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槐樹(1 / 1)

“那個孩子呢?”鐘念瑤突然開口詢問,“既然他和自己的父母走失了,那你們幫他找到父母了嗎?”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趙宣朗的身上,現在這個時候想起來,確實有些古怪。

在這山裡麵,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落水的孩子呢?還有,既然那個孩子是和父母走散的,那為什麼在道謝以後就直接離開了呢?那個孩子最後去了哪裡了呢?

這樣想著,眾人不由得寒從腳起,打了一個冷戰。

尤其是劉子航,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白,他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妥。

重要的是,昨天在麵對這麼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是覺得詭異的,甚至都沒有細想,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樣。

一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更冷了。

環視了一圈以後,鐘念瑤再次開口了,“你們知道嗎?這周圍全部都是槐樹。”

“這……這有什麼不對嗎?”劉子航壯著膽子開口詢問。

“槐樹,乃木中之鬼,又被稱為鬼樹,陰氣重易招鬼,在風水學裡麵,槐樹是禁止種在房子周圍的。”鐘念瑤開口解釋,“這周圍全是槐樹,陰氣很重,自然是最滋養鬼怪了。”

“你是說——”劉子航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開口,“我們昨天那是遇到鬼了?”

話才說出口,他的心底深處就忍不住湧出了一股恐懼。現在的他,甚至有一種想要撒腿就跑,逃離這裡的衝動。他已經隱隱約約在後悔,為什麼要再次來到這裡了。不過,現在他一個人也不敢隨便亂走,怕會發生什麼事情。留在這裡,起碼有那麼多人在,心裡的害怕會少一點。

“那以前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說過西山這裡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呢?”趙父皺眉,有些疑惑,“念瑤,按照你的說法,這裡陰氣那麼重,宣朗還在這裡丟了魂。那以前難道就沒有發生過會這樣的事情嗎?”

“應該是最近這裡曾經發生過命案。”鐘念瑤環視了一圈四周以後,開口,“一直以來,這裡的陰氣都很重,幸好沒有什麼人住在這裡,就算是有人來爬山,也隻是路過而已,逗留時間不長,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隻是最近這裡發生過命案,發生的時間應該是酉時,也就是下午五到七點之間,屬於陰時。受害者應該是被自己很信任的人殺害的,導致內心怨恨極深,正好在這一片鬼樹之中,成為了厲鬼。”

說到這裡的時候,鐘念瑤轉過頭,看向劉子航,繼續開口,“其實你們幾個人還算是挺幸運的,那厲鬼應該死了沒多長時間,要不然你們幾個人昨天的時候隻怕就都折在這裡了。”

劉子航的臉色變得怪異,此時他的心裡應該在呐喊,謝謝,但是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念瑤,那小朗呢?”趙母著急地開口,“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這厲鬼為什麼就隻害他一個啊?”

她也並不是想要彆人出事,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出事的就隻有自己的兒子。

“趙宣朗曾經被人換命,雖然已經換回來了,但是命格還有些不穩。”鐘念瑤開口解釋,“所以他比較倒黴,平日裡,最好少去一些陰氣重的地方,比如墳場墓園之類的。”

一旁的劉子航聽得都有些雲裡霧裡的了。

之前的厲鬼什麼的,他還聽得懂。可是,現在鐘念瑤說的什麼換命,他就完全聽不懂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明白,這是玄學上的事情。

想通了一切以後,他再次看向鐘念瑤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在一旁聽到了這麼多,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鐘念瑤是玄門中人,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雖然現在很多人都說什麼封建迷信的,可是他們這些人卻都是知道玄學並不是傳說中的東西的。就連他們的公司,平日裡也要找人看風水的。

不過,他們這樣的層次,卻還是很少能夠接觸到厲害的玄門中人的。

沒想到,原來在他們的身邊,居然就有一個玄門中人了。怪不得趙宣朗平日裡喊鐘念瑤老大的,還鞍前馬後伺候著。原來是早就知道了,在抱金大腿啊!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趙父忍不住開口了,“小朗的魂魄——”

“召回來就好了。”

說完,鐘念瑤眼神一凜,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發生了變化,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此刻眼神都變得淩厲起來了。

她上前一步,直接抬手,深吸一口氣,然後手指就在虛空之中畫了起來。

她沒畫過一個地方,都會發出金色的光芒。不過眨眼的時間,在她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個閃著金光的符籙圖案。

“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妖邪退散,給我破!”

隨著鐘念瑤的聲音落下,那金色的虛空符籙直接就落到了那水潭上方。

本來平靜的水麵,此刻就好像被煮開的沸水,開始不斷冒泡,沸騰起來了。

鐘念瑤回過頭,看向趙父和趙母,開口,“現在開始喊趙宣朗的名字。”

聽到鐘念瑤的吩咐以後,趙父和趙母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就開始高聲呼喊著趙宣朗的名字。

鐘念瑤轉過頭,目光依舊是落在那水潭上麵,嚴陣以待,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劉子航站在一旁,看著發生的一切,整個人都想要退遠點了。不過,想到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他也就不敢亂動了。

要不然,等一下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出現了厲鬼,那他就危險了。

在鐘念瑤的目光注視下,一道白色的隱隱約約的青煙從水潭裡麵浮起來。然後她馬上雙手結印,開始引導那一縷魂魄回歸到趙宣朗的身上。

與此同時,那水潭上麵的散發著金光的符籙,也突然開始四散於虛空之中,然後消失不見。

另一邊,趙宣朗也睜開了眼睛,緩緩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這是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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