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轉頭一看,原來是今天下午遇到的紅棉襖小男孩。
“原來是你啊,你還沒回家麼?說起來,今天下午我是不是嚇到你了?突然要你對球局發表意見,確實是我一時興起,如果對你造成了困擾的話,我向你道歉。”
小男孩連忙擺了擺手:
“不是的哥哥,你不需要道歉。雖然我當時確實有些慌亂,但是後來仔細想想,覺得還是收獲挺多的。”
“是麼?那就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哦,對了,我叫淩誌,你呢?”
“額,我,我叫高星睿。星星的星,睿智的睿。”
“星睿是麼?好名字啊。那你現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想要說嗎?不好意思哈,剛剛是我先入為主,打斷你了。”
高星睿搖了搖頭,兩根食指在胸前不斷地點著,遲疑了一會兒後,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哥哥,從明天起,我......我能跟著你練球嗎?”
這句話倒真是出乎了淩誌的預料,他沒想到小男孩兒竟然會這麼直接:
“跟著我?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我......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但我就是不想跟宋哲男哥哥一起練球!”
看著高星睿那稚嫩的臉龐,淩誌心疼中又帶有一絲欣慰,能說出這句話,大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
來參加這次培訓班的幾十個孩子中,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淩誌相信他們一定都是喜歡台球的,至少也是對台球感興趣的。
而現在的高星睿在宋哲男身邊卻感受不到樂趣,淩誌真的無法理解,宋哲男來參加這次培訓,究竟是為了什麼?
雖然滿腹疑惑,但是在麵對高星睿的時候,淩誌還是會恢複成往常的那張笑臉:
“你說的話,我理解了。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宋哲男那邊該怎麼辦?畢竟名義上是他負責帶你的,你跟他打了招呼了嗎?”
“額......沒,沒有,我不敢。”
這......好吧,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讓他直麵宋哲男的怒火,確實有些難為他了。不過這樣一來,壓力就來到了自己這裡。
而就在這時,淩誌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開口向高星睿確認道:
“說起來,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每個明星學員帶的小學員的數量應該不會太多才對,為什麼宋哲男那邊圍了那麼多孩子?我記得柳浩波應該跟他一個班吧?柳浩波他人呢?”毣趣閱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先前就是跟著柳浩波哥哥一起練球的,不過昨天訓練結束之後他突然跟我說,要我今天一天都去跟著宋哲男哥哥一起練,也不知道為什麼。”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今天也沒看到柳浩波,原來這小子翹班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唉。”
“哦,不過我記得一個班按理說有3個明星學員才對,除了柳浩波和宋哲男,應該還有一個哥哥負責帶你們吧?他叫什麼名字來著?現在在哪兒?”
“額,我也不知道,我記得第一天理論課的時候那個哥哥還在,第二天就已經不見了,實操課的這兩天也沒有看到過他。”
這還真是有些奇怪,有見過小學員不來的,很少有明星學員突然不來的。
記下了這件事後,淩誌停頓了片刻,麵對著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的紅棉襖小男孩兒,笑道:
“情況我都了解了,隻是,相比較於直接來到我這邊練球,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孫想想覺得自己今天一天都過得有些鬱悶,雖然上午和下午鬱悶的理由有所不同。
結束完一??????????????????天的訓練之後,他稀裡糊塗地接受了宇博文的邀請,跟他們一起去吃晚餐。
小胖子似乎還想請淩誌一起去,不過淩誌推脫臨時有其他安排,所以並沒有跟他們一起。
而淩誌不去,路寧自然也不會跟過來,所以這三人才難得湊在了一塊兒。
在去往羊肉湯店的路上,小胖子手舞足蹈地跟宇博文聊著今天的各種趣事,而孫想想則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跟著他們倆。
來到店麵裡坐下來,小胖子依然談興不減:
“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下午淩大哥去找那姓宋的打比賽了,結果單杆70分把姓宋的給狠狠虐了一頓,姓宋的惱羞成怒,還想動手,結果被時師姐給製止了哈哈哈哈,姓宋的這次可出了大醜了......”
“喂,死胖子,少說幾句,想想還在這兒呢!”
宇博文及時製止了盧嘉瑞的欠揍話語。
雖說宋哲男看起來不像是負責任的人,但是再怎麼說也是負責帶孫想想的人,你死胖子當著人家的麵一口一個姓宋的,而且還挑明了負責帶孫想想的宋哲男不如負責帶我們的淩誌,就不怕孫想想跟你急眼?
孫想想自尊心強,要擱往常,不管死胖子說的是對是錯,他多少都要反駁幾句,不過此時此刻,他卻顯得十分安靜,低著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完了,今天想想竟然不說話了,肯定是在憋大招,你還不快道歉!”
宇博文趕忙對著死胖子耳語了幾句,而盧嘉瑞卻不耐煩地彆過他的腦袋。
他覺得自己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雙響哥這麼在意,又不是說你本人,就那麼放在心上嘛?
不過想歸想,他也怕雙響哥突然情緒爆發,那樣的話以後見麵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然而正當小胖子準備出聲隨便安慰他兩句時,孫想想卻突然說話了:
“對不起。”
盧嘉瑞感到莫名其妙:
“哈?什麼對不起?你乾嘛要道歉?”
