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邸前,眾將士們身披戰甲,肅然而立。
他們是四皇子府的親衛,肩負著護衛王爺、保衛疆土、守護百姓的神聖職責。
此刻,方王妃身披銀甲,猩紅的披風在風中飄揚,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
她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聲音鏗鏘有力:“將士們,你們可知,府城刺史竟敢貪贓枉法,以劇毒之物‘神仙膏’為餌,斂取不義之財,殘害無辜百姓,其罪行罄竹難書!”
“那‘神仙膏’,乃是一種劇毒之物,一旦沾染,便會使人身體受損、神魄儘失,其症狀之慘烈,令人聞之膽寒。
然而,這等邪惡之物,卻因那些狗官的貪婪與私欲,在我府城之中肆意橫行!”
“此等狗官的行徑,簡直令人發指!四皇子殿下,身為朝廷一品親王,豈能容忍此等敗類存活於世?”
方王妃的聲音愈發激昂,“因此,王爺有令,今日,我們要誅殺這些狗官,還府城一片朗朗乾坤!”
此言一出,眾將士群情激奮。
這些親衛,自從踏入府城以來,便感受到了來自刺史府的冷漠與輕視。
他們雖同為護衛,但刺史府的護衛卻似乎總是高人一等,享受著他們無法企及的待遇和尊重。
這種被“同行”欺壓的感覺,讓他們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四皇子府的親衛,其地位與榮耀本應高於刺史府的護衛。
然而,最重要的,還是來自王爺和王妃娘娘的命令——誅殺府城刺史。
這是他們作為忠實下屬必須完成的任務。
“兄弟們,你們覺得這次行動靠譜嗎?”一名將士低聲問道。
“王爺或許有些不靠譜,但王妃娘娘可是個有勇有謀的女中豪傑,她既然敢動手,那就一定有應對之策!”
另一名將士堅定地說道。
“是啊,我們隻要聽從王妃娘娘的命令,奮勇殺敵,就行了,想那麼多乾嘛?”
周圍的將士們紛紛附和道。
高台下的百夫長們雖然心中略感忐忑,但看到眾將士們堅定的神情,也都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他們知道,作為中階武官,他們的責任就是帶領將士們衝鋒陷陣、殺敵立功。
而此刻,正是他們展現忠誠與勇氣的時刻。
隨著方王妃的一聲令下,眾將士們齊聲呐喊、奮勇向前。
親衛們更知道,若是他們遲疑不前,那第一個被斬下的頭顱,恐怕就會是他們自己的。
“殺!殺無赦!”
方王妃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戰場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絕。
親衛們,被她的氣勢所感染,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兵器,高喊著“殺狗官!護衛王府!為民除害”的口號,聲音震天動地。
方王妃站在高台之上,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她手中的狼牙棒閃爍著寒光,她大步走下高台,沒有借助任何外力,僅憑雙腳一蹬,便輕盈地躍上了馬背。
這一幕,讓一旁的四皇子看得目瞪口呆,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讚歎:“我家王妃,果然神勇無雙!”
有了這樣一位生猛的王妃親自打前鋒,四皇子的心中充滿了信心。
“殺!”方王妃一聲令下,她騎著戰馬,一馬當先地衝向了刺史府。
她的親衛們緊隨其後,殺聲震天,刺史府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府城刺史看著眼前的景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沒想到,那個平日裡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四皇子,居然也有膽量學秦澤煜擅自斬殺朝廷命官。
他心中驚恐萬分,雙腿發軟,但還是強撐著安排手下:“快讓差役、部曲集合!
把門關好,拖延時間!
派人去府城大營報信,讓大軍進城!”
然而,方王妃早已料到他的心思。
她從小在軍營長大,跟隨父親抄沒貪官的經曆讓她對這一次的行動輕車熟路。
她帶兵趕到刺史府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整個府邸團團圍住。
彆說後門了,就連一個狗洞都沒有留下。
府城刺史一家,在驚恐與慌亂中,試圖從後門逃離這即將降臨的災難。
當他們氣喘籲籲地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卻隻見門外,四皇子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馬上,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刺史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四皇子的聲音平靜而冷淡,與往日的莽撞截然不同。
他坐在馬上,身姿挺拔,雙手輕鬆地搭在馬鞍上,臉上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仿佛在說:“你們以為能逃得掉嗎?”
府城刺史一家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預判早已被他人預判,唯一的逃生之路已被截斷。
他們眼中充滿了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下場。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他們心中默念著,卻無力回天。
南疆的知州被斬首的消息,如同重錘一般擊打著他們的心靈。
那位知州還是世家子弟,尚且落得如此下場,更何況他們這些並非世家的府城刺史呢?
方王妃,隨著方將軍南征北戰,深諳如何發戰爭財,要如何黑吃黑,這些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她利落地下令抄家,將府城刺史多年積累的財富一箱箱地搬了出來。
府城刺史狡兔三窟的伎倆,在方王妃的鐵腕之下,毫無用處。
府城刺史不開口,那就從那些狗腿子入手,一番凶狠的操作下來,府城刺史的所有家底都被方王妃抄了個精光。
“阿爹說得沒錯,果然還是‘打仗’最賺了!”
方王妃看著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笑得合不攏嘴。
她心中盤算著如何用這些錢來擴軍養兵,雖然暫時還比不上秦澤煜的勢力,但至少可以自保無虞。
就在方王妃沉浸在擴軍的喜悅中時,一名風塵仆仆的騎手疾馳而來,馬蹄聲在青石板上回蕩,打破了王府的寧靜。
他翻身下馬,氣喘籲籲地跪在方王妃的麵前:
“娘娘,郡王秦澤煜已成功攻取了府城大營,但並未久留,即刻率眾離去了。”
方王妃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位郡王並非尋常之輩,他的目標遠不止於一座府城。
秦澤煜並未貪圖府城的繁華,更未在此地盤踞。
他隻是將府城大營中的三千人馬打散,一一帶走。
留給四皇子夫婦的,不過是一座空蕩蕩的軍營。
方王妃輕歎一聲,心中對秦澤煜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輕聲自語:“秦澤煜,行事果然大氣,胸懷天下,不拘小節。這才是真正能辦大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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