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霄簡直鬱悶到了極點。
他做夢都想不到,一個被自己隨意踐踏的臭雜役,短短幾天後突然這麼強。
“怎麼說,陸雲霄,你服不服?”葉寒冷漠地看著此人。
“我不服!”
陸雲霄聲音尖銳:“你一定是奸細,葉寒,我已經看透你的一切,你完蛋了。”
“不服,我就打到你服!”
葉寒踏出前方,一拳當場碾了下去。
砰!!!
狂暴的勁氣夾雜著一道神力,轟入陸雲霄體內。
陸雲霄慘叫,葉寒的力量豈是他一個神力三重的武者所能想象。
“不服是吧?”
葉寒又一拳轟下去,陸雲霄幾顆牙齒磕飛。
看著葉寒一拳一拳肆無忌憚地砸下,四周諸多雜役弟子全部呆滯。
這一幕彆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堂堂外門弟子,神力三重的陸雲霄,被一個入院沒幾天的雜役弟子暴走,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窩囊廢!”
“入宗十多年,依舊是個外門弟子。”
“每天靠著給彆人當狗腿子來活著,在一群雜役弟子麵前體現你的威風?”
葉寒臉上浮現狠意:“你送上門來,那就是主動找死了,哪怕你今天不找我,我本來也要去找你,親手殺了你,讓你明白有些人能招惹,有些人不能惹。”
陸雲霄滿臉是血,一身元力被打散,早已無反抗之力,此刻強行睜開眼睛,怨毒的目光看著葉寒。
他猛然從懷中拿出一道令牌。
“狗東西,尹師姐的令牌在這裡,你敢動我,尹師姐不會放過你。”陸雲霄淒厲地狂吼。
“尹師姐,又是尹師姐?”
“你是她孫子?這麼上心她。”
葉寒無比反感,抬手之間直接將那令牌轟地粉碎。
一道破令牌也敢狐假虎威,真當她是一言九鼎不可違逆的存在,這書院是她家的?
舉手抬足間,血濺三尺!
陸雲霄氣海被一拳轟碎,慘厲的叫聲如若響徹神力峰。
“你不得好死……!”
陸雲霄徹底瘋狂了,氣海被打碎,他算是真正成了廢人,從此以後,是個人都能踩在他頭上拉屎。
葉寒不再理會此人,而是轉身看向在場的諸多雜役弟子:
“陸雲霄,仗著資曆,行事肆無忌憚,欺壓我們雜役弟子,你們誰想對他出手?現在就是機會。”
在場眾人沉默,紛紛低下了頭。
“我來!”
趙一劍猛然起身,拿起不遠處的長鞭,狠狠抽了下去。
已經被廢的陸雲霄慘叫連連,不斷掙紮,不斷咒罵。
可惜他罵的越狠,趙一劍打地越狠。
聶遠與何青峰對視一眼,此刻也站起身來,狠狠咬牙,一腳衝著陸雲霄身上踩了下去……。
三人簡直打紅了眼,葉寒沒來之前,他們被陸雲霄折磨得無比痛苦,此時通通還了回去。
不知何時,聶遠率先醒悟過來,怔怔看著地上的陸雲霄,臉色一變。
他急忙拉住了趙一劍與何青峰:“再打他就死了!”
“不用擔心!”
葉寒看著三人:“陸雲霄欺負你們,都是因為我,這件事,算我的。”
聶遠三人陷入了沉默,全部都麵容變幻,內心交織。
突然間,聶遠開口了:“葉寒兄弟,無需多言,這陸雲霄肆無忌憚,不將我們當人看,隻恨實力不濟,今天趁此機會狠狠解氣,書院怪罪下來,當然也有我的一份罪責。”
“不錯,我們也算共患難過,若是這件事讓你獨自承擔,我於心難安,未來念頭不順,劍道注定無法蛻變。”趙一劍也開口了。
“也有我的一份!”何青峰咧開了嘴。
四周其他人早就躲得遠遠的,暗自嘲諷地看著聶遠等三人,這幾個人也就比葉寒早來書院一半個月罷了,年輕氣盛,做事衝動,幾個嫩頭青罷了。
他們恐怕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從來都隻有外門弟子踐踏雜役弟子,哪有人敢以下犯上?
“你們想的太誇張了!”葉寒笑了笑:“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說著,他就看向聶遠:“我要晉升外門弟子,需要去哪裡?”
“什麼?”
“你居然要成為外門弟子了?”聶遠三人驚異地看著葉寒。
“不錯,我已經踏入了神力境一重,否則怎麼有機會擊敗陸雲霄?”葉寒平靜道。
“好好好,葉寒,你若成了外門弟子,今天這真就是一件小事。”聶遠興奮開口:“晉升外門弟子簡單,去修煉場就可以了。”
葉寒:“帶路。”
……。
輪回書院,修煉場。
放眼望去,整座修煉場占地至少千畝,無數弟子彙聚其中,揮灑汗水。
場中最醒目的便是上百座紫色的石碑,每一座石碑前方都有不少弟子出現,一些人在不停出拳,轟擊著石碑,似乎在修煉武技。
“這麼大?”
來到修煉場,葉寒無比震撼。
單單一座修煉場,就能頂的上幾十個葉家占地大小,幾乎相當於小半個炎城那麼大。
“是的,這還隻是我們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修煉之處。”
聶遠在旁邊道:“在書院中,但凡成為內門弟子,都將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山峰,山峰內應有儘有,根本無需再來這種地方。”
“自己的山峰?”葉寒看著聶遠。
“不錯,聽說那些山峰中,都存在著強大的銘文大陣,可以彙聚天地元氣、地脈之氣,將整座山峰改造成最適合修煉的福地。”
“在其中可以栽種藥草,圈養妖獸,演練武道,愜意而自然,不會有人打擾。”
聶遠說到這些,眼中有著濃濃的向往。
對於書院大多數弟子而言,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成為內門弟子,有屬於自己的一座山峰。
“那些石碑,是用來修煉武技的?”
葉寒如同一個鄉下進城的小子,對一切充滿陌生和向往。
說起來他剛加入書院,就去了一趟妖魔嶺,對書院並不熟悉。
“不是,那叫做銘文碑,是測試境界,還有神力所用,銘文碑能隨時讓我們知道自己的進步。”聶遠解釋道。
“有意思!”
葉寒眼中閃著光芒,出現幾分興趣。
“看到他們了沒?修煉場外,那九棵古樹下站著的,都是負責我們弟子晉升的老師。”這時,聶遠指著不遠處道。
“好!”
葉寒走向前方。
看到第一顆古木之下,一個中年男子半眯著眼,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前輩,我要晉升外門弟子,來參加考核。”葉寒恭敬道。
“姓名,還有身份令牌給我看一眼。”中年男子懶洋洋地開口,好似還沒睡醒。
“我叫葉寒!”
葉寒說著,將令牌遞了出去。
“嗯,旁邊這座銘文碑,全力出拳,打出十道碑紋,便可算通過考核。”中年人很是乾脆。
葉寒點點頭,來到身側的這座石碑前方,深吸一口氣,內心有些激動。
終於要成為外門弟子了!
對於這考核,他倒是沒有任何擔憂。
“等一下!”
就在葉寒即將出拳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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