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白小吉被海軍給抓住了?!!”
和之國花都將軍府之中,白胡子海賊團的幾位番隊長在禦田的招呼下席地而坐,向著光月禦田說出了自己這些人的來意。
聽聞白胡子被抓的消息,光月禦田也是大驚失色,滿臉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他從未有想到過,白胡子那樣的人物居然也會被海軍抓住。
“是新海軍,不是海軍”
“這是兩個由不同的人領導的不同勢力。”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禦田,我們想請你幫助我們,一起去救出老爹!”
馬爾科試圖糾正一下有關於海軍和新海軍這兩方勢力的差異,但是看光月禦田一臉疑惑的模樣,也是搖了搖頭,沒有在這種細枝末節上麵浪費時間。
說話間,馬爾科的手已經是抓在了禦田的小臂上麵,滿眼期盼的看著禦田。
“不用你說,這是當然的了!”
“白小吉可是我大哥,我們喝過結義之酒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光月禦田雙拳一握,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說話間,強悍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激湧而出。看得出來,白胡子被抓,他這個做弟弟的也是異常關心。
“太好了,那我們趕快出發吧!”
一眾番隊長們感受到了光宇禦田身上散發出來的強悍氣勢,紛紛麵露喜色,高興地喊道。
“等等等,禦田大人!”
“您不能夠離開和之國,如果您離開的話,九裡要怎麼辦?和之國的民眾要怎麼辦?”
“壽喜燒大人正準備把將軍之位傳給您,在這種時候,您怎麼能夠離開呢?!”
就在這個時候,會客廳一角,一個年輕的武士忽然拍案而起,大聲反對道。急切而又宏亮的反對聲頓時是讓廳中安靜了下來,白胡子海賊團的番隊長們也是紛紛扭頭,循聲望去。
而居坐在席間主衛上麵的光月禦田聞言也是蹙起了眉頭,看向了角落的那名武士。
火狐錦衛門
這是光月禦田的家臣之一,也是禦田最忠誠的部下之一。
看著起身反對的錦衛門,禦田目光一掃,沉聲道:“這件事情,你不用多說了。”
“我會親自告知父親大人。”
“白小吉是我兄長,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夠坐視不管。”
“不管對手是誰,我都要把白小吉救出來!”
以往,禦田在遭遇部下們反對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他是一個隨和的人,縱然自己的意見和部下相左,他也會認真思考彆人的建議。
但是在白胡子這件事情上麵,禦田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決。
而他展露出來的堅決,也是讓錦衛門呼吸一滯,胸中縱有千言萬語,在這一刻也都沒能夠說出口。
他很了解光月禦田,這個男人其實和路飛有些相似,有些天真,有些幼稚,在旁人看來,也有一些任性。但是當他們確定了某些事情之後,無論旁人如何勸說,都不可能改變主意。
錦衛門太清楚主家的為人了,他知道,他沒有辦法改變禦田的意誌。
“咚!!!”
忽然,錦衛門直接是狠狠跪倒在了榻榻米上,朝著光月禦田叩首,行了一個大禮。
在一眾驚愕的目光當中,錦衛門抬起頭,低喝道:“既然您執意要離開和之國,請您允許我跟隨!”
“身為您的家臣,我必須要侍奉在您的身邊。”
說是侍奉,其實錦衛門的目的就是為了跟著禦田,想著在禦田辦完事之後,好第一時間勸禦田歸國。
禦田可不是什麼安分的人,讓他有機會出海,這家夥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和之國呢。
“不行!”
“你要留下來替我管理九裡!”
麵對錦衛門的請求,禦田直截了當的拒絕道。
本次的對手是新海軍,那是能夠活捉白胡子的強大勢力,營救白胡子的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
禦田很清楚這一點,本次答應和馬爾科等人出海,他在心中其實已經做好了沒有辦法活著回來的心理準備。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夠帶錦衛門去。
他需要有忠心的家臣,來為自己守護九裡,萬一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再回來,桃之助需要有人照看,需要有人輔佐。
“禦田大人!!!”
