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之所以選路寧來當張笙的對手,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路寧有一個彆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那就是乾淨!
如果是彆的孩子跟淩誌合作的話,淩誌不敢保證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能被準確無誤地執行,但是路寧不一樣。
雖然路寧現在的出杆還很稚嫩,但至少輕推還算是比較讓人放心的,基本不會歪,這也促使淩誌下定決心選擇了跟路寧合作打球。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也就意味著淩誌信不過路寧自己的意誌。
而剛剛淩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本末倒置了。
其實不管這場比賽贏與不贏,他都不會損失什麼,但如果因為這場比賽而使得路寧與自己之間有了矛盾,那才是得不償失。
所以淩誌及時糾正了自己的想法,選擇了相信路寧!這一次,不僅僅相信路寧的手,也相信屬於路寧自己的意誌!
一旁的時雨露心裡一緊,她很清楚這種長台直球的難度究竟有多大,對於基本功的要求很高,也不知道僅僅練了一天球的小路寧究竟頂不頂得住。
旁邊的孩子們似乎沒想那麼多,他們注意到這是路寧的第一次進攻,頓時興奮起來,齊刷刷地盯著行進過程中的紅球,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而站在左側底袋附近的宇博文看著紅球的行進線路感到有些擔心,先前在路寧出杆的那一刹那,宇博文還覺得路寧打得挺準的,但是受到球台逆毛的影響,紅球卻越來越偏離袋口。
他看到紅球在袋口磕了兩下,已經被卸掉了不少力,頓時覺得完了,他多麼希望此刻能吹一口氣,幫路寧把這顆紅球吹進啊!
而就在紅球的動能快要完全消散的時候,袋口似乎並不希望錯過到嘴邊的美食,終於,還是把這顆球收入囊中!
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時雨露也麵帶喜色,而張笙和韓臨卻沒什麼動作,謝義新也因為自己的裁判身份沒有任何表示。
隨著這顆紅球的打進,白球順勢被推了下來,走到了一個黑球直球的位置。毣趣閱
由於下半台比較散亂,所以機會也比較多,如果是淩誌上手的話,他有信心能打出一杆單杆50+,但路寧可不會那麼多複雜的杆法,所以淩誌還是讓路寧以控製力度為主,用一些推杆打簡單球,沒過一會兒,路寧就打掉了3套紅黑組合,拿到24分!
然而,由於上一杆黑球他推得多了一些,導致下一杆的進攻受到一點後斯.諾的影響。
後斯.諾意思就是有球影響到了選手的出杆,需要將手架立起來才可以實現擊球。
可是路寧用的是架杆,所以必須要換高架杆才可以繼續擊球。
淩誌幫他把高架杆架上,讓他注意不要讓球杆碰到白球後麵的紅球。
小路寧有些緊張,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不碰球上,對於出杆的力度沒有把控好,所以他的發力稍輕了一些,最終把目標紅球停在了袋口,送給了張笙一個大好機會。
張笙有些驚喜,終於輪到自己上手了。
他連續打進2套紅黑組合,拿到了16分,然而就在他準備打第3套紅黑組合的時候,謝義新突然說話了:
“犯規,路寧4分。”
張笙一臉茫然:
“犯規?什麼情況?我哪裡犯規了?”
謝義新不動聲色地指了指他衣服下麵的紅球,示意他趴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碰球了。
“碰球了?你確定?”
“我確定,我以我的名譽擔保。”
張笙不屑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
“名譽?你有名譽麼?”
謝義新皺了皺眉:
“你什麼意思?”
張??????????????????笙把球杆往桌子上一甩:
“意思就是老子不陪你們玩兒了,一個一個的,真特麼玩兒不起!”
說完,張笙拂袖而去。
時雨露趕忙跟上,讓前台給他退掉台費,免得這人因為錢而繼續惹事兒。
謝義新率先反應過來,對著韓臨說道:
“行了,既然球桌要回來了,那你組織孩子們繼續練球吧。”
韓臨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開始撿球,謝義新則離開了這裡。
見謝義新走出了俱樂部,有幾個孩子開始找淩誌搭話:
“哥哥,剛剛謝老師是故意說那位大叔犯規了嗎?”
淩誌一愣:
“什麼叫故意?不可能故意!謝老師作為裁判很嚴謹的,他不可能隨意說犯規的。”
“哦。”
“那行吧,你們繼續練吧。”
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可沒想到其中一個孩子卻直愣愣地說了一句話:
“我不在這張球桌上練球了。”
這句話一出,旁邊的孩子們竟然也紛紛響應:
“我也是。”
“我去找彆的球桌。”
“......”
淩誌有些不理解:
“為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那個大叔來之前,就是你們在這張球桌上練球的對吧?”
其中一個孩子點了點頭:
“確實,但是我覺得剛剛那個大叔衣服沒碰球。”
“我也是,沒看到犯規。”
“謝老師肯定是故意的,不然的話你們肯定贏不了。”
“哥哥,你們是不是比賽前跟謝老師串通好了啊?”
“我們贏得不光明磊落,這種球桌我才不用!”
“......”
