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的港口小鎮,隨著那一艘塗裝有深藍迷彩的軍艦駛入港口,街道兩旁的行人們也都是被這一艘軍艦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側目望去,喧鬨的街道驟然為之一靜。
“新海軍!是從萬國來的船隻!”
“發生什麼了,萬國的新海軍怎麼會來到魚人島?”
“先是海軍本部,現在又是萬國的船,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民眾們的注意力均是被這一艘入港的軍艦吸引,岸邊,甚平也是領著一隊魚人海軍匆匆朝著這邊趕來。
隨著軍艦上麵放下了木梯,甚平也是趕忙登上了軍艦甲板。
此時入港的這一艘軍艦,正是維爾戈率領的萬國本部的海軍,當軍艦停穩之後,船上的海軍們也是迅速彙聚到了甲板上麵,等待著維爾戈下一步的指令。
在這艘船上,軍銜最高的其實是身為上校的荒牧,但是在行船的這段時間,他基本都沒有怎麼發號施令,在這艘船上,做出的人反而是軍銜比較低的維爾戈。
甚平帶人登上了軍艦甲板之後目光也是在一眾新海軍的身上掃過,而後視線也是落在了佩戴著校官軍銜的荒牧身上。
稍一打量,甚平也是認出了荒牧這個在新世界闖出了偌大名頭的年輕人。
荒牧是自然係的能力者,自從加入新海軍之後接連參與了幾場大戰,而他的個人實力,也是在和海賊的戰爭當中發揮的淋漓儘致。
他那強悍的實力使得荒牧在當年的一眾新兵之中脫穎而出,現如今,哪怕出了萬國本部,在新世界也算是小有名氣。
甚平清楚,荒牧是本部的重點培養對象,是被當做大將在培養的。
“嗬嗬嗬,歡迎啊,荒牧上校!”
甚平的軍銜比荒牧要高,但是在麵對荒牧的時候表現的依舊是非常的客氣。一方麵,這是甚平的“人情世故”,另一方麵,他也是給荒牧這一個上校麵子,畢竟對方這一次來,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本部的意誌。
此時的荒牧,正坐在桅杆下麵的圓凳上麵看著前幾天的報紙呢,他對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清楚,知道這一次跟船,是要以維爾戈為主,一路上他的心情都不是很暢快,一直都沉默寡言,不怎麼答理彆人。
此時忽然聽到有人在招呼自己,荒牧立刻放下了報紙,側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見招呼自己的人居然是佩戴著將銜的一個魚人海軍,馬上臉色一肅,放下報紙迅速起身:
“甚平基地長!”
“初次見麵,您好!我是荒牧!”
荒牧打招呼的時候一板一眼的,禮節周到,隻不過這個周到的背後,還隱隱有些疏遠的味道在裡麵。
“唔?荒牧上校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有些嚴肅呢。”
甚平心中嘀咕了一聲,以為對方此時表現出來的狀態是因為對方的性格脾氣導致的,哪成想,荒牧其實是把甚平當做了本次前來魚人島的調查對象來看,刻意疏遠的結果
在來的路上,維爾戈已經是將本次行動的目的和同船的荒牧、斯摩格等人通過氣了。他知道這一次的事件不簡單,需要船上的人同心協力才有可能辦好。
正當甚平在和荒牧交流的時候,維爾戈和斯摩格以及孔雀三人相繼來到了甚平的身旁,察覺到身邊的動靜,甚平微微側頭,投去了視線。
維爾戈來到甚平身旁之後朝著甚平行了一禮,語氣板正的開口道:
“甚平基地長,您好,我是這艘船的艦長,叫做維爾戈,這一次來魚人島執行任務,由我全權負責。”
“初次見麵,之後還請您多多照顧。”
維爾戈的話,讓甚平神色一凝,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一旁的荒牧,見對方臉上一臉的坦然,也是不由得在維爾戈的身上多看了幾眼。
少見
在軍隊體係之中,尉官領導校官?
眼前的這個維爾戈,有點來頭。
“哪裡,彆說什麼照顧。”
“秉公辦事就好了。”
“諸位來魚人島,接下來是什麼計劃和打算?”
“紅發海賊團的人我已經派人監視了起來,這段時間他們在島上都很安分,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本部方麵是什麼意思,是派遣你們幫助我驅逐紅發海賊團嗎?還是說本部有其他的安排?”
