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軍的艦隊朝著蜂巢島的方向大舉開進,龐大的艦隊群很快就引起了蜂巢島上海賊的注意。
洛基港的哨塔上麵。
百無聊賴的哨兵手中拿著酒杯,正醉醺醺的和夥伴聊著黃色笑話。蜂巢島海賊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每天滿腦子隻需要想著美酒和美女就可以了。
在這一座海島上麵,海賊們不管是想做什麼,都不會有彆人來乾涉。被抓上島的奴隸們也不是某位大海賊的私有財產,而是所有人都能夠一同享用的。
“我打算明天和格羅船長出海,天天守著這海岸線未免也太無聊了。”
“海風都把我的皮膚吹皺了。”
“得去搶些新的年輕姑娘,重新讓我的肉體散發活力。”
海賊腰間彆著一柄短槍,猛猛灌了一口酒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副迷醉的笑容,在他的腦海裡麵,似乎是已經在想象明天出海之後能夠得到的收獲了。
隻不過在他的說話的時候,同哨塔的另一個值守的海賊此時卻是拿著望遠鏡正朝著遠海望去,這個海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身體變得無比僵硬,根本就沒有搭話的意思。
“喂,你這個家夥這個時候假正經什麼呢?”
“我正在和你說話呢。”
“是不是羨慕我可以出海?你要是也想出去的話,就拜托拜托我,我幫你和格羅船長說一下,帶上你也不是什麼問題嘛,哈哈哈!”
見同伴沒有答理自己,這名海賊隻道是對方嫉妒自己以至於開始生起了悶氣,灌了一口酒之後,海賊輕輕拍了拍自己夥伴的肩膀,笑著說道。
聽起來,還是一個講義氣的好兄弟呢。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舉著望遠鏡朝著遠海張望的海賊此時冷汗直冒,他的異常終於是引起了同行夥伴的注意,但是不等那個海賊拿起望遠鏡朝著遠海看呢,夥伴滿是驚恐的聲音就落入了他的耳中。
“快,快敲警報。”
“是艦隊,是新海軍的艦隊!”
“新海軍的艦隊出現在我們蜂巢島了!!!”
驚恐的呼喊聲甚至有些破音,此時正從哨塔下經過的海賊也都聽到了哨塔上麵傳來的低呼聲。
新海軍。
當海賊們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顫,這幾乎都已經成了海賊們刻印在了身體血脈之中的潛意識。
恐懼的陰影湧上心頭,海港這邊的海賊根本就沒有功夫去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假,在聽到了新海軍艦隊來蜂巢的消息之後,人群就已經變得慌亂了起來。
遠海。
新海軍的艦隊此時已經出現在了海平麵上。
此時的洛基港,警報聲幾乎是能連成片,刺耳的鑼聲甚至一度能夠響徹全島。
離海港比較近的海賊開始爭先恐後的登船,一些本就有出航計劃的船隻在注意到了朝著蜂巢島飛速駛近的新海軍艦隊之後也不顧船員是否到齊,急忙揚帆出航。
這些搶先出發的海賊船也並沒有打算迎敵,以減緩新海軍的行軍速度。正相反,這些出航的海賊船也是調整了方向,正加速從蜂巢島上撤離。
新海軍的艦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這種地方,哪怕是再沒有腦子的海賊也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這些新海軍一定是衝著他們這些島上的海賊來的。
現在不趕快離開的話,恐怕就會被卷入到戰爭當中去了。
王直對於海賊的統治其實極度自由,他的這一個海賊團也是通過利益將一個個船員們彙聚到了這一座島上。
他們能夠共同享樂,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哪怕是和彆的海賊團開戰,他們也不會有絲毫膽怯和猶豫。
但是那得建立在己方有一定優勢的情況下,海賊們才能夠協同作戰。
如果麵對的對手是新海軍這樣的龐然大物,剛剛建立沒多久的海賊團在巨大的外部壓力下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此時的蜂巢島,說白了,除了王直那一些核心骨乾之外,其他的人不過是嘍嘍、附庸而已。
而繼國緣一選擇討伐蜂巢島,也正是看準了蜂巢的這一個特性,才會選擇第一個從這裡下手。
蜂巢的存在是最容易毀壞人心的,沒有加入門檻的海賊團,能夠誘使越來越多的人成為海賊。
普通人隻需要拋棄道德的約束,拿起槍和刀,立馬就能夠變成人上人,從被壓迫者變為壓迫者,對於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
財富,女人。
這所有的一切隻需要刀和槍,靠著搶奪就能夠輕易得到,誰又還會選擇辛苦勞作。
一盤散沙的蜂巢島,反而是新世界當中最大的毒瘤之一。
與之相對的,紅發香克斯那種登臨四皇之位的精英海賊團能夠對普通人造成的影響反而小了很多很多。
其威脅,遠遠不如蜂巢島。
想要加入蜂巢島隻需要一念之間,但是想要成為紅發海賊團的船員,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如果有人能夠得到紅發的認可,成為他的夥伴,那麼這個人哪怕不成為海賊,做其他任何的事情也能夠成功。
人們出海的目的其實非常的簡單純粹,無非就是為了財富和權利。
如果這些東西不是唾手可得,那麼又有多少人會冒著生命危險選擇出海呢?
