳可以當手榴彈,他民兵訓練的時候,撇手榴彈二十米開外,槍乾不過他們就炸他們,應該可以吧。
李域冷笑一下,從床底下抽出一個大紙殼箱子。
“這東西還用買麼。”接著他又從床底下抽出一箱。
“這是啥?”武大慶一陣雲裡一陣霧裡。
“二踢腳,還有兩箱加特林。”
你要是喜歡放,一會兒我帶你去城郊。但城裡不行,城裡禁放,這頭一響,五分鐘之內警察就能把我們抓起來。”
武大慶隨便拿起一個,跟他們村自己做的土炮仗也差不多,但相對精美點。
武大慶這時對李域真是頂禮膜拜,愛好雖然特殊,倒是為他節約了不少時間。
至於那個加特林很像炮筒子,他大概瞅了一下,跟過年放的呲花應該是一個道理。
就是不知道放出來什麼效果。
他指著加特林:“這個放出來有響嗎?”
“有響媽?你真是老土,你得知道什麼叫一筒難求!”李域語氣挺硬,快速從手機裡翻出一個視頻,一座大橋上,一排年輕人站著放加特林,知道的是放炮竹,不知道還以為爆發了三戰,場麵太震撼了。
李域低頭又從床底下抽出兩箱子加特林,拿出一個在胸前比量,一陣突突突。
“這玩意,放起來特帥。”
武大慶想到李域之前還坐床上抽煙,有些無語:“你非得把這東西放身邊嗎,也不怕被蹦上天。”
李域扛起一個加特林瞄準武大慶,喜愛之義顯露無疑。
武大慶:“……”
“行了,這些多錢?我買。”
李域壞主意上來:“不太貴,也就二十萬。”
武大慶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麼貴?”
李域無奈擺擺手:“沒辦法,一筒難求嘛。這也就是你,換成彆人我一定舍不得拿出來。”
武大慶也不猶豫,“先幫我搬我那屋倉庫,我給你拿錢。”
李域大咧咧笑了:“跟你開玩笑,沒花幾萬。”
武大慶突然有點感動,不過還是數了二十萬給李域:“我可能要進山待一段時間,你再幫我弄點裝備。”
“我靠,進山?”
武大慶突然這麼大方,李域有點不適應:“什麼標準?”
武大慶自然不能說打人。
“防狼防熊瞎子,總之你能弄到什麼,多幫我弄點。對了,我們那還有進山偷獵的,是夥亡命徒,總之你幫我準備防身的家夥要狠點。”
李域越聽越有興致。
“成,到時候把我帶上,我順便也過過癮。萬一再立功,我就讓我爸給我轉刑警待兩天。”
武大慶聽著有點頭疼,心想,你這個德行在交警隊伍都是禍害。
“我得回去申請,我說的不算。”
武大慶隨便應承句,李域幫搭著手,把二踢腳和加特林都搬到兩界門倉庫,好容易在麵粉中間找了一塊空地。
“成了,先謝謝你,我還需要去辦點事,先走了。”
“炮仗呢?”
“回來取。”
李域心裡有譜了,決定守株待兔,準備邊恢複消耗的體力,邊等武大慶。
這回他倒要看看,他武大慶究竟住什麼村。
都數字時代了,還有那麼老土的地兒。
李域回到自己屋裡逗完小青開始逗大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漏了點什麼。
他進武大慶那個倉庫也不止一回,剛才取耗子的時候還空蕩蕩的,怎麼剛才送炮竹的時候一屋子麵呢?
屋子肯定是一個屋子。
隨後,李域很明確的告訴自己,肯定有一次自己眼花了,再不就是身子被董倩抽空了,當時大腦錯亂。
何況武大慶眼睛那麼小,什麼心思都罩不住。
武大慶在旁邊大廈,通過衛生間回來自家後院。
剛進院子就聽隔壁牛大娘一陣唧唧咋咋站在院門口,跟幾個婦女聊天。
“拉倒吧,都送公社人還能跑了?”
“聽說是勾引了看門的乾部,那個乾部自己交代的,怕受處罰偷偷壓了下來。現在正派人追呢,應該不能回咱武家溝來。”
牛大娘一百個不信:“那憑啥你知道啊?”
那婦女不樂意了:“愛信不信,反正我家爺們去公社辦事時親耳聽見的。”
武大慶雖然不知道她們在說誰,但誰說話撒沒撒謊,吹沒吹牛,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婦女站在牛大娘麵前,趾高氣揚,像全身掛著喇叭,恨不得直接用大隊部喇叭再重新說一遍。
但武大慶感覺,跑的這個人肯定跟武家溝有關。
等那婦女走了,武大慶才出聲問:“剛才她說誰跑了?”
武大慶突然來這麼一聲,牛大娘嚇了一下:“呦,大慶啊,你啥時候回來的,大娘咋沒看見?”
武大慶順嘴扯道:“我從後門回來的。”
“哦。”牛大娘應了一聲,然後踮著腳湊了過來:“她說姚玉玲跑了,勾搭完公社乾部跑的,你說公社裡的乾部下半身都那麼不值錢?”
姚玉玲跑了?
武大慶不由得皺了皺眉,以姚玉玲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不能跑武家溝吧,跟自己無關。
他往牛大娘院子瞅了一眼,是空的。
神情不由得一緊。
“小遠暖寶呢?”
牛大娘邀功道:“玩累了,屋裡睡呢,剛才你對象劉思蒙來了,想帶出去玩,我合計是你對象,就讓小遠暖寶跟著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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