甚平知道,這夥人就是本部給他的支援。
他和紅發海賊團的人交過手,很清楚對方的實力,甚平可不認為眼前的這些年輕海軍能夠幫助他驅逐紅發海賊團。
荒牧雖然在新世界聲名鵲起,但是在甚平看來,要對付紅發海賊團,荒牧還差“億點”意思。
他不覺得本部會派人來送死,因而有此一問。
“驅逐紅發海賊團?不,本部方麵並不想和紅發海賊團發生直接衝突。”
“事情的起因經過,您也彙報給一笑大將了,他也已經了解。”
“我們和紅發海賊團之間的衝突,還是以化解為第一目標。”
“您也不想在魚人島和那樣的強者們開戰吧?這對這個國家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繼國緣一先生有一封信委托我轉交給紅發香克斯。”
“這件事情,我們就相信上頭就好了!”
維爾戈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僵硬的淺笑,朝著甚平解釋道,目光快速掃過甚平的一眾部下,暗暗將那些部下的模樣記在心裡,維爾戈繼續道
“對待紅發海賊團,保持監視就好了。”
維爾戈的話,讓甚平不由得眉頭一簇,沒想到等來了支援,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他有些受不了:
“我的部下.被紅發海賊團殺死了!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嘛?!”
“他是我們新海軍的人,被海賊殺了,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而且我有一個部下也受到了紅發海賊團的死亡威脅,如果不能夠將他們那些人驅逐出去的話,我部下們的安全要如何保證?!”
“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處理!”
“大將!我要見一笑大將!”
甚平是個直性子,雖然多年的軍官生涯也是讓他的為人處世得到了極大的鍛煉,但是性格這種東西,很難改的掉。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甚平不知道本部是什麼打算,他隻知道他的部下被海賊殺了,阿龍甚至還遭受到了死亡威脅。
甚平這時候的反應,多多少少是讓維爾戈等人有些意外的。他們沒有想到,甚平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而情緒有些激動的甚平,也是讓維爾戈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甚平基地長您這是在做什麼?!”
“質疑本部的決定?!”
“還是說你覺得魚人島數百萬人的生命,比不上你部下的生命?”
“這樣的決定,是為了那些還活著的人著想。”
“在魚人島和紅發海賊團開戰,是什麼後果,你想過嗎?!”
維爾戈依舊是冷著臉,麵對軍銜遠比自己高的甚平,他的語氣也是有些冷冽了起來。甲板上,荒牧和斯摩格他們的目光都已經看向了甚平。
列車難題
當維爾戈將這樣的殘酷現實擺在甚平身前的時候,甚平當即也是沉默下來了。
隻要冷靜的想一想就能夠知道,維爾戈說得對。
隻是在“大局”的麵前,個人的生命就真的這麼無足輕重嗎?
甚平所知道的那個繼國緣一,所知道的那個一笑,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那麼為什麼?!
divclass=contentadv“如果是繼國緣一先生親自來魚人島的話,縱然是紅發海賊團,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甚平情緒低落的低喃了一句,臉上滿是失望之色。他的話雖然細微,但是在場人都是高手,都聽清了甚平自語的話。
一直都表現得有些沉默的荒牧緩緩站起身,走到了甚平的身旁:“擅自行動,就需要承擔有可能的後果。”
“是否要對付七武海這種程度的對手,本就不是一名基層的軍士能夠做決定的。”
“甚平基地長,你的感情我理解,但是本部的行動,也絕對不可能會被普通的海軍所左右。”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海軍以後也不用做事了。”
“天天給死去的軍士報仇就好了。”
荒牧真的能夠理解甚平的心情嗎
怎麼可能?他又不是什麼感性的人,而且死的又不是他的部下,他怎麼能夠領會甚平的心情呢,他會說這些話,單純是維護自己憧憬的繼國緣一那些人,僅此而已。
在他看來,不知死活貿然出手的魚人海軍,死了也就死了。
“諸位,先去支部基地歇歇腳吧。”
甚平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麵再多說什麼,側了側身,讓出了道路,朝著階梯方向一引,開口道。
維爾戈見狀,也很識趣的點了點頭:“好,勞煩甚平基地長了。”
“魚人島不是有規矩要搜查所有的船隻嗎?這件事情,我們會配合您的。”
維爾戈很懂規矩,在這些細枝末節上麵並不想和甚平鬨的太僵。
“嗯!”
