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趕到(1 / 1)

此時的鐘念瑤和往常完全不一樣,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王者的氣息,高高在上地看著此時倒在地上的胡鳩,眼神裡麵沒有一絲的溫度,就好像此刻在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胡鳩的存在一般。

再次輕輕地揮了一下手,本來還倒在地上的胡鳩再一次被打飛,身上的傷勢也越發地重了。

胡鳩看著鐘念瑤,眼神裡麵終於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的恐懼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他現在就可以肯定了,眼前的鐘念瑤真的是換了一個人的。要不然,怎麼會變得這麼大呢!尤其是那身上的實力,是他完全看不透的。

他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在這凡世間幾乎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可是眼前的鐘念瑤卻是完全鎮壓他的存在。

而且,這樣的鐘念瑤身上是幾乎有著一種隱隱約約的氣息,對他有血脈的壓製,讓他在鐘念瑤的麵前,幾乎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孽障,你本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如果專心修煉,走正道,很快就可以得道的了。”鐘念瑤就是站在半空之中,冷冷地看著底下的胡鳩,“現在你居然走歪門邪道,利用處女的血液來修煉,簡直就是丟儘了狐族的臉。”

“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為我們狐族鏟除你這個禍害。”

胡鳩馬上就捕捉到了關鍵詞,“我們?狐族?”

“你也是狐族的人,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狐族的氣息。”

早在把鐘念瑤抓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的女子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或許該說是懂得玄術的人類更為確切。

他敢肯定,這個女人的身上是沒有任何他們狐族的血脈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人抓來的。他就算是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殘害同族之人的。

當然,前提是同族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要不然,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出手。

鐘念瑤沒有理會胡鳩的叫囂,她眼神淩厲,瞬間整個人的氣息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的王者氣息更重。本來絕美的臉上,此時魅惑之感更重,讓人有種看一眼就要沉淪的衝動。此刻的她,比起身為狐狸精的胡鳩更具魅惑。

與此同時,她的額頭之上緩緩浮現了一個鮮紅色的印記,漸漸清晰,赫然是一朵鮮紅色的曼珠沙華。

那鮮紅的曼珠沙華,襯托得鐘念瑤的臉如仙如魔,眉目流轉間帶著無儘的風情。在她的身後,也出現了九條尾巴的虛影。

巨大的九尾並沒有讓人忽略鐘念瑤,反而襯托出她的傾世容顏,以及身上尊貴的王者氣息。

看著這樣的鐘念瑤,已經身受重傷的胡鳩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幾乎膽裂魂飛,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九尾……居然是九尾。”

“不可能,這不可能,自從那位殿下隕落以後,世間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九尾靈狐的了。這怎麼可能呢?”

雖然嘴上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此時的胡鳩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血脈深處那一股強大的壓製了。

在這樣的鐘念瑤麵前,他再也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此刻,就算鐘念瑤真的要他死,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這就是血脈的壓製,是永遠逾越不了的鴻溝。

鐘念瑤的眼裡甚至都沒有胡鳩的存在,她冷漠地伸出手,打算給胡鳩這最後的一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瑤兒!”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鐘念瑤眼底的冷漠消失,身上的王者氣息和魅惑之感也全部消失,身後的九尾自然也是隨之消失的了。

她閉上了眼睛,直接就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不過,她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感受到懷中那溫暖的氣息,還有平穩的呼吸,陸翊琛本來不安的心,才終於慢慢安穩了下來。

對於鐘念瑤剛剛的模樣,他完全看在眼裡。

可是,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鐘念瑤就在他的懷裡,是溫熱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一種失而複得的滿足感瞬間漲滿了陸翊琛的胸膛,讓他本來冷漠的氣息多了一絲的溫度。

隻是,這剛剛升起來的一絲溫度,在看到鐘念瑤嘴角的那一抹刺眼的鮮紅的時候,瞬間消失無蹤了。

他抬眸,看向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胡鳩,聲音裡麵沒有一絲的溫度,“是你傷的瑤兒。”

此時的胡鳩身上的傷勢已經是很重的了,他捂住胸口,剛想開口,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咳嗽間,還有鮮血夾雜著肉碎吐了出來。

陸翊琛抱著鐘念瑤,一步一步緩慢地朝著胡鳩走了過去。

那每踩在地上的一個腳步,都好像踩在了胡鳩的心上一樣,他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此時臉上全是恐懼。

看著不斷逼近的陸翊琛,他有一種想要馬上逃跑的衝動。可是,因為身上的傷,彆說是逃跑了,就連挪動都有困難。

在胡鳩驚恐的眼神中,陸翊琛抱著鐘念瑤,來到了他的麵前,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你、該、死!”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座山一般,直接就壓在了胡鳩的身上,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筋脈已經全部斷了,五臟六腑也都移位了。

現在的他,是怕連一個三歲小孩,都能夠輕易把他給解決了。

陸翊琛就這樣冷冷地注視著胡鳩,連手都沒有抬一下。

“啊——”淒厲的聲音從胡鳩的嘴裡傳出。

剛剛身上受到那麼重的傷,他都沒有吭一聲,可是現在卻忍不住發出了淒慘的聲音。

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可以忍受的,可是靈魂上那撕裂般的劇痛,卻讓他感到奔潰。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隨時都要被眼前的男人撕裂一般,明明對方好像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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