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和洛二正在指揮工人把酒壇搬到庫房,上百個酒壇堆得像小山一般。
木雲看著工人忙忙碌碌,不解地問洛清清:“小姐,你買那麼多酒乾什麼?”
洛清清神秘地一笑:“我有大用。”
木雲一臉疑惑,酒能有什麼大用。
世子爺也喝不了那麼多,難道小姐要讓外人以為世子爺是個酒鬼?用來麻痹許知州等人?
嗯!肯定就是這樣。
木雲點點頭。
而那些成功購得製糖秘方的貴族們,無論是咒罵秦家的貪婪,還是同情洛清清的遭遇。
短暫的八卦之後,他們都迅速投入到了忙碌之中。
圈地、種植甘蔗,建立工坊,開設糖鋪。
為了紅糖生意,他們已經投入了大量的資金,現在隻希望能夠儘快回本,並賺取豐厚的利潤。
他們有非常強烈的緊迫感,因為洛清清一次性賣掉了十份秘方。
這些秘方遍布南疆的十個縣城,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麵臨著更多的競爭對手。
無法徹底壟斷市場,他們隻能比拚速度,趕在其他人前麵讓自己的糖鋪開業盈利。
“夫人,南疆現在有十個製糖的勢力,未來的競爭肯定會非常激烈。”
蔣龍的兩個女兒蔣錦鑫和蔣錦玉因為蔣龍的關係,都跟在在洛清清身邊做事。
蔣錦玉老實本分,做實踏實,老老實實地跟著洛清清辦事。
但蔣錦鑫是個不安分的,心比天高,不甘心做洛清清的侍女,憑借出賣秦家的情報,成功地在鄭夫人身邊獲得了一席之地。
雖然她還不是鄭夫人的心腹,但她已經成為了鄭夫人身邊的頭號馬仔。
她看到鄭夫人離開酒樓後,臉上滿是陰鬱,完全沒有拍到秘方的喜悅。
蔣錦鑫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原因:鄭夫人心疼自己為了買秘方而花費的巨額資金。
想想也是,知州府在南疆向來都是最有權勢的存在,而鄭夫人作為南疆的第一夫人,習慣於看中什麼產業就直接“入股”,不需要掏出一個銅板就能占據一大股。
當初秦家的糖鋪剛開張時,鄭夫人就動過心思,但無奈糖鋪的招牌上印刻著燕王府三個字,許知州不敢輕易得罪三皇子,鄭夫人也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糖鋪大賺特賺。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洛清清弄到了秘方並願意出售,鄭夫人習慣性地想要以權壓人,結果非但沒能成功,還被迫撒出去了三萬多兩銀子。
這對於隻進不出的鄭夫人來說,絕對是割肉放血!
現在的鄭夫人滿眼隻有錢、錢、錢。
摸準了鄭夫人的心思,精明的蔣錦鑫趕忙出謀劃策:“夫人,但在廣城情況就不一樣了!”
鄭夫人正在氣頭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順口說了句,“你想讓我在廣城也開一家糖鋪嗎?”這確實是個聰明的主意。
當其他權貴還在南疆爭得頭破血流時,她卻已經提前跑到廣城去搶占先機。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自己的糖鋪已經在廣城穩穩當當地立足了。
蔣錦鑫的表情有些僵硬,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作為一個舔狗,不僅要聽從命令,還要懂得化解主人的尷尬,甚至要會適時地恭維。
“夫人真是英明!奴婢隻是想到了在廣城銷售秘方,卻忘了還可以在廣城開設店鋪!”
蔣錦鑫裝出敬佩的樣子,昧著良心誇讚道,“隻有夫人您,才能思慮如此周全,目光如此長遠。”
鄭夫人的眼睛一亮,對啊,她也可以像秦家那樣,不僅去廣城,還可以去羅州、邕州等其他州郡。
許家不同於秦家,南疆是許知州的天下,許知州與各州知州都有交情。
即使沒有交情,大家都是知州,隻要不過分,彼此也會互相照應。
實在不行,鄭夫人還可以給那些知州夫人們一些利益,免得她們嫉妒。
賣掉秘方,再開設店鋪。一方麵是一次性的暴利,無需成本;另一方麵是長期的生意,可以持續為許家帶來豐厚的收入。
這兩方麵的好處並不矛盾,隻要鄭夫人抓緊機會,就能——
哈哈哈……這已經不僅僅是賺錢的問題了,簡直就是獲得了一座金山銀山啊。
鄭夫人越想越興奮,完全忘記了被秦家坑的鬱悶。
“好!就這麼辦!”鄭夫人一拍桌子,下定決心。
她立刻吩咐手下的管事,將計劃布置下去。
看到鄭夫人如此急切和嚴肅,管事不敢怠慢,立即按照她的指示行動起來。
安排完這些事情後,鄭夫人的緊張情緒才逐漸放鬆下來。
她也有心情來應付蔣錦鑫了,“錦鑫啊,你這次真是立了大功。等廣城的糖鋪開起來,我一定重重賞你。”
我從未懷疑過你,你果然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鄭夫人微笑著說,“你對我如此忠誠,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蔣錦鑫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然而,她並沒有得意忘形,而是更加謙卑地低下頭,恭敬地推辭道:“夫人過獎了,都是夫人教導有方。”
看到蔣錦鑫如此懂事識趣,鄭夫人更加滿意了。
尤其是想到她是洛清清的侍女,卻如此恭敬地對自己,鄭夫人心中不禁得意起來。
然而,這份得意並沒有持續太久。
蔣錦鑫都能想到去廣城和其他地方販賣秘方,難道洛清清這個始作俑者會想不到嗎?
鄭夫人派往南部各地的管事和商賈剛到目的地,還沒來得及效仿洛清清的做法舉辦拍賣會。
就聽到了風聲,早在半個月前,就有一夥神秘的商賈大張旗鼓地舉辦了拍賣會。
每個州郡都有十份秘方的拍賣份額,拍賣出的價格與南疆相差無幾。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州郡的拍賣會日期與南疆拍賣會相差無幾。
“這個洛清清,真是狡猾又貪婪!”鄭夫人憤怒地罵道。
春天本應是個讓人愜意的季節,但鄭夫人卻收到了如此令人心煩的消息。
她第一反應就是認為這是洛清清的手筆。
然而,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後,她又覺得不太可能。
洛清清再能乾也隻是個女人,在這個時代,女人最終還是要依靠背後的男人。
就像鄭夫人自己,無論在南疆還是其他州郡,她與人正式打交道時都是用許知州的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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