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的點位距離底庫有324毫米,是距離底庫最近的一顆彩球。
正因為距離庫邊近,使得白球打進黑球後的線路變化十分豐富,所以打黑球叫黑球也成為了很多選手最常用的走位訓練方式。
而這次活動的規則正是跟打黑叫黑有關。
所有人都要在斯.諾克球桌上進行擊球,白球最初始的位置可以隨意擺,黑球始終要被擺在點位上。
每組的兩人輪流用白球擊打點位黑球,一人將黑球打進,下一人則要在上一人打完後白球停留的位置繼續擊打擺回到點位的黑球,再次打進後換隊友上場,依此類推,直到打不進球為止。
最終,連杆次數最多的組獲勝。
由於規則簡單,所以想要挑戰的人有不少,就連沈亦仙自己都有些躍躍欲試:
“我以前玩兒過打黑叫黑,但是從來都沒跟彆人一起玩兒過。小露,要不一會兒咱倆上去試試?”
時雨露朝著自己的這位教練大姐頭翻了個白眼:
“教練你彆鬨啦!咱倆上去豈不是欺負他們?”
看著宇博文和盧嘉瑞已經開始了擊球,沈亦仙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那可不一定,我上午看過他倆練球,還是有點東西的,單論基本功,他倆不會比我們差多少。哎,對了,話說你還叫我教練呐?這麼生分,直接叫姐不就行了麼?”
說起來時雨露以前參加比賽也見過不少次沈亦仙,當然也叫過她姐姐,可是在今天這個場合裡,她反而有些叫不出口。
“我,我們可是在工作,姐你就彆逗我了!”
“這不還是能叫的出來麼?不過說到工作,我還以為你隻會安心教你家小學員,不會答應來當見證人呢!畢竟這個活動可是影響了大部分小學員的培訓進度啊。”
這確實是實話,因為孫想想的影響,到球桌邊觀戰的孩子不僅僅有自由派的,連學院派的也有,準許這種活動存在就相當於準許部分小學員臨場摸魚。
時雨露知道沈亦仙的意思,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她隻是隱隱地覺得,這次活動所帶來的正麵影響,應該會遠遠超過光明正大地允許部分小學員摸魚一段時間所帶來的負麵影響。
所以她來了。
看著時雨露握著那一雙小拳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宇博文和盧嘉瑞的每一次出杆,沈亦仙覺得時雨露比場上的兩個小學員還要緊張。
她輕輕拍了拍時雨露的肩膀,笑道:
“行了,今天我們隻是旁觀者,可彆太過有代入感哦!”
時雨露呆呆地望向沈亦仙,甚至有一瞬間她感到有些恍惚。
幾年前她還未曾進入職業時,就在現場看到過沈亦仙的比賽。
颯爽的出杆,淩厲的擊球,時雨露瞬間就被沈亦仙的球技圈粉了,她甚至一度想要以沈亦仙作為自己努力的目標。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沈亦仙拿到女子九球全國冠軍之後,成績便一落千丈,之後的比賽甚至從未再進入過決賽。
看到沈亦仙狀態低迷,作為她小迷妹的時雨露自然也感到很痛心。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痛心,已經轉變為了麻木。
時雨露已經漸漸習慣了她的這位沈姐姐的失利,儘管每一場比賽她都會為沈亦仙加油,但是她的內心很清楚,沈亦仙再想奪冠,恐怕已經很難了。
可現在再次見到沈亦仙的笑容,時雨露仿佛又夢回幾年前沈亦仙的奪冠之夜。
那個時候的沈亦仙,自信,果敢,覺得自己還能再進一步,拿到世界冠軍也不是不可能!
時雨露的內心稍稍平靜了一些,心中的雜念散去了大半。
就算沈姐姐回不到巔峰又如何?
沈亦仙永遠都會成為自己心中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隻要有她在,自己就會感到安心。
伴隨著這樣的心情,時雨露再次把目光轉移到了球台上。
場上宇博文二人已經連續打進20多杆黑球了,每一杆幾乎都是將白球輕輕拉回一點距離,方便自己的隊友進行下一杆的擊打。
“這也沒什麼難的嘛。”
“照這樣下去,他倆是不是能打100杆?”