錦衛門聽到禦田拒絕自己,當即大喊道,情緒激動。
禦田看錦衛門這幅樣子,站起身走到了錦衛門的身前,雙手輕輕按在了錦衛門的肩膀上,柔聲道:“錦衛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在我離開之後,你要幫我照看時,幫我照看桃之助和日和。”
對於錦衛門,禦田展現出了極大的信任,將自己的妻兒,托付給了這位忠心耿耿的家臣。
看著身前對自己充滿了信任的光月禦田,錦衛門一時間情緒上湧,眼中含淚,不甘不願的重重點了點頭。
救援行動宜早不宜遲,隻是莫比迪克號在穿越和之國的護國天塹的時候船隻出現了些許損傷,需要一天的時間緊急搶修。
趁著這一段時間,光月禦田也是親自去見了自己的父親,告知對方自己打算離開的消息。
壽喜燒自然是反對的,但是麵對兒子的堅決,他的反對並沒有什麼用處。
在禦田準備離開的時候,光月壽喜燒喊住了自己的兒子,而後從自己書房的刀架上麵,取下了他們光月一族代代相傳的名刀,快刀二十一工——二代鬼徹,交到了禦田的手中。
考慮到自己的兒子是二刀流劍士,壽喜燒也是去到了寶庫之中,取出了他們和之國的另一件國寶,無上大快刀十二工——大典太光世。
“這父親?”
下意識伸手接過壽喜燒交到自己手上的兩柄國寶級名刀,光月禦田胸口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和之國每個百年,就會出現強悍的武士或者是出現水準高超的鍛刀大師。像是秋水、天羽羽斬、閻魔這些名刀基本都是從和之國流傳出去的。
但是即使是和之國這樣的國家,大典太光世和二代鬼徹這種級彆的名刀,也是非常少的。
自從禦田“丟失”了天羽羽斬和閻魔之後,他的佩刀就變成了相對普通的利器,但是得到了大典太光世和二代鬼徹,禦田可以說是單車變摩托,武器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這些東西,本來也是要交給你的。”
“現在,無非就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禦田,我的年紀已經大了,你這一次出海,辦完事之後可要快點趕回來。”
“和之國的未來,可都肩負在你的身上啊!”
壽喜燒從禦田此前和自己交談的神態和情緒當中也是感受到了什麼,他的這個兒子,從進門起,目光之中就隱隱流露出了決絕之色。
禦田實在是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壽喜燒雖然也沒有什麼“慧眼”,但是活到了這把年紀,在將軍位置上麵坐了這麼久,一眼看穿禦田還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嗯!”
“我在救出白小吉之後,就會第一時間趕回和之國!”
光月禦田站起身,將父親賜下的兩柄長刀係在了腰間,鄭重承諾之後,拜彆了自己的父親,回歸九裡。
這一晚,禦田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伴自己的家人。
桃之助雖然是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成長,但是他也在幼年時期也曾經經曆過一段時間的苦日子,隨著年齡增長,桃之助雖然依舊天真爛漫,心智發展卻也迅速。
性格之中天生的懦弱雖然依舊存在,但是在禦田這些年的言傳身教下,也是有了長足的提升。
禦田是個喜歡寫日記的家夥,閒暇的時候也會和漸漸懂事的兒子說起曾經在海上經曆過的那些冒險,和桃之助說起自己曾經的兩任船長,白胡子和羅傑的故事。
他的“日記幻術”沒有機會影響到凱多的女兒,但是卻深深的影響到了桃之助
次日,午間時分。
在家人們的送彆之下,光月禦田跟隨著馬爾科等人,乘上了莫比迪克號。
divclass=contentadv“轟——”
一聲尖嘯聲劃破了這個寧靜的下午,緊接著轟鳴的炮聲,在白胡子的家鄉斯芬克斯島上炸響。
“上啊!”
“把白胡子那家夥的同鄉們全部宰了,為我們死在白胡子手裡的兄弟們報仇!”
幾艘懸掛著海賊旗的船艦靠在了淺灘上麵,船上的海賊們歡呼著從甲板上麵跳下,望著遠處的城鎮,海賊們的眼中流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咚——”
“咚——”
正當海賊們在岸邊完成集結,準備朝著城鎮殺去的時候,大地忽然發出了輕微的震動,沉重的腳步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海賊們紛紛聞聲側頭望去,見到一個模樣潦草,身材魁梧,身穿黑色牛仔背帶褲的青年,正朝著海岸邊走來。
“那是什麼人?”
海賊們看著邁步走來的魁梧青年,打量著對方的容貌,心中暗自疑惑。
對於海賊們來說,那是一個生麵孔。
青年滿臉橫肉,上唇長著如同弦月一般,反向上彎的白色胡子,滿頭的金發披散在了身後,隻在臉頰兩側,紮了兩條小辮子。
而且讓人奇怪的是,在這個魁梧青年的脖子上,還騎著一個身穿豹紋小香披,身材瘦弱矮小的老嬤嬤。
“威布爾,你要記住,你是白胡子的兒子!”
