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眯縫著眼睛,打趣道:
“施言,平時不是挺活躍的麼,為什麼我媽一回來你就蔫了?”
趙施言一看淩誌得意的樣子就氣得不能行:
“好你個淩誌,當初你見我爸的時候,我都沒跟他說咱倆已經在一起了,這次可倒好,阿姨回來你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這不公平!”
“我也沒料到她會臨時交班兒啊!這事兒確實有點突然。那你說吧,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嘿嘿!那下次再回到鵬城去見我爸的時候,我說你是我男朋友,你總不會介意了吧?”
淩誌想了想,覺得趙智宇也挺好說話的,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你剛剛問我媽會不會喜歡上夢瑤了,這麼說有失偏頗,倒不如說,我媽對你們兩個都很喜歡。”
“啊?是這樣的嗎?”
“當然了!這次請你們倆來我家過年,我也就難免要跟我媽說說你們倆的事兒嘛。”
“就說你吧,施言,你當初吊打白明和高翔宇的英勇事跡我可是跟我媽彙報過了,她可是......”
“什麼?淩誌你要介紹我的話,怎麼不挑好一點的事情說?怎麼偏偏挑我打架的事兒?”
“唉,你著什麼急?我媽對你印象可好了呢!你又不是在胡亂打架,你那是在對付壞人,這有什麼不好的?”
“哦,說的也是......額,不對不對,淩誌你肯定在蒙我!你把我的形象描述得一點都不淑女!你看夢瑤表現得多有禮貌,阿姨肯定更喜歡她那樣的!”
“所以這就是你剛剛沒敢說話的原因?你怕你一說話就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了?”
“淩誌你煩不煩!”
趙施言正想使勁拍淩誌一下,不過想著這會兒還沒出淩誌家所在的小區,萬一阿姨正在樓上看著自己,豈不是就溴大了麼?
於是她硬生生止住了已經舉到了半空中的右手,轉而輕輕摸了摸淩誌的肩膀,笑容玩味。
淩誌覺得這死丫頭肯定又在醞釀什麼壞水兒,不想給她實施計劃的時間,於是馬上便加快步伐走出了小區,把她倆帶到了一輛車旁邊。
“啊?淩誌,這是你家的車嗎?你還會開車啊?”
淩誌得意地坐進駕駛座上,難得裝了一回:
“那是,我啥不會?”
“嘁!不過也挺好的,難得這次過來一趟,坐一坐你開的車也不賴嘛!”
“唉,施言你等會兒,你彆坐這兒,你跟夢瑤一起坐後麵。”
“啊?為什麼啊?我為什麼不能坐副駕駛?人家不是都說副駕駛是女朋友的專屬座位嘛?”
“你這是刷小視頻刷多了是不是?以後我可以考慮,但今天不行,我怕待會兒在行駛的時候你又給我搗亂!”
趙施言正想嘟起嘴生悶氣,結果靈機一動,轉身把李夢瑤拉了過來,作勢就要把她往副駕駛上塞。
“額,得得得,我投降好吧,還是你坐副駕駛吧。”
還沒等李夢瑤拒絕,淩誌就搶先舉了白旗。
李夢瑤也知道自己絕不能占據副駕駛這個敏感的位置,趕忙逃出了趙施言的魔爪,閃身坐進了後座。
不過最後趙施言也還是一起跟著進了後座,沒有讓淩誌繼續為難,畢竟她已經達到了捉弄淩誌的目的。
發動車子後,在等待發動機暖起來的間隙,淩誌回想了一下剛剛下樓時趙施言的那句抱怨,安慰她道:
“施言,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的,我說的是實話,我媽確實很喜歡你的。”
“飯桌上大家都是隨便聊聊,哪裡能輕易地下結論說喜歡誰不喜歡誰?”
“再說了,她喜不喜歡你不重要,我喜歡你不就夠了?”
聽到這句話,後排兩個姑娘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而淩誌似乎恍然未覺,係上安全帶之後,隻顧著看倒車鏡,慢慢把車子從車位裡挪了出來。
“淩誌,你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厚了?”
這絕對不是趙施言所熟悉的淩誌,往常的淩誌說情話哪會當著彆人的麵說?
淩誌本來想回答“這不都是跟你學的麼”,然而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即便是趙施言坐在後排,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也難免遭受一擊。
平時也就罷了,這會兒在車裡可不敢跟她開這種玩笑。
“怎麼?我說錯了?”