孫想想還是那副低著頭的樣子,說話聲音很小,好在店裡人不多,宇博文和盧嘉瑞才能聽清楚孫想想在說些什麼:
“我不該散播謠言,我也不該......不該支持大家站隊。”
這一句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但宇博文似乎有所明悟:
“啊?所以今天上午大家起哄,是因為......是因為......”
話說一半,宇博文不敢繼續說下去了,怕刺激到孫想想。
不過這個時候的孫想想似乎已經不在乎麵子問題了,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訴說著他自認為自己所犯下的罪狀。
原來,昨天柳浩波專門找到孫想想,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話,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孫想想說這些,但是,至少孫想想聽後覺得很受用。
談話結束之後,孫想想想了很久,他覺得柳浩波說得很有道理,更何況當時有不少小夥伴都跟他一樣,對於教練的訓練方式頗有怨言,於是他就將這番話告訴了其他小夥伴。
本來也隻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這番話引起了很多小夥伴的共情,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控訴著各自的不滿,中間也不知道是誰,使了一招移花接木,把柳浩波講的那件某裁判執裁失誤的事情安在了謝義新的頭上。
雖然知道這並不是真相,但對於當時急於想脫離教練指導的孫想想來說,他的心情顯得十分複雜,陰差陽錯之間,他這個散播傳言的始作俑者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言論不斷發酵,卻沒有出來製止。
於是,謝義新的形象受損,教練們的權威遭到了嚴峻的挑戰,這成為了後麵加劇分化的一個誘因。
“所以你現在說這些,是因為良心發現了?”
盧嘉瑞突然插話道。
孫想想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回應小胖子的問話,繼續沉聲說道:
“其實我爸媽原本都不支持我打台球的,我能來參加這次培訓,是跟他們許下了承諾。我對他們說,在培訓完之後,要讓他們看到我有明顯的進步才行,否則,否則我就不能繼續留在青協打台球了。”
“今天看到你們倆的出杆動作之後,我才意識到,你們這兩天恐怕收獲很大,而我,卻一直在原地踏步。”
“本來我以為直接跟著哥哥們訓練會更有效率,可今天一整天,除了願意接受教練指導的同學,其他同學都是在各練各的,完全沒有章法。”
“我現在特彆後悔,後悔自己散播了那些傳言,要不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
孫想想攥緊著自己的一雙拳頭,臉色陰沉如水。
宇博文大氣兒都不敢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比較好,而就在這時,他聽見“砰”的一聲,盧嘉瑞拍了一下桌子:
“我說老孫,你說了這麼多,是不是就是覺得,今天大家分化成了兩個陣營,都是因為你?”
見孫想想呆呆地點了點頭,小胖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突然間止住了笑聲,指著孫想想的鼻子罵道:
“你特麼開什麼玩笑?你以為你老幾啊?你覺得你稍微起哄一下,就能讓大家分化?我告訴你,你沒這麼NB!你特麼太高估你自己了!”
“今天上午這事兒,沒有教練和大哥們的默許,根本不可能到分化的地步!這麼簡單的事兒你怎麼就想不明白?”
“這我也都知道,可,可畢竟我是第一個散播......”
“你特麼什麼也不是!你覺得你是天選之子嗎?你覺得姓柳的就專門給你一個人洗腦了嗎?我告訴你,大錯特錯!”
“事情到今天這一步,有很多原因,說不定跟昨天晚上挑事兒那人也有關係!你彆以為自己說兩句閒話就能起到多大作用似的!”
“我說這些話不是在安慰你,說實話,你乾的那些個事兒確實讓我瞧不起你!來參加培訓卻不接受教練指導,也就是你這個傻子才能乾出這種事兒來!”
小胖子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宇博文在一邊瘋狂地拉著盧嘉瑞的衣袖,但是根本不能阻止小胖子的“慷慨陳詞”。
還好這些話雖然在孫想想聽來猶如一道驚雷,但是聲音其實並沒有很大,除了剛開始盧嘉瑞拍了一聲桌子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其他時候大家都是各吃各的,彼此之間相安無事。
“那,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才好?現在我去澄清那些傳言還有用嗎?還能讓大家重新相信教練們麼?”
孫想想有些著急,這會兒已經顧不得自己的麵子了。
宇博文搖了搖頭:
“要我說啊,難!雖說剛剛死胖子的話有點刺耳,但話糙理不糙。培訓班的大家分化,並不能全怪你,但反過來說,想讓大家回到昨天的訓練狀態,恐怕隻憑你一個人,也做不到,畢竟好些小夥伴對教練們嚴格的指導還有心理陰影。”
“那,那該怎麼辦啊?難不成就看著大家這樣分化下去嗎?”
宇博文淡淡一笑:
“當然不是了。雖然我覺得你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不過至少還能發揮一點餘熱,你這樣......”
三人湊到了一塊兒,聽完了宇博文的建議後,孫想想一臉古怪:
“這能行嗎?”
宇博文則是信心滿滿:
“放心!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幫我們把低杆練出來的淩誌哥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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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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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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