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看向封羨,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說,恐怕是要得罪封羨,況且封羨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可,他忍不了了,天知道,他剛剛親眼看著,封羨靠近薛凝,看向薛凝的眼神
都是男子,陸懷瑾受不了封羨盯上薛凝,明明他先跟薛凝相識,薛凝是他的!
陸懷瑾迫不及待的宣誓主權,這會兒也忘了害怕封羨,絲毫不讓。、
相比陸懷瑾的警惕緊張。
封羨隻是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封羨嗤笑了一聲,“陸世子遊學三載,歸來依舊是白丁啊!”
“何為青梅竹馬,陸世子怕不是不知道?這是要年少相識相伴,一起長大,這才叫青梅竹馬。據我所知,你與薛五姑娘相識,也不過兩三載,還是在她已經長大的時候,這怎麼就是青梅竹馬了?
陸世子不如問問她本人,你是嗎?”
話落,封羨看了一眼薛凝,“薛五姑娘,告訴他,也告訴孤,他是嗎?”
薛凝後退一步,根本不想讓陸懷瑾靠近自己。
“回殿下,他不是。”
“陸世子,請自重,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莫要再汙蔑我清白。”
薛凝的話,直接讓陸懷瑾臉色又白又紅,一臉受傷,“薛凝......”
沒有什麼,比薛凝當著封羨的麵,拒絕他,更讓陸懷瑾難堪了。
以前他還能自欺欺人,總覺得薛凝隻是跟他生氣,最後都會原諒他的。
但這些青梅酒,不是給他的,他追過來,親眼目睹了,太子殿下跟薛凝,在月色下飲酒,他們的熟稔默契,讓陸懷瑾心中發慌。
總覺得,他最重要的東西,被封羨盯上了,要被封羨搶走了,他該怎麼辦!
“薛凝......”
陸懷瑾還想要上前,薛凝卻已經沒了再待下去的興致。
她對封羨行禮,然後開口說道,“殿下,薛凝就不打擾了,薛凝等著殿下,凱旋歸來的佳音,殿下保重。”
薛凝轉身離開,陸懷瑾也匆匆跟著離開。
邵晟這才從旁邊出來,看了一眼封羨,撓了撓頭,“殿下,陸世子那麼個慫貨,你就這麼水靈靈的給他放進來了?
這不是給他機會,讓他接近薛五姑娘嗎?”
封羨薄唇勾了勾,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酒不錯,是薛凝特意精心給他釀製的。
他嘲弄,好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惡劣,“給他機會,他中用嗎?”
邵晟當即搖頭,“那肯定是不中啊!殿下高明,臣瞧著,這麼一遭,薛五姑娘更討厭陸世子了!”
封羨繼續喝酒,不甚在意,“聒噪。她討厭誰,與孤何乾?”
邵晟一陣無語,不敢白眼自家殿下,但自家殿下,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天天跟臣最硬有什麼用啊?
“殿下在看什麼?”
邵晟見封羨,捏著一顆小青梅,放在掌心中,輕輕摩挲。
邵晟撓頭,“青梅有什麼好看的啊?”
封羨勾唇,低垂的眸光湧動,“孤的青梅,當然好看。”
他說的是青梅,也是他的‘青梅’。
“薛凝!你彆走,我有話跟你說!”
陸懷瑾一直追著薛凝,直到薛凝回了院子,他還站在院子門口,敲著門不走。
忍冬眉心蹙著,一臉警惕,“姑娘,奴婢這就用掃帚,給他趕出去!”
薛凝搖頭,“不必,天這麼冷,彆費力氣,他願意在外麵受凍,那就凍著。”
左右凍死了,她也不心疼。
忍冬點頭,但想想還覺得不解氣,不一會的功夫,直接打了一盆水出來,直接將水潑了出去。
潑完水之後,忍冬對著薛凝笑了笑,下頜輕抬,有點得意。
薛凝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你啊。”
但是薛凝,卻半點沒有苛責忍冬,甚至陸懷瑾若是借故找茬,她也會護著忍冬。
陸懷瑾站在院子門外,下半身直接被淋濕了,他站在雪地上,寒風刺骨這麼一吹,險些雙腿都要凍僵了。
“薛,凝!”
陸懷瑾眸光欲裂,聲音嘶啞,委屈到心痛,“薛凝,你就這麼狠心!明日出征的不止是太子,還有我!還有我啊!你就這麼想讓我凍死!這麼恨我!”
薛凝語氣冷淡,“陸世子,彆把自己太當回事,你若不站在我門口打擾我休息,也不至於被潑冷水。既然你也要出征,那我勸你,還是速速回去。
你是來漠北平亂的,不是來談兒女情長,打擾女官的。”
陸懷瑾聽著薛凝的話,心裡更難受了。他拍著門,敲不開院子的門,也同樣敲不開薛凝的心門。
“薛凝,你不能這麼對我,明明我們才是最先相遇的,那封羨不是什麼好人,陛下早就想要除掉他,他對你好絕對另有圖謀,想要對薛家圖謀,幫著他奪嫡!
薛凝,你彆犯傻,被他騙了,他不是真心對你的......”
薛凝已經不想聽下去了,直接嘲弄開口,說了一句讓陸懷瑾悔不當初的話。
“殿下不是真心,那你陸懷瑾就是了?陸懷瑾,要不要我提醒你,當時是誰將我仍在馬賊堆裡,不顧我的性命,也要先救走薛明珠的?
既然已經選了,那就彆後悔,選到底,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就算不顧及名聲,我也會上書朝廷,告你陸世子平亂時候,是如何的瀆職,汙蔑我名聲的。”
忍冬在薛凝身邊,鎖門的時候,沒忍住說了一句。
“我呸!馬賊平亂都沒平明白,拿什麼跟太子殿下相比!人家殿下是漠北百姓的英雄,連著上站殺敵,哪像你陸世子,來漠北這麼久了,跟烏龜似的,一直縮著,馬賊倒是一個沒死!”
忍冬自打陸懷瑾將薛凝扔下開始,就恨上了陸懷瑾,上次都抱著跟他同歸於儘的心思。
所以,說起話來,也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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