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始流放(1 / 1)

看見是禮部侍郎家的老管家,孫氏等人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望著洛清清。

還是洛大人心疼女兒。

老管家喘著粗氣走到洛清清麵前,敷衍地行了一禮,道:“大小姐,奴才奉老爺之命,送一件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洛清清有些意外。

難道渣爹突然良心發現要給她傍身之物?

也有可能,打斷骨頭連著筋,她畢竟是渣爹的親骨肉。

不過,隨後洛清清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老管家送上一張紙,高聲道:“大小姐讓洛府傾家蕩產,氣暈老夫人和夫人,老爺也被你氣得吐血,老爺說要與你這不忠不孝的女兒斷絕關係。請大小姐在斷親書上簽字。從此大小姐與洛家與洛府再無瓜葛。”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原以為她們的家人不來送行已經夠絕情了,想不到禮部侍郎洛安和竟然冷血到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與親生女兒斷絕關係。

陳家大夫人道:“這種讓家中傾家蕩產的敗家子,在我們陳家是要亂棍打死的,難怪洛大人要與她斷絕關係。雯秀這種不忠不孝之人,你沒本事管教,把她送過來我們陳家,我替你管教。”

其他人聽了老管家的話,都忍不住議論紛紛,在這個時代一切以家族為重,讓家中傾家蕩產,在他們眼中確實是罪該萬死。

洛清清冷冷地瞪了陳大夫人一眼,陳大夫人一瞬間隻覺得被一瓢冷水從頭澆到腳,冷得打顫。

那是什麼眼神啊?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狠戾恣睢、冷酷凶殘。

如同蓄勢待發的毒蛇,不咬死目標誓不罷休。

洛清清轉過身,揚聲道:“父親此言差矣,我給給朝廷的隻是我娘的嫁妝,哪裡會讓洛府傾家蕩產,我救濟災民是善舉,皇上都誇我忠君愛國,特意給我恩典賜下馬車,哪裡不忠不孝了?莫非父親認為皇上誇錯了?”

這話老管家不敢接,誰敢質疑皇上的話,更何況是這個在洛安和讓皇上反感的當口。

他也沒臉說出口,洛府這些年都是用陸夫人的嫁妝在開支。

身後紛亂的吵鬨聲也停了下來,大家同在京都,洛府霸占先夫人嫁妝一事,大家都有所耳聞,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也不會去多管閒事。

但想不到洛清清做事這麼狠,寧願把這筆巨大的財富捐給朝廷也不留給自己的親爹。

洛清清本來也不想跟渣爹有過多的牽扯,但也不想就這麼便宜了渣爹。

她淡淡地道:“想要我簽字可以,不過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老管家臉色難看地道:“大小姐,你這不是為難老奴嗎?我一個奴才哪能做得了主了?”

洛清清冷笑道:“那你回去告訴洛大人,我這人一向口無遮攔,要是再向皇上說點什麼,希望洛大人不要後悔。”

一聽這話,老管家臉色瞬間被嚇得蒼白,急忙道:“大小姐有什麼條件,奴才一定回去轉告老爺。”

這個大小姐邪門得很,老爺屯了五十萬石糧食的事情,連夫人都不知道。

可這個在鄉下的大小姐卻連糧食藏在幾號倉庫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她還知道些什麼秘密。

她一下子就讓洛府傾家蕩產,元氣大傷。

要是她真的在向皇上說點什麼,洛府會變成什麼樣子,老管家不敢想象。

要是因為他再讓洛府雪上加霜,老爺一定會把他打死。

“我要周嬤嬤的賣身契,另外再給我配一輛馬車和一萬兩銀子的嫁妝。”

老管家氣怒不已。

一萬兩銀子對於以前的洛府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

但是現在洛府家底都被掏空了,彆說一萬兩銀子,就是一千兩,對洛府來說也是嚴重的負擔。

“大小姐的嫁妝不是已經被你捐給朝廷了嗎?”老管家冷著臉道。

“那是我娘的嫁妝,洛府可沒給我準備嫁妝!”

聽到洛清清的話,人群中又是一陣嘲笑,還沒聽說到那家摳門到嫁女兒連嫁妝都不給的。

聽到眾人的笑聲,老管家隻覺得頭疼,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洛府真成京都的笑柄了。

“周嬤嬤的賣身契和馬車12老奴可以做主答應大小姐,但一萬兩銀子實在是太多了,彆說老奴不敢答應,就是老爺也不會答應的,大小姐不要獅子大開口。”

洛清清也知道現在洛府的狀況,讓洛安和再拿出一萬兩銀子,就跟要洛安和半條命一般。

但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先提出一個不可能的條件,再降低標準,人們就容易接受多了。

經過和老管家一番討價還價,最後老管家答應勸說洛安和再給洛清清五千兩銀子做嫁妝。

洛清清道:“洛大人什麼時候送銀票和賣身契來,我就什麼時候在斷親書上簽字。”

老管家氣極:“大小姐這是不相信老奴?”

洛清清搖搖頭道:“準確的說,我是不相信你們洛府的任何人。”

老管家頭更痛了,又氣又急地打道回府。

目睹全過程的秦澤煜陷入沉思,原來馬車是這麼來的。

他的世子妃,好像不待見嶽父大人,那麼他是不是也要送一份大禮給洛安和。

和老管家說了半天,官差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鞭子抽在地上濺起陣陣塵土,凶橫地催促犯人們上路。

這次的流犯比較多,光是押解的官差就有三四十個,眾人排著隊,極不情願地往外走。

雖然已經成流放犯,可這些人一時間還沒有完全適應身份的轉變。

即便是穿著帶補丁的麻衣,骨子裡還是把自己當成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千金,絲毫沒把這些不入流的官差們放在眼裡。

一個少年忍不住頂了一句嘴,凶神惡煞的官兵就狠狠地抽了他幾鞭子。

錐心刺骨的疼痛,讓他立刻變成了縮頭的鵪鶉,再也不敢多言。

他們不把官差放在眼裡,同樣,在這些官差眼裡他們和豬狗也沒有什麼區彆。

隻要速度稍微慢一點,便被無情的皮鞭給抽的皮開肉綻。

在刺耳的皮鞭聲和絕望的哭聲中,這群衣衫襤褸的流犯終於走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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