淩誌臉色凝重,這個局麵是他沒有想到的。
如果說一切事情都能在球台上解決,那麼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題,即便是他的實力要遠遠低於對手,他也能想出辦法來應對。
可是,一旦事情被球台外的某些東西摻雜了進來,那就很難辦了。
“你們拿比賽當兒戲嗎?我告訴你們,謝老師肯定不會做你們說的那種事情的!再說了,桌子已經找回來了,你們不但不感激,反而懷疑我們做手腳?你們對得起路寧和淩誌的努力嗎?”
時雨露去而複返,聽到這邊孩子們的言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雖說今天的這場比賽她沒有上場,但畢竟是她提出讓淩誌想想辦法的!
所以孩子們懷疑淩誌和謝義新串通做手腳,她看在眼裡很不好受!
要串通也是她串通,跟淩誌有什麼關係?
眼看著時雨露就要跟這幫孩子吵起來,淩誌趕忙製止了她,他找到剛剛那些說沒看到張笙衣服碰球的孩子,問道:
“其實有一點我很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寧可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相信一個國際級裁判的判斷?你們難道不清楚,謝老師比你們專業得多嗎?”
孩子們麵麵相覷,有一個孩子大著膽子解釋道:
“謝老師專不專業我不太清楚,但柳哥曾經跟我們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最舒服出杆方式,任何時候都應該相信自己!所以比起謝老師,我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相信自己?嗬,這話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
這個所謂的“柳哥”也挺高明,就用這種方式給孩子們洗了腦?
單說出杆方式,淩誌倒是理解,每個人的出杆確實會有一些小的差異,都會有一些自己的個人習慣,在這方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相信自己確實沒錯。
但是眼前這幫孩子們基礎都沒打牢,就盲目地相信自己那不夠成熟的出杆動作,這不是鼓勵他們,這是在給他們灌輸毒雞湯!
再說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出杆方式可以相信自己,可為什麼賽場上是否出現犯規的情況也要相信自己而不是裁判的判斷?這跟出杆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好吧!
孩子們的心智都不太成熟,有時候就是會盲目相信一條論斷,不能分情況處理,這幕後之人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一瞬間,淩誌想到了很多,他想給孩子們解釋清楚,可是看著孩子們那帶有各種含義的目光,他又放棄了這種想法。
孩子們已經帶了有色眼鏡看他,這種時候說得越多,錯的越多,還不如
想好之後,淩誌當即問道:
“你們說的那個柳哥是誰?”
其中一個孩子指著不遠處一張球桌旁邊的年輕人:
“那個就是柳浩波哥哥啊,他教了我們不少東西的,我們都覺得他說得很對。”
淩誌望向了這孩子手指的那個方向,而柳浩波似乎有所察覺,也在同一時刻回望了過來。
兩人隔空相望,淩誌確認了他的身份後,便回過頭來,笑道:
“行,既然你們覺得他說得對,那就跟他好好學吧,祝你們在最後的考核中都能夠順利通過!”
說完,淩誌就帶著路寧離開了這張球桌旁。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淩誌往韓臨那張球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隻剩下了韓臨一個人,周圍的孩子們沒有一個願意在這張球桌上練球。
淩誌倒是覺得沒什麼,給誰練都是練,給韓臨練也可以,隻是,這樣的結局恐怕不會讓時雨露感到很開心。
淩誌環視了一眼球房,看到時雨露是找上了柳浩波,兩人似乎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
這也真像是這丫頭會做出來的事情。
扭頭看了一眼路寧,隻見路寧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怎麼了,覺得不開心?”
路寧搖了搖頭:
“沒有,正相反,這場球我打得很開心,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在哥哥的指導下,我的第一次比賽就能連續打進6顆球。”
“我就是很不理解,我覺得大家都想的太複雜了,什麼串通啊,什麼贏得不光明磊落啊,根本就沒有那回事的,因為我一直都在哥哥身邊啊!而且明明已經有了球桌,為什麼大家不去練球,反而要去糾結這些問題呢?這些問題真的很重要嗎?跟他們有關係嗎?”
淩誌笑了笑,安慰他道:
“你說的對,其實我跟你想的一樣,既然你覺得沒必要想的這麼複雜,那就不想了,好不好?”
路寧點了點頭,臉色恢複了些許神采,開始饒有興致地觀看旁邊幾張球桌的比賽。
過了一會兒,淩誌再次看向了柳浩波所在的那一桌,卻不見了時雨露的身影。
淩誌讓路寧坐在這裡安心等他爸爸來接,自己則繞了球房一圈,依然是沒發現時雨露在哪裡。
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反正俱樂部裡暫時也沒有空台了,淩誌就拿好自己的杆盒,準備回自己在東城市的住處。
隻不過剛一出俱樂部的大門,淩誌就發現時雨露獨自坐在左邊台階上發著呆,他輕輕歎了口氣,走了過去:
“怎麼了?還在想剛才的事兒?話說你想歸想,彆坐在這裡啊,冷不冷?”
時雨露抬頭看到是淩誌,露出一絲喜色,不過很快又消散而去。
她猶豫了一小會兒,最後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那個,師兄,你有時間嗎?能陪我一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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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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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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