停靠在洛基港上的海賊船開始四散出逃,等到處於島中央的王直得到這一個消息的時候,島上大半海賊已經出逃了,除了自己的幾個部下之外,他已經聯係不上更下級的船長了。
這突然的異變也是讓王直火冒三丈,一拳拍斷了座椅的扶手,低罵道:
“一群臭魚爛蝦,扶不上牆的爛泥。”
“區區新海軍就讓這些家夥怕成這樣。”
“他們新海軍難道就一定會比我們要強嗎?”
“繼國緣一都已經死了,就新海軍那群家夥,要應對世界政府就已經自顧不暇了,現在居然還來敢招惹我們蜂巢島,真是找死!!!”
王直眼中怒火彌漫,在房間裡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就抓起了手邊的電話蟲,開始召集所有還在島上的乾部。
逃
麵對新海軍他已經逃跑過一次了,但是這一次,王直不再有任何的顧忌,打算和新海軍決一死戰。
他一點都不害怕新海軍的威脅,也根本不在乎和新海軍開戰,他們島上到底會死多少海賊。
總歸是一群烏合之眾,隻要他和一些核心骨乾海賊,其他的海賊想要招多少就能夠招多少。
在蜂巢島上,他也能夠傾儘全力和新海軍戰鬥,哪怕是不敵,大不了就繼續帶著骨乾們縮起來。
等到新海軍離開之後,再從地堡之中走出,重新奪回的控製權,除非是新海軍準備在蜂巢島常駐下來,有數名頂級強者在這裡坐鎮。
要不然.他王直在戰爭還未開始之初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而且以王直等人的戰鬥力和詭異能力而言,新海軍如果沒有能夠將他們徹底滅殺,想要占據蜂巢島就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哪怕是有新海軍的強者在這裡坐鎮,也會麵臨著時刻被人襲殺的風險。
在等待船員們前來彙集的這短短幾分鐘間裡,王直就已經想好了進路和退路。
沒有了顧慮的王直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獰笑,踱步走到了窗台邊上,望著屋外變得紛亂的街道,臉上流出了些許遺憾之色:
“花了這麼些年才將蜂巢島恢複了這般境地。”
“但是沒有想到新海軍會突然對我們出手。”
“不管輸贏,這個島上的‘繁榮’景象在短時間內應該是看不到了吧。”
一想到自己這些年苦心經營的成果又將要毀於一旦,王直胸中的怒意也是越來越盛。
正當蜂巢島上的海賊草草準備著和新海軍開戰的當下,新海軍的艦隊和蜂巢島之間也隻相隔千米。
蜂巢島整座島嶼都已經進入到了艦炮的覆蓋範圍之內。
指揮艦上,注意到有海賊船從洛基港駛出的庫讚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按照計劃那樣,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隻見庫讚的身影從甲板上麵一躍而出,當所有的軍艦完成停擺變向,側炮麵朝蜂巢島的那一刻,庫讚也是雙手向著海麵一引,兩道冰柱直接從他的手中激射而出落入了海水當中。
冰河世紀!
自然係惡魔果實覺醒之後,能力者甚至能夠擁有比肩大自然的力量。
冰河世紀發動的那一刻,波濤洶湧的海麵瞬間就被凍結,冰凍的範圍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擴散而出,短短數息的功夫就已經蔓延出了千米。
洛基港上麵,打算逃離的海賊船都還沒有駛出多遠呢,大海就已經變成了厚厚的冰層,而他們的海賊船也是直接被凍在了冰層上,不得寸進。
哪怕是想要逃離,這一刻也根本無處可逃。
“這是.新海軍的大將庫讚的能力!”