“你老爹不在家,你要代替你老爹守護他的家!”
“撒,把那些上島的海賊,全部宰了吧!”
老嬤嬤輕輕拍了拍愛德華·威布爾的腦瓜子,隨口說出了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是,老媽!”
愛德華·威布爾一手抓著和叢雲切同款的長柄偃月刀,憨笑著點了點頭。
“蛤?”
“那個老太婆在說什麼?你們都聽到了嗎?”
“船長,聽到了,她說那個‘豬’是白胡子的兒子,還要要把我們都殺了。”
“哈!哈哈哈哈!!!”
“白胡子的兒子?白胡子哪來的兒子?我還是白胡子的老子呢,哈哈哈哈!”
彙聚在海岸邊的近百名海賊們都聽到了這對母子的談話,不但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是放生嘲笑著對方的自不量力。
然而,隨著愛德華·威布爾臨近,他手中的偃月刀,也是被他向後高高揮起,下一秒,長刀橫掃,刀光激射而出。
縈繞在海岸邊的歡笑聲,戛然而止。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海賊們的屍體,就鋪滿了淺灘,鮮血,染紅了附近的海水。
“媽媽,你說我真的是白胡子的兒子嗎?”
“他們說白胡子沒有兒子。”
渾身浴血的愛德華·威布爾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體,挖了挖鼻屎,朝著自己的母親問道。
“篤——”
芭金戈姆·斯圖西一敲威布爾的腦門,從他的脖子上麵翻身而下,熟練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白胡子的通緝令,送到了兒子的麵前。
“這是鏡子嗎?”威布爾看著遞到眼前的通緝令,憨厚著笑問道。
“這就是你老爹的模樣!”
“你看看,一模一樣嘛!是不是一模一樣?!”
“長得這麼像,你怎麼可能不是白胡子的親生兒子?”
芭金戈姆·斯圖西尖聲嗬斥道,而聽到這話的威布爾臉上也是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像是一個小孩兒一樣,認錯道:“對不起,媽媽,是我錯了。”
芭金戈姆·斯圖西輕輕拍了拍自己兒子的小腿,笑著說道:“走吧,回鎮子裡去。”
“你爹馬上就要死了,身為他的兒子,你在他死後要繼承他的遺產。”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們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芭金戈姆·斯圖西跳上了威布爾的肩頭,重新騎在了自己的兒子的脖子上。
一大一小兩人,轉身朝著遠處的城鎮走去。
海風吹拂,潮起潮落間,淺灘上的屍體,也是被海浪卷入了海中,空氣當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也是漸漸散去。
僅有停靠在岸邊的海賊團,見證了發生在海灘上的殘酷景象。
海圓曆1510年,二月初。
海軍本部馬琳佛多的軍港前,海軍的軍艦分成了兩列縱隊一字排開,夾出了一條寬闊的海道。
海岸邊,本部的海軍們軍容嚴整,在元帥戰國的帶領下,早早的就等候在了海岸邊。
遠處的海道儘頭,一艘雪色的修長軍艦,出現在了海軍眾人的是視線當中。
那是一艘懸掛有金鳳紋樣旗幟的軍艦,而隨著那艘軍艦出現在了本部海軍的視線當中。
站滿了海軍的軍港,安靜的針落可聞。
海軍們屏息凝神,目光緊緊跟隨著遠處的那艘船艦,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
“好大的陣仗啊——”
“沒想到,我有一天居然還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馬琳佛多。”
“還真的是拖了您的福啊,白胡子。”
黎明號軍艦的甲板上,繼國緣一站在船頭,雙手扶著欄杆,掃了一眼“夾道歡迎”的兩列軍艦,目光隨即就落在了軍港上麵。
在戰國的身後,卡普和澤法兩人分立兩旁,在繼國緣一視線投來的同時,他們也在細細觀察著許久不見的繼國緣一。
緣一臉上那少年人的青澀,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年歲漸長,繼國緣一身上散發出來的從容、平和的氣質,變得越來越顯著。
“繼國緣一”
隨著黎明號軍艦臨近港口,本部的海軍們望著船頭的繼國緣一,頓覺口乾舌燥,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明明緣一的氣息和普通人一般無二,但是海軍們在看到他之後,心底裡還是不由得寒氣直冒,來自心靈深處的敬畏情緒,根本就不受他們控製。
人的名,樹的影。
繼國緣一這個名字本身,對於海軍們而言,已然有了某種特殊的魔力。
“好久不見啊。”
“戰國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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