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洛清清一眼,威脅道:“洛清清,回你的房間去!閉上你的臭嘴,再多看一眼彆怪我不客氣!”
洛清清聞言,嗤笑一聲,毫不示弱地回擊道:“你的要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放狠話誰不會?有種給我放馬過來,你個隻動嘴的孬種!”
麵對洛清清的挑釁,陳南煙氣得臉色發白。
她委屈地晃了晃身體,帶著哭腔說道:“我如何跟你比?你仗著表弟的寵愛,囂張跋扈,挑撥表弟與陳家的關係。你就不能善良點嗎?”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怨和無奈。
一旁的冷牧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看向洛清清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陳南煙的身上。
他的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軟。
他溫和地開口安慰道:“陳姑娘,那些心懷惡意的人,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的。”
陳南煙微微低頭,輕聲道:“冷公子,謝謝你的安慰。我知道家中的事情讓你見笑了。我表弟年紀小,分辨不清是非,被外人所蒙蔽,才會對外祖家這麼無情。”
陳南煙不動聲色地離洛清清遠了一些,她的右邊胳膊偶爾輕輕觸碰到冷牧的胳膊。
這種不經意的觸碰讓冷牧感到一陣酥麻,仿佛電流般傳遍全身。
洛清清看著陳南煙那似乎想要倒向冷牧的身體,心中湧起一陣冷笑。
她嘲諷地說道:“陳南煙,你這張嘴真是厲害,總是能把事情顛倒黑白。看你那綠茶的模樣,是不是站不穩了,想要向這個男人投懷送抱?”
陳南煙:……
洛清清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她不得不努力站穩身體,儘量保持鎮定。
冷牧心中一陣可惜。
他倒是希望陳南煙真的投懷送抱,但可惜他沒能如願。
想到陳南煙碰到他胳膊時的觸感,心神一陣蕩漾。
冷牧竭力冷靜下來,儘量不去想那偶爾觸碰到的衣袖上殘留的女兒家的馨香。
洛清清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陳南煙,繼續說道:“我看你今天被打的那兩耳光還是輕了些。有些人就是下賤,天生找揍。”
陳南煙被洛清清的話嚇得趕忙後退,她感到自己的背已經貼到了牆壁。
冷牧站了出來,他擋在了陳南煙的麵前,冷冷地對洛清清說道:“這位姑娘,請注意你的言辭。陳姑娘畢竟是你們的表姐,而且你們也有錯在先。她苛責幾句又能如何?”
秦澤煜快速走過去,他抬手一掌拍向冷牧。
他冷冷地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的娘子無禮。”
冷牧被秦澤煜的掌風逼得連連後退,他憤怒地喊道:“你敢動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秦澤煜冷笑一聲,說道:“我管你是誰?我的娘子是你能隨意侮辱的嗎?”
再次抬手,掌風更加淩厲地拍向冷牧。
冷牧避不開,隻好抬手對掌。
儘管他用儘全力,但還是被秦澤煜震得得連連後退好大一段距離。
他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秦澤煜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
喉嚨深處,一股如鏽鐵般的腥甜味道翻騰而上,他強忍著吐出來的衝動,用力將其壓下去。
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已經恢複了平靜。
“秦公子,你這樣做未免太過霸道了吧?”
冷牧的聲音中帶著不滿和威脅,陰冷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狠狠地盯著秦澤煜。
秦澤煜卻隻是輕蔑地笑了一聲,瞥了冷牧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屑。
他伸手拉住了洛清清的手,兩人的手指緊緊相扣,轉身往外走。
洛清清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耳垂變得粉紅。
她試圖掙脫秦澤煜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秦澤煜轉身看向陳南煙,眼神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
“陳南煙,如果你再敢胡言亂語,我不介意讓你嘗嘗拔舌頭的滋味。”
聲音冰冷而狠戾,似乎是在告訴陳南煙,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陳老爺子和陳向榮等人從外麵回來,目睹了這一切。
臉上充滿了震驚和不安。
陳老爺子憤怒地咆哮,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廳中:“秦澤煜,你的腿好了,就可以欺負陳家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不知道對親人殘忍會遭天譴嗎?”
秦澤煜冷笑回應:“老爺子,彆演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心知肚明。你捫心自問你們陳家有誰把我當作親人?”
陳大爺嘴角勾起冷笑,對陳老爺子說:“父親,你不會還對他抱有期待吧?跟他廢什麼話?
他這種人能有什麼出息?你還指望他重返京城嗎?彆做夢了,他這種人心中根本就沒有感情。”
陳二爺附和道:“你看這一路走來,他得罪了多少人,他已經是個廢物了。”
陳南煙的大哥也插嘴:“爺爺,這種不孝不悌的人,能有什麼出息。我們當初就該巴結三皇子。”
與此同時,蘇家也在議論秦澤煜。
看到他今天對陳家的態度,蘇家的家主打消了與秦家重修舊好的念頭。
其他家族的人也議論紛紛,聽了陳大爺幾人的話。
他們也認為秦澤煜從重傷到被抄家流放,心態完全變了。
他對陳家的冷漠態度,證明了他的不孝和無情。
在大虞朝,孝道被高度重視。
大家原本對重傷的秦澤煜心生憐憫,但現在卻覺得他咄咄逼人,沒有容人的雅量。
齊家的人自然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
齊老爺子氣憤不已:“陳家那幾個老東西真是狡猾,幾句話就改變大家對秦澤煜的看法。”
洛姑娘這一路上不僅教大家尋找田薯,還帶領他們認識菌子和野菜,救下多少人的性命。
但這些人,卻像白眼狼一樣,過河拆橋,沒一個人記得秦家人的好。
齊家主並未像齊老爺子那樣動怒,他靜靜地拿起一枚棋子,沉思道:“黑子現在處境艱難,雖然它現在硬碰硬,表現得囂張跋扈,但這或許能讓京都的那位對它放鬆警惕。”
他放下棋子,這番話讓齊老爺子一愣。
秦澤煜,這個隻有十幾歲的少年,真的能在複雜的局勢中走一步想幾步嗎?
他的改變,是否意味著他已經察覺到了天家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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