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倉庫裡,洛清清急急忙忙地尋找了一圈,各種物品一應俱全。
如果下雨了,帳篷和油布都可以派上用場。
隻要自己人安全就好,其他的不必多管。
此時,邢叔正要與齊老爺子開口說話,卻突然察覺到火堆晃動得厲害,一陣眩暈感襲來,持續了好幾秒鐘。
這股眩暈讓不少人都嚇到了。
又是幾秒鐘的眩暈,這次火堆晃動得更厲害了。
馬車也在搖晃。
洛一幾步穩住了晃動的馬車。
“地龍翻身了?”洛清清驚訝地問道。
山腳下傳來了人們的哭喊聲和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救命啊,石頭落下來了。”
“我的腿被夾住了。”
“來人,來人。”
……
空地上的人們驚慌失措,議論紛紛。
但是沒有人願意去山腳下送死。
也有人舍不得自己的家人,哭著哀求道:“差爺,派人過去救救她們吧。那裡也有好幾十號人呢。”
後麵來到空地的人一陣後怕,如果他們還留在山腳下,現在恐怕也不好。
“洛清清,你們家有兩個會功夫的人,快點過去救人吧。”
“對啊。咱們這裡有幾個會功夫的趕緊去啊。”
“時間就是人命。”
……
眾說紛紜。
洛清清坐在秦澤煜旁邊,伸手攏了攏披風的領子。
她麵色不善地看向那些望著邢叔和洛一的人。
“我們不去,誰知道是不是還會有餘震呢?再說了,差爺已經去提醒大家了,自己選擇留在那裡就得承受留在那裡的後果。”
有人急忙出聲說道:“他們知道錯了,必然會對洛姑娘感恩戴德。”
陳南煙看了看周圍的人,走到秦家附近,她聲音如珍珠落玉盤般響起:
“洛清清,不知者無罪,留在那裡的人又不知道會有地龍翻身。你又怎麼能苛求他們承擔後果。
你這裡既然有身手好的隨從,就讓他們趕過去救人吧。
畢竟他們之前也都是大家族的人,即使落難了也比那些下人身份高貴。”
陳南煙的話讓大家感到溫暖,在他們心裡,即使是庶民也比旁人高出一等。
他們是享受過榮華富貴、飽讀詩書的人。
洛清清冷冷地瞥向陳南煙,她的眼神仿佛能夠洞察人心,她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微笑。
“陳姑娘,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還不錯。”她嘲諷道。
“陳姑娘,邢叔和洛一對我來說,就像家人一樣。他們不隻是我的家人,也是秦澤煜的家人。你們陳家也有隨從吧?怎麼?你打算舍棄他們去救那些被流放卻依然自命不凡的人嗎?”
秦澤煜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陰冷,他的薄唇輕輕扯動,仿佛在嘲笑陳南煙的愚蠢。
“那些人自己不聽勸告,自尋死路。隻能說他們活該。如果你想去救他們,不如你自己去救。我再提醒你一句,腦子是個好東西,即使你沒有,也彆讓人看出來。”
秦澤煜很少如此刻薄,毫不掩飾對陳南煙的鄙視和嫌棄。
他的蔑視的眼神讓陳南煙感到羞惱不已,她手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皮膚裡。
她咬著唇,眼中充滿了淚水:“表弟,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我們都是前往南疆的人,我隻是好心看不得他們白白丟了命。”
“哼,想做好人自己做,彆道德綁架彆人給自己臉上貼金。”秦澤煜早已經看清了陳家的嘴臉。
他想到了他的母親,也不過是家族的一顆棋子。
他心中的暴戾之火四處亂竄。
這時,一個坐在不遠處的火堆旁的小婦人說話了:“哼,陳姑娘你彆跟那些狼心狗肺的人說話。咱們這些人落難了,他們根本把我們的命當草芥。但凡我們當初投靠的是三皇子都不會有這般劫難。”
秦澤煜聽到這話,周身氣壓驟冷,無形的暴虐在肆意遊動。
他的眼睛變得陰冷黑暗,仿佛想要毀天滅地。
洛清清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瞥了那個說話的小婦人一眼,正是裴家的人。
她站起來朝著陳南煙旁邊走了兩步,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手一揚,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嘴上。
“真是聒噪,你不會說話就不要那張嘴了。侯爺如日中天的時候,你們千方百計地巴結他。好處享受了,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洛清清的話讓陳南煙無言以對。
一道響亮的咳嗽聲響起,伴隨著一顆大牙的落地。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裴家婦人怒視著洛清清,雙眼仿佛噴火。
“洛清清,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們家的勢力嗎?你這樣的貨色,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洛清清看著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明悟。
“原來如此,看來是你娘家人在背後指使你來挑事,有好處撈啊!”
“洛清清!”陳南煙突然尖叫起來,雙眼怨毒地看著她。“明明是你們秦家人的錯,你卻想著推卸責任。
你和秦澤煜就要認罪,為大家做些事情彌補過失。畢竟,你們身邊不是還有兩個隨從嗎?”
洛清清聞言,臉色一沉。
她冷冷地看著陳南煙,“陳姑娘,說話可得負責任。你是大理寺的人?你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陳南煙被她的質問震住,一時語塞。
空地上的解差和其他人也都置身事外,無人插手她們的爭執。
“洛清清,我是為你好。”陳南煙低聲嘀咕,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和秦澤煜應該將功贖罪,為大家做些事情。畢竟你們身邊有兩個隨從跟著。”
洛清清看向站在陳老爺子幾個人後麵的粗壯隨從,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隨從,同樣是默不作聲。
兩人皆是一臉冷漠。
洛清清抬起頭,直直的望向那兩人,嘲諷地笑道:“哼,不需要你的假好心。陳家也有隨從,而且功夫還在秦家之人上麵。要不,你讓陳家的隨從去救人吧?”
陳南煙一聽這話,頓時惱羞成怒。
她怒視著洛清清,“洛清清,我是建議你而已。這是你們欠大家的。”
“我為什麼欠大家?
侯爺在世時,你們作為秦澤煜的外祖家得的好處最多,豈不是欠得最多。
說來,我和秦澤煜成親當日就流放了。可沒有享受到姻親帶來的好處,倒是你們陳家這十幾年來赫赫揚揚好不威風,陳府得到的好處不知有多少。”
洛清清很自然地將火引向陳家那裡。
眾人一聽是那麼個理,隻是陳家人多勢眾?他們不敢針對陳家,隻敢在洛清清麵前蹦躂。
裴家小婦人捂著有點腫脹的嘴唇,一臉陰狠地瞪著洛清清。
“洛清清,你給我等著。”
洛清清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哼。不服氣過來跟本姑娘乾架,乾不過就給我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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