甚平這一會兒顯然也是沒有心思關注這些,點了點頭,率先走下了船。維爾戈等人跟上了甚平的腳步,下了船之後一邊和甚平搭著話,一邊遊覽著魚人島的街景。
荒牧和維爾戈等人都注意到了港口上麵停靠著的那一艘來自馬琳佛多的軍艦,但是這些人都默契的沒有問。
甚平在消化了情緒之後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快速調整了一下之後察覺到了荒牧、維爾戈等人的視線,主動解釋道:
“那是馬琳佛多前大將澤法的船,他們上島,是為了查殺人案。”
“有關情況本部知曉,是上頭鬆口,讓他們上島的。”
甚平的話,讓維爾戈等人上了心,斯摩格不是那種很能藏事的人,神色一凝,當即問道:“殺人案?”
“什麼殺人案?”
麵對斯摩格的詢問,甚平在帶他們去基地的路上也是給幾人講起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魚人街。
昏暗的密閉空間之中,忽然燃起了燭火。
昏黃的燭光,驅散了周遭的黑暗。
這是一間十五六平方的監獄,隨著燭光亮起,安靜的監獄之中也是響起了鎖鏈相互敲擊的聲音。
在微弱燭光的照射下,監獄之中的場景也是顯露在人眼前。
十幾平方的小空之中,居然是關押著十幾名妙齡人魚少女,厚重的鎖鏈,束縛著人魚們的雙手和脖頸,眼看著微弱的燭光亮起,人魚們紛紛流露出了驚恐之色,努力縮了縮身子,將頭低下。
“大哥,貨物有十六件。”
“還沒有出手。”
“本來這幾天就要交貨了,但是紅發海賊團的出現,讓島上的那些狗腿子緊張起來了。”
“出不出去啊!”
“這些貨已經被關很久了,再關下去品相可就很難保持了,會跌價的。”
細微的腳步聲在監獄之中響起,範德戴肯九世在小弟的帶領下走入了監獄,環視四周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不耐的情緒:
“怎麼回事!”
“那邊聯係過了嗎?”
“怎麼回複我們的?”
範德戴肯九世眉頭緊蹙,一把揪住了小弟的衣領,怒聲問道。
“聯係過了!聯係過了!但是.”
“沒沒回複啊!”
“那家夥縮在龜殼裡麵一直沒出來過,不知道怎麼回事。”
“老大,你說.那家夥會不是想要‘跳船’?”
聽到小弟的回話,範德戴肯九世眼中寒芒一閃,一把推開了小弟,稍一思量,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
“嗬嗬,不會的。”
“這可是大生意,他怎麼放的了手?”
“跳船?我不同意,他有什麼資格跳船?”
“拿了我的錢,還不想乾活?開什麼玩笑?”
“看來,需要提醒提醒他了!”
說著,範德戴肯九世緩緩脫掉了左手上麵的手套,一攤手,朝著身旁的小弟示意道。
後者見狀,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從懷中摸出了一柄手指長的短匕,送到了範德戴肯九世的手中。
小匕首一入手,範德戴肯九世直接是朝著身後的通道之中隨手一丟,明明沒有怎麼用力氣,但是被丟出的匕首卻是“嗖”的一下瞬間就消失在了通道之中。
做完這一切,範德戴肯九世目光在監獄內一種人魚的身上掃過,淡淡的開口道:
“經過我的提醒,那家夥應該就懂要怎麼做了,這兩天應該就能夠出貨。”
“出貨前,給這些貨洗一洗。”
“對了,趁著兩天再進一些貨,一起出了。”
“我收到消息,萬國有船來魚人島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要低調點。”
“乾完這一票,先歇一歇。”
範德戴肯九世說著,將手上的油燈遞到了小弟的身前。聽到自家老大這話,魚人掃了一眼牢中的人魚們,眼中流露出了一抹不舍:
“是!我明白的,您放心。”
“我會趕快弄一批好貨,到時候一起出了,賣個好價錢。”
“嘿嘿,老大,要給您”
不等小弟說完,範德戴肯九世就搖了搖頭,緩緩抬起了自己右手握成了拳頭,笑道:
“我要的,可不是這些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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