自從庫讚脫離了海軍本部加入到了新海軍之後,海賊們對他稱呼也已經從原本的代號變為了他自己的原本的名字。
庫讚用一場又一場的戰鬥,刷新了自己在彆人腦海當中的固有印象。
海賊們在提起庫讚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身份是新海軍,而不是原海軍大將。
察覺到海麵被凍結的海賊們根本掩蓋不住心中的驚恐,悄無聲息出現在蜂巢島的新海軍本身就來者不善,現在甚至一度凍結了海域,讓他們沒有辦法離開,所有海賊都意識到新海軍這是打算趕儘殺絕。
而新海軍接下來的動向,也正應了他們這些海賊的預料。
遠處,一座冰台自冰原之中緩緩快速升起,冰台托起了一艘又一艘的軍艦,這詭異的一幕也是引起了海賊們的注意,注意到那一座座冰台的海賊心裡麵忽然湧現出了一抹不妙的感覺。
指揮艦上。
庫讚的身影從空中落下,重新站回到了甲板上。
此時的庫讚雙手插兜,站在船頭,居高臨下的朝著遠處的洛基港方向望去,眼中寒光閃爍
“先從那些準備離開的海賊船開始吧。”
“都已經變成固定靶了,正好先試試炮,進入進入狀態。”
庫讚的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喃,而後隨手抓起了一旁的通訊電話,下令道:“炮擊準備!”
“洛基港方向,把所有的海賊船先清理一遍!”
庫讚下令炮擊,所有軍艦的炮口在這一刻都開始調整角度,而庫讚所在的指揮艦,也是打響了戰爭的第一炮。
“嘭!!!”
一聲低沉的炮鳴聲響起,一枚彈頭尖銳的炮彈直接射出,劃破天空,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音嘯。
“轟!!!”
飛出的炮彈朝著遠處洛基港外的一艘海賊船飛去,在庫讚的目光當中,炮彈精準落在那一艘海賊船的甲板上,隨著爆炸聲在海港方向響起,衝天火光瞬間就將海賊船的甲板淹沒。
而指揮艦的這一記炮擊,就像是指揮官手中的令旗一般,同行所有的軍艦也紛紛開始了炮擊。
新海軍的炮戰有彆於那種老式的圓形炮彈,新世界礦產資源豐富,新海軍這些年也是在新武器上投入了大批資金,這種彈頭尖銳的炮彈本是早年間繼國緣一的設想,早數年前已經研發完成,並在新海軍當中開始投入使用。
這種錐形炮彈穿透力更強,往往隻需要一發,就能將木質結構的船打個對穿。
新海軍的武器和普通的海賊有著絕對的代差,彆說是像如今這樣打“標靶”了,哪怕是和那些海賊船麵對麵展開炮擊,他們新海軍也根本就不可能輸。
“ju——”
一聲聲尖銳的音爆聲在天空之中響起,無路可逃的海賊們在這一刻最好的選擇就是棄船逃離。
隨著一艘又一艘的海賊船被徹底摧毀,洛基港,也是陷入了一片火海。
也不是沒有海賊試圖反擊新海軍的攻擊,但是洛基港上的岸炮射程根本就夠不到遠在數千米外,立於百米高台之上的新海軍軍艦。
大炮這種東西得要先有射程,再談威力。
海賊們的大炮甚至都夠不到新海軍,談威力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這一場炮戰是單方麵的碾壓,短短幾分鐘的功夫,海上的海賊船就已經被徹底摧毀,洛基港上的防禦設施也在新海軍的炮擊之下化為飛灰。
庫讚手中望遠鏡的視距之中已經看不到太多海賊的身影,見轟的差不多了,庫讚也是打算改變戰法,先對整座蜂巢島來一輪炮擊再說。
而且正當庫存準備下令的時候,一名尉官匆匆跑來了庫讚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道:“庫讚先生,蜂巢島上,有很多被海賊擼去的平民。”
“我們得要想辦法解救他們。”
副官也是一個心如明鏡的人,他已經預感到了庫讚在下一步的動向。
“你說的,我當然知道。”
“但是現在上島的話,海賊的有生力量依舊非常強大,登陸戰會造成我們新海軍的重大傷亡。”
“民眾們的生命很寶貴,但我更要對你們的生命負責。”
“如果戰爭需要犧牲的人數是等同的話,作為指揮官的我,當然希望犧牲的人不是你們。”
庫讚的話理性而又殘酷,重新回到一線,在新世界和海賊戰鬥多年的他雖然依舊心懷熱血,但是也變得更加理智,反倒是他的副官,如同少年時期的庫讚一樣
“那就先對這幾個重點目標進行打擊吧!”
不過庫讚還是把自己部下的話放在了心上,他之所以會選擇這名新海軍成為自己的副官,就是因為對方的性格和當年的自己非常的像。
庫讚麵對一個尉官,會忽然做出這樣的退讓,也是想給“年輕的自己”彌補遺憾。
當年他的上級、同伴,可是決絕的對炮口下的所有人,趕儘殺絕
庫讚想到這,不由得的微微側目,朝著身旁的繼國緣一看去。
當年在奧哈拉,阻止薩卡斯基的,就是身旁的這家夥。
隻是如今,繼國緣一的心態似乎也已經和當年有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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