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無辜(1 / 1)

說話的時候,陸政不著痕跡地看了陸翊琛身邊的鐘念瑤一眼。顯然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陸翊琛身邊的人,他也是很好奇的。隻是礙於陸翊琛的身份,他是絕對不敢光明正大去看的。

陸翊琛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頭看向鐘念瑤,似乎是在無聲地說著什麼。

“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鐘念瑤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做這樣的事情,並不是自願的,而是被控製的。對方真實的意圖,應該是那個小女孩的命。”

“不可能。”

陸翊琛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一旁的陸政就已經忍不住開口反駁了,“我們這裡的人已經看過了,這個男人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一樣,他沒有被附身,也沒有任何陰煞之類留下的痕跡。”

在他看來,這其實就是一起普通的挾持人質的事件而已,根本就用不上他們特殊部門這邊。如果不是這人是最高長官那邊送過來的,他還真的不會理會這樣的小事。

可是,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檢查和詢問,除了發現這個歹徒很嘴硬以外,根本就沒有彆的收獲。今天他本來都打算要向上級彙報,直接把這個男的送回普通公安部門那邊,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你們確定嗎?”鐘念瑤看向陸政,語氣很平淡,沒有一絲的質問,隻是在單純闡述著一個事實,“那個人真的不是裝的,之前他是被控製了。現在控製他的東西已經離開了,所以他才清醒了過來,不過同時也完全失去了這段記憶。”

“這絕對不可能。”陸政直接開口,“我們這邊已經找來專門的人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如果那個男的真的被控製過的,那我們肯定能夠查得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陸政的語氣並不好,他看向鐘念瑤的時候,有些一絲的敵意。在他看來,鐘念瑤不過就是一個外行人,如果不是跟著最高長官,根本就連他們特殊部門的大門都進不了。現在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質疑他們的能力。

鐘念瑤沒有理會陸政的質疑和敵意,她看向陸翊琛,直接開口,“我能進去看一下嗎?”

陸政地臉色更加難看了,在他看來,鐘念瑤這樣的表現,就是在懷疑他們部門的能力。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不就是明擺著無能嗎?

尤其是在陸翊琛,他們的最高長官麵前質疑他,就更是難堪了!

陸翊琛連看都沒有看陸政一眼,隻是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進去看一下吧!”

很快,陸翊琛和鐘念瑤便直接進入了審訊室。

見此情形,身後的陸政回過神,也連忙跟了進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樣的本事,能夠無中生有。他並不認為,那個歹徒是被控製的。

一進入審訊室,鐘念瑤就看到了被銬著坐在那裡的那個歹徒,和昨天那窮凶極惡的模樣相比,此時的歹徒雖然看起來精神憔悴,但是怎麼看都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中年漢子的形象。這樣的他,完全看不出昨天還是挾持一個小女孩的歹徒。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一看到有人進來,歹徒就忙不迭地開口為自己辯解,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精神都有點崩潰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們放過我吧!”

陸翊琛和鐘念瑤落座,陸政看了一眼以後,在陸翊琛的身後站著。

鐘念瑤手肘撐在桌麵上,托著腮,看著眼前的歹徒,眨了眨眼,然後開口,“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你做的,你是被控製的。”

“對對對。”一聽到鐘念瑤似乎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那歹徒本來有些萎靡的精神馬上就振奮了起來,他連忙點頭,“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抓來這裡,說我挾持了一個小女孩,還差點害了人家。”

“長官,說不定這人是有精神病的呢!”一旁的陸政忍不住開口了,“所以才會忘記了這一次的事情。不如找個精神方麵的專家來看一下吧!”

這也是他們曾經研究過的,認為最有可能的一個原因了。這個歹徒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那就隻有可能是精神疾病發作了。

不過,他們也曾經調查過,這個男人平日裡很正常,根本就沒有任何精神疾病的病史。當然,也不排除有一些突發性精神疾病的存在。這些都是要先找精神方麵的專家鑒彆可以。

不管是不是精神疾病,那都是普通的公安部門的事情,而不是他們特殊部門的職權範圍了。

陸翊琛連看都沒有看陸政一樣,隻是淡淡地開口,“你先看著吧!”

聽到陸翊琛發話,就算是心裡對鐘念瑤有再多的不滿,陸政也隻能安靜地站在一邊了。

不過,因為現在的事情,他對於鐘念瑤的印象更差了。他覺得,這鐘念瑤隻是憑著那一張煉丹,才有機會站在陸翊琛的身邊而已,根本就完全比不上鳳薇。

鐘念瑤沒有理會陸政的插話,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歹徒的身上,說出來的話,卻讓那個歹徒直接失態了,“雖然你是被控製住的,也完全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但是,你並不無辜,不是嗎?”

此言一出,那個歹徒臉色大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都已經說過了,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沒有挾持過任何人。”

“是你自己自願的,不是嗎?”鐘念瑤的目光帶著冷厲,“之前的時候,我也一直認為你是無辜的,隻是被邪祟控製了身體。可是今天看到你,我才發現,這對你來說,是一筆交易,不是嗎?你也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聽到鐘念瑤的話,那歹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這是一種被戳穿以後的心虛,還有一種即將要麵對未知結果的恐懼。

因為他知道,自己或許真的無法逃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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