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彼此都當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秦澤煜對她毫無隱瞞，而洛清清呢，對他則是全心信賴！
洛清清根本無需通過外人去了解皇宮，也無需依靠一個所謂的祖母。
洛清清隻認準一點，不管是在郡王府，還是在皇宮，她唯一信任並依賴的人，就是秦澤煜。
“阿煜，有你在，有咱們的孩子，我什麼都不怕！”
不就是一個極品祖母嘛，有什麼可怕的。
雖然太皇太後占著名分大義，但她出了太多的昏招。
原本可以利用這次回京的事兒，重新跟秦澤煜培養感情，結果卻被她自己弄得一團糟。
跟秦澤煜生了嫌隙，洛清清根本就沒把太皇太後當成什麼可怕的對手。
“對！有我在，我定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委屈！”
秦澤煜伸手握住了洛清清的柔荑，輕聲道：“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也不會吃虧！”
他說這話，不隻是在誇獎洛清清，也是變相的表示：隻管放開手腳去做！萬事有我為你撐著！
最近三四年的經曆，讓本就有些冷情的秦澤煜，變得愈發偏執——
能夠走進他心裡的人，他會無條件地信任與寵溺。
而被他擋在心房之外的人，不管身份如何、有何來曆，秦澤煜也不會太在意！
洛清清自然是前者，而太皇太後，則屬於後者。
“我信阿煜，阿煜信我！真好！”洛清清依偎在秦澤煜的懷裡，低低地歎息著。
洛清清知道秦澤煜對她的感情與重視，但她不會因此就得意忘形。
感情太過虛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
而她與秦澤煜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不讓自己步上太皇太後的後塵。
秦澤煜聽到了洛清清的呢喃，眼底也是化不開的濃情。
不過——
“時辰不早了，我要先回宮了！”
“時辰不早了，陛下還是先回宮吧！”
秦澤煜、洛清清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兩人先是愣了一下，看著彼此，然後相視而笑。
“明日大朝會結束後，朕會命宰相王禹為主使、禮部尚書為副使，迎你和孩子入宮！”
秦澤煜輕聲說道。
這才是符合大虞朝禮儀的做法，也是足夠尊重洛清清這個皇後的最佳步驟。
“多謝陛下！”
洛清清懂得秦澤煜的心意，柔聲道謝。
夫妻倆又說了些話，這才戀戀不舍地分彆。
洛清清站在營帳外，目送秦澤煜帶著虞誠以及十多個侍衛進城。
直到一行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她才轉身進了帳子。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洛清清沒有忽略掉，隔壁的帳門開了個小小的縫兒，有一雙眼睛正躲在後麵偷窺。
“德元！”
除了他，洛清清猜不出第二個人。
太皇太後派德元去南疆，除了故意向洛清清賣好之外，也是讓德元暗中調查、觀察洛清清。
交戰，就要知己知彼嘛。
之前太皇太後在不理解洛清清、以及她與秦澤煜的感情的情況下，就貿然“勸”秦澤煜求娶蕭家女，是犯了蠢。
或者，太皇太後不是真的不懂這個道理，她隻是沒把洛清清當回事兒——
自己是秦澤煜的親祖母，洛清清隻是孫兒媳婦。
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後，先帝的母親，洛清清呢，隻是得到了冊封皇後的詔書。
沒有封後大典，也沒有拿到鳳印，在後宮更是沒有任何根基。
就是在京城，洛清清無父無母、沒有年長的兄弟，如同水中浮萍一般。
太皇太後直接無視了洛清清。
隨後，發現自己低估了洛清清對秦澤煜的影響力，太皇太後才拚命補救。
她想讓德元多多調查、仔細觀察，了解洛清清的性情，最好是能夠探明她的優點和缺點。
過去的幾個月裡，德元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隻是，洛清清雖然看著好說話，行事卻非常縝密。
禦下更是嚴格。
她的周遭，仿若鐵桶一般，真真是水潑不入、針紮不進。
“未必！”
德元不愧是在宮裡混了二十多年的老太監。
他的能力，絕對沒有辜負太皇太後的器重。
洛清清戒心重，德元不能輕易靠近。
但，德元卻發現了洛清清的隨從有若乾個熟人。
“羅佩文？這丫頭不是宮奴嗎？三年前，被楊太後選中，送去了南疆做侍妾。”
德元陸續發現了羅佩文等幾個當年的“禦賜美人”，頓時有了主意……作為後宮之主身邊的得力大太監，德元在皇宮，絕對是一號人物。
曾經的羅佩文，隻是祖父獲罪後，被抄沒入官的奴婢。
她的家人、她的底細，德元都知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羅佩文等人可是楊太後（甚至是先帝）的人。
她去南疆，名為侍妾，實在是去當奸細的。
隻是也不知道羅佩文她們是怎麼做的，非但沒有暴露，還成了洛清清的心腹。
“哎呀！雜家可是從小看著陛下長大的，陛下的皇後識人不明，錯把奸細當成了心腹，實在不應該啊！”
“按理雜家該去向皇後娘娘稟明實情，但，貿然戳破此事，會不會讓皇後娘娘麵上無光？”
“羅佩文那幾個小丫頭都是聰明人，又都是‘忠仆’，定然不願讓皇後娘娘勞神！”
德元望著隨侍在洛清清身邊，仿佛已經脫胎換骨般的羅佩文，笑得一臉陰險。
這，是個把柄！
他會拿著這個把柄去跟羅佩文談判，羅佩文隻要不傻，就知道該怎麼辦。
哈哈，羅佩文可是洛清清的心腹啊。
她若是被自己拉到了太後這邊，這以後呀，定是非常精彩！
不過，德元沒有急著行動。
他老奸巨猾，知道自己的“主場”在哪裡。
雖然現在已經回到了京城，但還沒有進宮，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地盤。
德元斷不會貿然行動。
他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確保自己的安全，然後才會動手。
萬一沒有防備好，羅佩文等幾個小丫頭狗急跳牆，再來個暗中動手。
他這條老命，還要留著繼續伺候太後娘娘呢。
有了羅佩文這張底牌，德元也沒有放鬆對洛清清的觀察。
於是，今晚他看到了微服出行的秦澤煜。
“……嘶！”
輕輕關上帳門，德元撮著牙花子，“陛下竟這般看重洛清清？”
抵達南疆的時候，德元就知道，洛清清在郡王府特彆有地位。
那時，他隻以為洛清清是仗著“王妃”的身份，這才能掌管整個王府。
她與秦澤煜的婚事，真相到底如何，德元最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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