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剛剛跟興辰教練都聊了些什麼?”
淩誌在跟韓臨聊過之後,找到了時雨露,問她有沒有解開心裡的疙瘩。
“唉,教練說的意思跟上午差不多,我現在也能接受這個事實了,可是......”
“可是你還是覺得不甘心,對吧?”
時雨露點了點頭,她明白,事情會來到這一步,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孩子們自己的意誌,單純揪出所謂的幕後黑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所以她才在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的同時,有一種無力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現在放棄還太早了!彆忘了,還有我在。”
時雨露眼前一亮:
“師兄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淩誌搖了搖頭:
“好點子倒是稱不上,隻是,有一些發現而已。”
“發現?”
“嗯。”
原來,在上午訓練的間隙,淩誌也抽空跟興辰教練交流了一番。
雖說交流的內容基本上也還是套話,但是,淩誌能隱隱地感覺到教練似乎心情不大好。
“對耶,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今天一上午基本上都是鞏教練在安排訓練計劃,而興辰教練話比較少,一直都在俱樂部裡麵閒逛,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嗯,不過不管教練心情怎樣,我們要做的事情都不會變。對了,還有一件事,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王思恒跟我說他壓力有些大,他覺得他手底下的孩子練球越來越浮躁了,有種管不住的趨勢。”
“王思恒?我記得他應該是跟你在花城的同一間球房裡練球的對吧?聽說他也算是你半個師兄?”
淩誌點了點頭:
“沒錯,雖說他人平時有些不大正經,不過練球和教球還算是挺認真的,連他都覺得壓力大,我覺得或許其他明星學員也會有類似的感覺。”
時雨露略顯疑惑:
“啊?這樣的嗎?為什麼我就沒有這種感覺?”
淩誌無奈道:
“那是,你手底下都是乖乖女,她們不聽你的聽誰的?”
“哦,也對。不過這樣看來,情況似乎不大樂觀呢,竟然連學院派的孩子們都有些浮躁了,我去找教練說去!”
淩誌趕忙拉住了她:
“你等一等!你這會兒找教練去說,豈不是火上澆油?你想想看,教練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怎麼想?”
時雨露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臉色驟然一變:
“師兄,你的意思難道是......是......”
淩誌歎了口氣,接上了時雨露的話: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照上午鞏教練的安排,那些孩子不久後會被學院派給拋棄,淪落到沒有教練管的地步,雖說這些孩子可能並不認為自己處在‘淪落’的處境當中。”M.??Qú
時雨露咬著牙,心裡顯得十分掙紮:
“師兄,那,那該怎麼辦?照這樣下去,沒有孩子願意學球了,那這個培訓班豈不是就要解散了麼?”
無疑,培訓班解散是時雨露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淩誌卻在此時笑了笑,臉色顯得雲淡風輕:
“好啦,彆一副苦瓜臉的樣子,事情不會到那一步的。”
聽到淩誌這麼說,時雨露馬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師兄,你是不是早就有辦法了?”
“都跟你說了,從一開始我就沒什麼好辦法,僅僅隻是有一些發現而已,你對我期望這麼高我可消受不起啊!”
“哦。”
看著時雨露不斷變換著的臉色,淩誌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禁有些後悔,昨晚自己對這姑娘說的話是不是給她帶來過高的期待了?
雖說自己並沒有保證一定會回應她的期待,隻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會跟她站在一起,那自己便不會對現狀無動於衷。
其實淩誌已經注意到,培訓班裡的大家漸漸地都在對這次培訓的意義產生一些質疑。確實,這次培訓產生了太多超??????????????????出淩誌預料的問題了!
有的孩子覺得隻練姿勢不打球實在是太枯燥了!
有的孩子覺得隻有短短一周左右的時間能學到什麼東西?還不如利用這點時間敞開了玩兒。
還有,國際級裁判謝義新遭到了信任危機。
疑似小混混的人在球房裡鬨事,給孩子們帶來了極其不良的影響。
鬆散的管理模式下,明星學員的做法也各有不同。
柳浩波疑似給孩子們灌輸了一些“雞湯”言論,時雨露仍然堅持大家不應該脫離教練的管束,王思恒對自己負責的孩子逐漸感到束手無策,韓臨與張笙之間疑似有發生些什麼事,以及雲楓置身事外,似乎對當前的局麵如何發展毫不關心。
這些問題的出現表麵上好像是出於教練們的縱容,但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淩誌覺得並不簡單。
既然冥冥之中有一雙手想要讓培訓班變成一盤散沙,那麼,假如這個過程被逆轉,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又有誰會跳出來呢?
淩誌的嘴角微微勾起,心裡麵大概有了一些盤算,如果能成功實施的話,或許能引蛇出洞。
未來會發生什麼,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下午的訓練很快便開始了,俱樂部裡的孩子們還是涇渭分明地分成了2波人來訓練,教練隻負責其中一波,另一波依然沒打算去管。
而路寧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在專心練習自己的架杆擊球,並沒有受到俱樂部裡其他球桌氛圍的影響。
今天下午一開始,淩誌就告訴他們3個,給他們一次自由活動的時間,可以按照上午的計劃繼續訓練,也可以去找其他人對練。
於是,宇博文和盧嘉瑞商量了一下後,便去找其他小夥伴,而路寧在俱樂部裡也沒什麼朋友,所以還是自己一個人練習著架杆。
既然宇博文和盧嘉瑞不在,路寧就有機會一個人占據一整張斯.諾克球桌,所以他也開始有樣學樣,照著他們二人昨天的訓練方式,練習中袋的架杆擊球。
短短不到兩天時間,他的出杆動作已經基本成型,如果是輕推的話,保持出杆直並不成問題,隻是現在他還不太會使用高低杆等複雜的杆法。
不過這也急不來,路寧好歹也是因為爸爸的原因而喜歡上台球的,骨子裡自然也繼承了他爸爸的那一份耐心,所以他知道打球要循序漸進,不能好高騖遠。
而且他現在也做不到好高騖遠,畢竟他的個子擺在那裡,所以在一周的培訓時間內,能把出杆直練好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儘管如此,在練習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稍稍感到有些無趣。
畢竟昨天一天他就一直把白球在邊庫之間推來推去,現在雖然能進一步開始練擊打直球了,但是在一次擊球的過程中,白球和藍球行進的距離加起來也不會比昨天自己隻練習擊打白球要多。
所以他想了想,難得自己有機會占據一張大球桌,何不趁此機會練習一下傳說中的5分點挑戰?