周圍孩子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而場上打球的二人??????????????????卻置若罔聞,他們現在的眼中隻有球桌,沒有其他。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他們二人之間的連杆將會繼續順利下去的時候,第22杆球,盧嘉瑞將白球拉回來之後,白球與黑球之間的連線已經沒有再正對著袋口了!
之所以出現這點差彆,並不是因為小胖子出杆帶旋轉了,而是他稍有走神,並沒有瞄準黑球的正中心點擊球,使得黑球沒有空心入袋,反而是掛角入袋(撞擊袋角後入袋)。
空心入袋和掛角入袋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都一樣,隻要球進了就行,可有些選手對自己的走位要求很高,出現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十分致命,因為這樣可能會意味著白球走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其他孩子或許看不出來這杆球與前幾杆有什麼區彆,但是時雨露和沈亦仙卻意識到,這杆球很可能會是一道分水嶺。
接下來的4杆球,兩人依舊重複低杆拉回白球的操作,可是,由於兩人的低杆發力還不是很透,所以每拉回一點,進球的角度就會擴大一些。
原先兩人隻需要瞄準黑球的中心點將白球擊打出去即可,可現在,他們瞄準的進球點越來越靠近黑球的邊緣,他們打球思考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終於,第27杆,宇博文改變了打法,不再用低杆,而是用了輕推杆法,將黑球打進後,白球輕輕滾到了球桌的另一側。
另一邊扒著球台看球的孩子們刷的一聲讓開了一個空位,盧嘉瑞當仁不讓走了過來,趴下身,再次將白球推了過去。
不過這杆過後,黑球的進球角度變得很大。
如果選擇用低杆來打這顆黑球,對於宇博文來說很可能會控不住白球。
而如果依然用輕推的杆法的話,白球就會朝著底庫而不是邊庫的方向滾動,想要再次走到擊打黑球舒服的位置,就必須要讓白球彈一庫起來才可以。
不論怎麼選,對於宇博文來說都是個挑戰,他稍微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將白球輕推了出去。
黑球順利被打進,但由於力度稍輕,白球彈一庫後沒彈起來太多距離,導致黑球的進球角度變得超大。
當選手趴下身來用白球瞄準目標球的進球點時,如果這個點不在目標球的左右兩側邊緣之間,那麼這樣的球都是有一定難度的。
對於職業選手來說,即便這種球進球不成問題,但走位也八成會帶來麻煩。
此時盧嘉瑞麵對的正是這樣一顆球,以這顆黑球的進球角度來說,他幾乎不可能再用簡單的方法在打進黑球的同時將白球留在離黑球很近的位置。
除非繞球台!
所謂繞球台就是讓白球經過長途跋涉後,經頂庫反彈重新回到下半台。
這樣的走位方式一般會帶來巨大的不確定性,發力多一些少一些差彆會很大。
麵對這樣一個困難局麵,小胖子似乎不以為意,他簡單跟宇博文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經宇博文點頭後,他來到白球麵前,沒有再使用什麼複雜的杆法,直接中杆發力,將白球擊打了出去。
不得不說,小胖子多少還是有些基礎的,這顆球發力很透,打點也很準,最終黑球被順利打進,周圍的孩子們頓時獻上一陣掌聲。
但很快,掌聲戛然而止,大家開始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在台麵中間來回滾動的白球。
此時的白球經過右側邊庫,頂庫以及左邊邊庫的反彈,已經朝著下半台走了過來。毣趣閱
但這杆球的發力終究還是有些大了,白球一路向下,並沒有停止的跡象,本來如果再經底庫反彈上來,倒也有可能走到擊打黑球舒服的位置,可最後偏偏就停在了底庫上不再動彈了!
這下子宇博文可犯了難,此時黑球底袋的進球角度幾乎已經到了90度,進球的可能性隻存在於理論層麵了。
現場經過短暫的嘈雜後,又變得鴉雀無聲。
儘管大家處在競爭關係,但是相互之間並沒有仇,此時麵前的兩人已經連續打進30杆黑球,所有人都期待他們能更進一步,打進第31杆,第32杆。
可是眼前的這杆球,似乎將連杆的希望破滅了。
不過宇博文並沒有打算放棄,他走到另一側庫邊,大概算好了一個位置,然後回到白球跟前,出杆將白球打到黑球很厚的一個位置上!
