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吧!”鐘念瑤語氣很淡,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情麵都不留,“這些人的身上都有著不少的殺孽,留著也是禍害。”
聽到鐘念瑤的話以後,陸翊琛點了點頭,隨後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揮了揮手。
不過刹那間,那躲在暗處跟蹤的人就全部同時失去了氣息。
當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明月郡主正在端茶的手不由得一抖,一杯茶水就撒在了她的衣裙上。
一旁的管家看到了,也不敢說什麼,隻是請示是否繼續派人過去捉住鐘念瑤。
明月郡主並沒有回答,隻是揮了揮手,讓管家先下去。
直到管家離開,她才心有餘悸地深吸一口氣。此時的她,心裡對鐘念瑤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的忌憚。
那鐘念瑤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這樣悄然無聲地把那些暗衛全部都殺掉的呢?
看來想要捉住鐘念瑤,隻怕還是要從長計議。
而此時的陸翊琛和鐘念瑤,卻已經來到了皇宮之中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國師殿內。
國師殿內依舊整潔,看得出來經常有人打掃。不過,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人居住的緣故,依舊顯得格外冷清。
“你以前就是住在這裡的嗎?”陸翊琛環視了一圈四周的環境以後,開口,“這裡似乎有些偏僻啊!”
“是啊!”鐘念瑤點了點頭,隨後笑著開口,“這裡雖然有些偏僻,但是卻格外安靜。在這裡生活一般情況下,是很少會被外人打擾的。這倒是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去修煉。”
陸翊琛點了點頭,“我看這裡應該也很久沒有人居住了,看來在你之後,這黎國就沒有國師了吧!”
“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成為國師的。”鐘念瑤好笑地搖了搖頭,“起碼,在算卦這一方麵,要是沒有天賦,是絕對做不到的。本來我是打算培養寒安成為下一任國師的,隻可惜——”
寒安雖然有野心,可是卻不甘心一輩子守在這國師殿生活。所以才會在瑜王蓄意引誘的情況下,很快就淪陷了。還真是白瞎了她這麼長時間的培養。
“這黎國的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人。”陸翊琛淡淡地開口,“否則,當初他也不會逼著你以身祭天。”
“嗬嗬,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和你說過了,如果我不願意,他是絕對沒有辦法逼迫我的。”鐘念瑤顯然並不怎麼在意了,“他或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好歹算是一個合格的君主。”
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心甘情願以身祭天的。不是為了黎國的君主,而是為了黎國的百姓。她沒有對君主作出任何的報複,那是因為她的心裡也清楚,這的確是一位合格的君主。留下他,對於黎國的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
陸翊琛看著鐘念瑤,並沒有繼續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淩亂的腳步聲。很快,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進了店內。
那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齡,身著明黃色龍袍,整個人看起來嚴肅威嚴,身上也有著一股皇者之氣。
這人進來以後,,馬上就發現了陸翊琛和鐘念瑤的存在。
但是,他就好像看不到陸翊琛的存在一般,快步就來到了鐘念瑤的麵前,停住了腳步,臉上帶著一絲的遲疑,試探性地開口,“國師!”
“陛下,好久不見了。”鐘念瑤微微地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一晃都過去了十年了啊!”
聽到了鐘念瑤的承認,黎國的君主納蘭德毅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的顫抖,“你……你怎麼會……”
今天他在禦書房裡麵看到了國師的傳信,那一刻他是震驚不已的。
以前的時候,每一次國師要是有什麼指示,他的禦書房的書桌上就會有一封傳信,讓他到國師殿奸見上一麵。
可是,自從十年前,國師以身祭天,換得了旱災的過去,換得了百姓度過難關,他就再也沒有接過這樣突然出現的傳信了。
今天,書桌上突然出現的傳信,讓他大吃一驚。他也曾經懷疑過,是不是誰在假借國師的名義做的。但是,這樣的傳信方式和還有信上那獨特的話術,顯然都是國師的。
當年,他是親眼看到國師以身祭天的。可是,現在國師卻再次出現了。
他的心裡是又驚又喜的,驚的是國師還活著,不知道會不會對他作出什麼報複。同時,喜的也是國師沒有死。當年的事情,其實他的心裡也是很後悔的。這些年以來,他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
思量再三以後,他還是決定來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來到這裡以後,居然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隻是,這女子給他的感覺,就和曾經的國師一模一樣。
即使麵容不同,他卻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國師。
“想要問我為什麼還能活著,是嗎?”鐘念瑤淡淡地開口,“這似乎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去管呢!”
納蘭德毅眼底閃過一絲的猶豫,隨即突然就跪了下來,“國師,當初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不管你打算要怎麼樣報複我,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的。”
“但是黎國的百姓是無辜的,還請你不要把這些賬算在他們的身上。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才從旱災中緩過來,實在是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聽到納蘭德毅的話以後,鐘念瑤的額頭都不由得劃下了幾條黑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什麼算賬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找你來,是為了要和你算賬的?”
“哈?”納蘭德毅有些愣住了,“國師,你的意思是——”
“你的想象力不需要太豐富。”鐘念瑤有些無語地開口,“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的,並不是來找你算什麼賬。”
聽到鐘念瑤的話以後,納蘭德毅都差點反應不過來了,“國師,當年的事情,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