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看劉思蒙眼神同情極了,都知道他父親那事有冤屈,又遭遇這事,姚玉玲乾的還叫人事嗎?
自己為了回城不檢點就算了,還陷害同誌,陷害清清白白大姑娘,簡直不是人。
就算姚玉玲怎麼解釋,回奶藥和藍精靈都是劉思蒙給她弄的,形勢也一邊倒,根本沒有人相信她的鬼話。
範科長被人當作流氓指指戳戳,臉都抬不起來。
武剛黑著臉,指揮著人先將姚玉玲和範科長一起捆起來。
“隊長,範科長和姚玉玲通奸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這件事情牽扯到武家溝,武家溝風氣不能被他們帶壞了!”
社員們紛紛出聲。
武剛終於拿著煙鬥敲了敲,頭上陰雲消散:“交到公社吧,相信公社領導會公正處理。”
“對!讓公社領導都把他們抓進去,我們武家溝風氣都被他們帶壞了。”
“自打有武家溝建村,還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牛大娘因為剛吃了武大慶鹵肉,表現的特彆積極,嫌棄的瞪了姚玉玲範科長一眼不說,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劉思蒙把磁帶交上,作為證據。
同時怕範科長回城暗地裡找人做手腳,又補充道:“就算你把磁帶毀了也不怕,我又備份,隨時隨地揭發你!”
一對奸夫淫婦被押走了,世界終於恢複平靜。
武剛目光落到武大慶和劉思蒙身上,臉又陰了下來,怎麼覺得武大慶和劉思蒙突然成了對象有點彆扭。
“你們倆也是,談戀愛就談戀愛,偷偷摸摸的,要是早公開,至於鬨出這麼多事?”
武大慶看著劉思蒙若有所思。
劉思蒙輕咳一聲:“武大隊長,其實這件事怪我,我成分不好,怕公開戀愛關係,影響武大慶同誌進步形象。而且我跟武大慶同誌目前正處在相互了解關係,還沒達到公開火候。”
武剛眼皮一抬:“咋的,大慶可是我們武家溝最有出息的小夥子,還配不上你?”
村裡還沒有知青跟社員談戀愛呢,所以社員們對武大慶跟劉思蒙談戀愛都比較重視。
武剛這麼說,倒不是不喜歡劉思蒙。
尤其是牛大娘,她早打聽過了,劉思蒙父親沒落難那會兒可是資本家,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她爸爸隨便存點好玩意,武大慶就有過不完的好日子。
特殊分子算啥,他們農村人又不能進城上班,不講究這個。
大家都笑嘻嘻的看著劉思蒙,相麵像相自家媳婦似的,都替武大慶找了城裡姑娘感到高興。
“怪不得,那天我還見你替大慶帶暖寶。”
就是瞅這姑娘挺沒心眼的,武大慶那個家都窮掉底了,還有倆拖油瓶,究竟看上他啥,還要賠上自己一輩子。
武大慶愣愣的看著劉思蒙片刻,五味雜陳——
幸虧自己是個男人,否則硬說自己搞對象,名聲都毀了。
原本他還想質問一下劉思蒙這個惡女,為什麼平白無故要把自己牽扯進來。
仔細一想又不急,等抓住她小辮子,再一舉揭發這個惡女。
而且自己常不在家,還有借口讓劉思蒙幫帶暖寶。
他能看出來,劉思蒙喜歡暖寶還是真心的。
想到這,他輕咳了一下:“那啥……你們聊,我先回去看看小遠和暖寶。”
武剛瞪了他一眼:“戀愛就戀愛,到這時候還不敢承認,一點不男人。”
“嗬嗬,嗬嗬。”
武大慶真是有一肚子說不完的委屈,
武大慶從知青點出來又回到河邊,找到自己先前打的小龍蝦,又按照地圖索引,挖了幾窩耗子,安頓好小遠暖寶,然後來到位於李域蛇窩隔壁倉庫。
還好李域不在,武大慶頓時覺得輕鬆許多。
拿出手機,未接來電提醒他,一共進了十多個電話,都是李域打來的。
手機隻剩10%電量,武大慶先沒管他,插上插座先給林麗薇打電話。
打了幾遍沒人接,猜測她現在應該在病房照顧茜茜,便先去給老汪送了小龍蝦。
又整整掙了五千,武大慶真覺得小龍蝦是門極好生意。
再給林麗薇打電話,林麗薇那頭電話通了:“林姐,我給茜茜做了鹵肉和鹵豬蹄,醫生說可以吃這些東西嗎?”
一份份鹵肉豬蹄都是裝好的,林麗薇的、師紅霞,還有張欣梅一家。
他先騎著電動車把給師紅霞那份送到藥店,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便奔茜茜所住醫院駛去。
還有一個交通崗,再有不足二百米就到醫院,武大慶正想著,便看見交通崗有幾個交警再查安全帽。
武大慶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心裡陡然一涼,可想到自己戴著安全帽,便放心的朝前方開過去。
路上車又那麼多,李域應該不會注意到自己吧?
可是他想錯了,李域一看見他,便擺手讓他下車。
武大慶不服:“我戴安全帽了。”
李域上前敬個禮:“同誌,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
武大慶:“……”
武大慶緊握著拳頭,看李域眼神猶如鑲著釘子,感情這小子猜到自己沒帶身份證,純心難為自己。
李域像不認識武大慶一樣,公事公辦。
“沒帶身份證?那把身份證號報一下。”
武大慶:“……”
“你小子不是有什麼案底是吧?拘留和協助執法,自己挑一個。”
這還用挑麼?他一個黑戶,拘留就是徹底進去了,麻溜就下了車。
李域幾個同事都看懵了,李域可是向來麵對“列強”硬剛的,還是頭一次見他欺負弱者。
李域給武大慶一隻小旗,經過一個騎電動車的,不管帶沒帶頭盔,都讓他攔下檢查身份證。
霍!
正趕上交通高峰期,被攔下來一溜電動車。
武大慶可是經過正兒八經民兵訓練的,拚刺刀動作那麼枯燥都沒喊累,今天胳膊被一隻小旗弄酸了。
李域過來“觀照”他,讓他停下來:“還長不長記性,出門還帶不帶身份證?”
武大慶揉揉胳膊:“長記性了,下回肯定帶。”
李域皺著眉,話題突然一轉:“那電話是怎麼事,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就不接呢?”
原來是卡在這。
武大慶一臉苦笑,想起一個剛學的新詞:“沒、沒信號。”
李域無語的端詳著武大慶:“甭裝孫子,珠穆朗瑪峰都建機站了,你去哪了,怎麼可能沒信號?”
武大慶定定地看著他黑亮眼珠,嘴角上翹:“我去給你挖耗子去了,耗子洞沒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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