昨晚自己打進的那一顆長台直球瞬間映入了他的腦海,他覺得既然有機會,自然要嘗試一番才好。
於是他將白球放在了藍球與右上頂袋之間的某個位置,並沒有離藍球太遠,準備在這個位置擊打白球並且將藍球送入左下底袋。
由於自己的手夠不到白球,所以整個過程他隻能用球杆來移動白球和藍球的位置,儘管稍微麻煩了些,但他還是樂此不疲。
就這樣,對著5分點又練了半個小時,他對自己的推杆更加自信了一些,打算再把白球放到離藍球更遠一些的位置,來給自己增加一些難度。
一般來講,目標球距離袋口比較遠還不算什麼,難的是白球距離目標球很遠,因為這樣很難讓白球擊打到目標球的進球點,容錯率很低。
路寧正是因為知曉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一開始就把白球放在袋口附近來練習5分點挑戰。
而正當他顫顫巍巍地拿著架杆移動著白球的時候,耳邊則響起了一陣熟悉的女聲:
“路寧,就你一個人在練球嗎?淩誌呢?”
路寧回頭一看,原來是時雨露在背後跟自己說話,旁邊還跟著一個臉蛋有些嬰兒肥的小女生,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時姐姐好,淩誌哥哥說讓我們下午自由訓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聽完這句話,時雨露撫了撫額頭,無奈道:
“這也太不像話了,淩誌怎麼也開始放養你們了?唉!”
時雨露自然不知道淩誌想要乾什麼,不過既然找不見淩誌,她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指了指身邊的女孩子,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她叫寧丹丹,是我帶的小學員,她是我負責的孩子裡基礎相對較好的一個。”
“我覺得一直讓她悶頭練球也不大好,征得她的同意之後,就帶她跟大家來交流一下。”
“然後我就想起你來了,剛好就你一個人在這裡練球,你不介意的話,要不乾脆讓她跟你一起練5分點?”
時雨露三言兩語將自己的來意說清楚,可路寧眼神還有些茫然。
他對培訓班裡的大部分人都很陌生,除了淩誌、宇博文和盧嘉瑞。
宇博文和盧嘉瑞跟路寧在一張桌子上練球,相對熟悉一些,而且因為昨晚的事情,路寧能感受到,今天練球的時候,他們二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
如果說昨天訓練的時候他覺得所有人都把他當作小孩子看,那麼今天,他覺得至少自己的兩位小師兄不會有這樣的態度了。所以對待他們二人,路寧還算是能保持平常心。
可對待彆人就不一定了,尤其是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個比自己身高還要高一些的女孩子,他完全沒有跟異性同學相處的經驗啊!
怎麼辦?怎麼辦?
時雨露已經離開了,路寧下意識地四周張望,想找到淩誌的身影,可是並沒有找到。
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寧丹丹湊近了自己一些,耳畔響起了一陣軟綿綿的話語:
“你就是路寧嗎?我昨晚剛好看到你打球了唉!你打的那杆長台實在是太帥了哇!”
頭一次聽彆人這麼誇自己,路寧感到有些慌亂,他趕忙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都是淩,淩誌哥哥教的好,教的好而已。”
“可是昨晚你在打那杆長台之前,淩誌哥哥不是想了好久嗎?他明顯不太放心讓你打長台啊!所以我覺得還是你更厲害!”
路寧突然有點臉紅,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寧丹丹沒有在意這一點,她自顧自地拿起球桌另一側的架杆,遠遠地對著路寧說道:
“好啦好啦,那我們開始練球吧!你不是在練5分點嗎?這樣,你打藍球的時候把白球推過來,藍球打進複位以後我就在你推過來的位置繼續用白球打藍球,把白球再給你推回去。就這樣練,可以嗎?”
看著桌子對麵帶著燦爛笑容的女孩兒,路寧覺得心裡暖暖的,他不再胡思亂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開始了和她的對練。
盧嘉瑞和宇博文來到了孫想想所在的這一桌,無獨有偶,孫想想不知怎麼的,竟然也在一個人練球。
“喂,雙響哥,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們‘自由派’難得爭取來的機會,怎麼不找人一起對練?”
盧嘉瑞對著他戲謔道。
孫想想一聽見這話,頓時炸了毛,回過身就對著小胖子進行言語轟炸:
“死胖子!我警告你!你再叫我‘雙響哥’,我就跟你急!......”
看著孫想想似乎心情不大好,宇博文趕緊上前當和事佬:
“好啦好啦,你彆生氣,他就是叫習慣了而已,不是故意的。話說回來,怎麼就你一個人在練球?我記得負責帶你的應該是宋哲男哥哥對吧?他是怎麼安排你的?”
看著孫想想沉默不語,宇博文按下了一旁想要再次對孫想想進行言語挑逗的那隻“死胖子”,眼珠一轉,對著孫想想提議道:
“那行,既然你一個人,要不跟我來一起打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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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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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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