宇博文沒有選擇擊打黑球底袋,而是選擇了翻中袋!
黑球彈左邊邊庫之後朝著右側中袋滾動而去,看起來還真有點像要進球!
“唔...唔......唔............哇!”
伴隨著一陣呼聲,黑球撞到了中袋的上角,可惜並沒能實現進球。
但儘管如此,大家還是毫不吝嗇地為宇博文他們獻上了掌聲,時雨露和沈亦仙也是如此。
30杆!
這就是宇博文和盧嘉瑞創下的紀錄!
“有點可惜,不過沒關係,接下來該你們了,誰先上?”
“我我我!”
“我先來!”
“......”
一旁的孫想想號召大家不要著急,並且還貼心地給他們排好了位次。
在這樣的安排下,大家兩人一組輪番上前挑戰。
起初所有人內心中都不覺得這個挑戰很難,可是經過3對小夥伴的挑戰後,大家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這三對小夥伴沒有一對連杆超過10杆的!
有些孩子動作比較快,趕忙去旁邊球桌開始練球,練了一會兒才發現,其實單純打進1顆黑球並不難,難的是打進黑球之後,白球依然能停留在舒服的位置擊打黑球。
“你笨不笨!怎麼連直球都打不進?”
“你也沒好多少啊,連低杆都拉不出來!”
“......”
霎那間,活動所在的這張球桌周圍的孩子已經少了一半,他們意識到,比起眼前的挑戰,顯然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更重要!
不過也有孩子意識到隻靠自己可能很難取得實質性的進步。
“那個,沈教練,您能不能幫我看下我為什麼不能打出低杆?”
沈亦仙轉頭看著身邊的一個小男孩兒,笑道:
“好啊,想打低杆那還不簡單?來,姐教你!”
看著沈亦仙已經代入了她的教練角色,又看到不少孩子去求助自家明星學員,時雨露笑得很開心。
俱樂部就是應該這樣子才對嘛!
此時的淩誌正站在高星睿和路寧他們兩個的旁邊,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練習推杆。
經過一上午的訓練,高星睿的出杆動作得到了明顯的改善,現在的他已經能跟路寧推個十幾個來回了。
兩個人還樂此不疲地相互約定,爭取在今天結束之前能連到20杆!
看著兩個小小少年意氣風發的樣子,淩誌不禁想起了去年他跟趙施言一起練球時候的樣子。
當時的他跟趙施言合作,成功清掉了中八球台上的15顆球,那一刻他們兩個的心情都很激動,跟麵前的兩個小小少年沒什麼兩樣。
打台球的歡樂果然還是相通的嘛!
看著宇博文那邊熱火朝天的樣子,再加上路寧和高星睿的進步,淩誌覺得事情在朝著好的一麵發展。
照這樣發展下去,孩子們不說能學到多少東西,至少會對台球產生更多的興趣,畢竟在與小夥伴互動的過程中學習才能讓人更有乾勁嘛!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越來越多的孩子參與進宇博文所組織的活動當中,可惜直到一天的培訓結束,也沒有人超越宇博文和盧嘉瑞所創造出來的記錄。
到了晚上,挑戰記錄的小夥伴反倒成了少數,多數孩子開始結伴練習基本功,讓小夥伴幫助自己查看出杆的動作是否有明顯不規範的地方。
雖說這樣的方式並不能保證他們的出杆完全直,但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畢竟他們現在還不大會使用杆法和旋轉,所以練習時也不需要像教練要求的那樣嚴格。
而這一天下來,除了淩誌之外,最為開心的就數時雨露了。
她連晚飯都沒有顧得上吃,開始跑前跑後擔負起明星學員的職責,對孩子們提出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孩子們學球的熱情空前高漲,這是前幾天所沒有的景象。
宇博文和盧嘉瑞的記錄成為了俱樂部裡最大的談資,甚至有不少客人都起了挑戰的心思,但即便如此,整個晚上都沒有人能超越這個記錄。
而淩誌卻在這個時候悄悄地離開了俱樂部,比起滿足於現狀,他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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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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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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