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是代表周舟來的。
公司剛起步,今年大環境原本就不好。
一個新公司起來,也就意味著要和彆人搶蛋糕。
今天來的影視公司負責人不少,他們恐怕就等著他們飛舟影視出事呢。
所以不能給人抓到公司把柄的機會。
哪怕錯不在自己,但經過斷章取義的剪輯,好事也會變壞事。
程夏冒了她的名,沈清寧心裡憋屈,但得忍著。
她慢條斯理從包裡拿出請柬:“程小姐,看到沒?”
“你有這個又怎樣,還不是彆人給的。”
“你說對了,的確是彆人給的,那個人就是周舟。”
沈清寧說著從包裡拿出手機。
蔥段般的手指點著屏幕。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程夏在找她麻煩。
她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玩兒手機。
程夏感覺受到了侮辱。
聲調不覺拔高:“沈清寧你在乾嘛?不會在找人求救吧?剛才不是還挺厲害,這會兒怎麼不行了?”
沈清寧收起手機的那刻,季川那邊響起一道QQ接收消息提示音。
季川低頭看手機時,沈清寧說:“請柬是周舟給我的,就算她不給,隻要我想,不借助任何人也能拿到。”
沈清寧是家庭主婦,除了會做飯,什麼都不會。
程夏當她說大話。
“你裝什麼?難道非要我揭穿你?你不就是不甘心和阿川離婚,特意追到這裡糾纏他。”
沈清寧什麼都不懂,這是程夏唯一能想到的她來這裡的目的。
左一個江雲宴,右一個李羨陽,現在還纏著季川。
程夏越想越氣,怒火上湧:“沈清寧……”
“夏夏。”季川按住程夏肩膀打斷她的話:“沈小姐真是代替周舟來參加交流會的,你誤會了。”
就在剛才他QQ收到一條檸檬發的消息。
說她也在酒會,如果程夏再鬨下去,她會站出來揭穿她的身份。
現在他和程夏綁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所以就及時製止程夏了。
其實他也有點看不慣程夏作為。
太失身份。
季川聲音很溫柔,但細看會看到他眼中的不悅。
程夏被憤怒蒙了眼,沒看出來。
最近他對她冷淡很多。
就像這次的酒會,如果不是她主動找他,都不會帶她過來。
現在又這樣維護沈清寧,把她這個女朋友放在哪裡?
“阿川,你竟然護著她,你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想複婚?”
程夏委屈質問。
這是什麼場合?周圍大佬雲集。
先不說季川是不是有和沈清寧複合,就算有,她也不能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問他。
沈清寧以前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出半分不快,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會像她這樣和潑婦似的大呼小叫。
之前看熱鬨的人還沒看出頭緒,看了這麼會兒,已經明白始末。
讓他們驚訝的是,傳聞中季川的媳婦兒是見不得人的黃臉婆。
可現在看明明是個端莊賢淑的大美人兒。
程夏長的雖漂亮,卻美的俗,看她今天表現,和以前囂張跋扈想要上位的小妾沒什麼區彆。
程夏說完發現周圍的人看她神色不對。
再看季川,臉色也不好,隱隱帶著慍怒。
這才發覺自己沒控製住情緒惹禍。
趕緊軟聲向季川道歉:“阿川對不起,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你一次,所以我害怕。”
嬌俏的美人兒眼裡含著淚,楚楚可憐。
季川想到她為自己受的罪,心裡頓時充滿愧疚感。
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夏夏,我真的和沈清寧沒關係了,你信我。”
尊貴的男人為她彎腰,程夏很受用,身子沒骨頭般靠在他胸前,輕輕點了下頭:“阿川,我都知道,是我不夠自信,總是患得患失,我以後不會了。”
沈清寧是受害者,但無權無勢,沒人會在乎。
之前看熱鬨的人開始討好季川。
“季總,您和程小姐的感情真好,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們也好去討杯酒喝。”
“等結婚的時候會通知各位。”季川客氣回應。
“嘖,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沈清寧耳邊響起江雲宴懶散的聲音時,她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他今天穿的白色西裝,亮眼的白色襯的他少了幾分往邪氣多了幾分溫潤,成了優雅的貴公子。
沈清寧穿的是改良式中式白色旗袍。
兩人站在那裡實在亮眼。
季川卻看的紮眼。
因為他聽到人群裡有人說。
“這沈清寧和江雲宴站在一起怎麼看上去好像很般配的樣子。”
“如果他倆能拍電視劇,絕對賣爆。”
“唉!我有一部少帥的劇本正在選角色,他們倆簡直天選的男女主,老天爺,我朝那邊磕頭才能磕出這樣一對男女主出來。”
“你膝蓋就算磕破江雲宴也不會做演員的,不過沈清寧也許能談下來。”
江雲宴也聽到那些談話了。
揚起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季總,你家程夏冤枉了沈清寧,是不是該說聲對不起?”
程夏想從季川懷裡出來。
季川按住她肩膀,讓她安心。
“沈清寧,夏夏說話耿直,她不是有意為難你,這樣,我們公司剛好有幾部不錯的劇本,改天有時間你和周舟過來選一部怎麼樣?”
季氏資源多,就算不想要的本子,也是一些公司可望不可及的。
季川知道自己不能得罪江雲宴,所以和沈清寧商量。
今天若和解,等於打江雲宴的臉。
沈清寧不會為了一個劇本而讓幫自己的朋友寒心。
“季總,貴司的劇本你還是留著吧,我們飛舟無福消受,程小姐,我很忙,麻煩你趕緊道歉。”
“沈清寧!我覺得你還是先想清楚再決定,畢竟飛舟隻是一個剛起步的小公司。”
言外之意,他如果想滅了飛舟輕而易舉。
江雲宴身子向沈清寧移了幾分。
俯首在她耳邊低語:“彆怕,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們公司。”
嘴裡熱氣撲在耳廓上,很快染了一層層薄薄的淺紅。
沈清寧蜷起手,不得不承認,背後有靠山的感覺是真的好。
難怪程夏敢肆無忌憚的做壞事,因為有季川給她撐著,她不怕。
沈清寧抬起頭,目光堅定,無視季川的威脅,一字一頓說:“我要程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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