淩誌最終還是選擇以問題來回應問題。
“那倒也沒有啦,就是覺得有點意外。”
果然,趙施言聽到這句話後老實了很多,隻要不輕易去調戲她,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初晨的街道,車輛還比較少,淩誌開得比較平穩,並沒有過分追求速度。
他本以為大早上的,兩個姑娘還都比較困,沒想到她倆還頗有談興。
“施言,對不起,我剛剛在餐桌上好像搶了你的風頭了呢。現在想想,我是不是應該少說一點話比較好呢?”
“啊?沒有沒有,我剛剛都是在跟淩誌開玩笑的啊!說實話,我其實挺感激你的,沒有你在餐桌上跟阿姨聊那麼多,我覺得氣氛就要冷場了呢。”
聽到趙施言這麼說,李夢瑤才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無意中破壞淩誌、趙施言和於萍之間的關係。
看來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自己得收斂著點了。額,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以後應該不會有機會再去到淩誌家了吧。
李夢瑤甩掉了腦中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開始專心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遠離了城市,來到了一座小鄉村。
農村人都起得比較早,不時地能看到有大人們帶著自家孩童去鄰居家拜年,也能看到一些老人在自家門前晨練。
越過了這座村子,淩誌把車停在了一片玉米地旁邊,當然了,現在這個季節肯定是沒有玉米的,隻是以前清明節的時候淩誌來過這裡,那個時候,這片地裡種的就是玉米,所以他才知道這裡是一片玉米地。
“來,把塑料袋套在腳上,最近天氣比較潮濕,地裡都是泥,彆把你倆的鞋子弄臟了。”
淩誌先是幫趙施言把塑料袋套上,然後把剩下的塑料袋給施言,讓她幫李夢瑤套上,自己則去後備箱把上墳用的東西帶上。
“淩誌,說實話,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我家長輩都是葬在公墓裡麵的,沒想到你家的是在農田裡的啊!”
趙施言邊忙活邊說道。
“嗐,以前我奶奶也是住在公墓裡的,隻是後來我爺爺走了之後,我奶奶就又從公墓裡遷出來,跟我爺爺一起葬在這裡了。”
“後來我大伯和我爸過世後,也都葬在了我爺爺奶奶的墓旁邊,這樣一家人也離得近一些,過節的時候,能讓他們聚在一起熱鬨一點,這都是當年我四爺爺的主意。”
“這樣啊,你四爺爺有心了啊。”
說話間,淩誌已經拿好了東西,趙施言也幫李夢瑤把塑料袋套到了腳上,一行3人一同往田地間呈品字形的三個墳包處走去。???.??Qú
淩誌爺爺奶奶的墳頭處在品字形的最上端,淩誌的爸爸在左邊,大伯則在右邊。
品字形正對著遠處的一座風力發電機,這也使得淩誌每次來,都能很快在偌大的田地裡找到自家祖墳,這也是老一輩人幫他們選址的時候留下來的智慧。
到了地方之後,淩誌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挨個把水果和零食等一些吃的東西擺在爺爺奶奶的墳頭前,然後拿了4個紙杯,倒了4杯酒,希望爸爸和大伯也能湊到爺爺奶奶跟前一起乾一杯。
“那個,淩誌,我們能幫你做點什麼啊?”
倆姑娘不是不想幫忙,隻是怕自己擺錯了位置,她們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幫了倒忙會不會讓淩誌不開心,畢竟這可是淩誌的長輩,平時再怎麼隨意都不要緊,這種時候總要謹慎一些,避免自己犯錯。
“啊?沒事兒,你們站著就行,不用你們幫忙。”
說著,淩誌又拿出了幾張紙,用土塊把紙壓在爺爺奶奶的墳頭上。
李夢瑤見狀,也有樣學樣,跟趙施言一起幫著淩誌在他的爸爸和大伯的墳頭上也壓上了紙,這總是不會錯的。
淩誌感激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默默地把準備好的元寶和箔紙倒在爺爺奶奶的墳頭前,用帶來的打火機點燃了這堆紙錢。
火勢漸漸大了起來,不時有煙灰被衝到了半空中,淩誌讓兩個姑娘站遠一點,自己則站在火堆前,用一根木棍翻攪著火堆,把壓在下麵的紙錢翻上來,確保這些錢能被送到爺爺奶奶他們手裡。
思念,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傳遞的,一代又一代
燒完了這些紙錢之後,淩誌把空出來的塑料袋拿了過來,跪在塑料袋上鄭重地向墳頭磕了三個頭。
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倆姑娘也跟著跪了下來,朝著淩誌的長輩們致以她們最大的尊敬。
“哎,你們兩個就不用了啊,你看看,你倆把褲子都給弄臟了!”
淩誌趕緊把她倆給拉了起來,幫她們把褲腿上的泥巴給撇乾淨,也沒顧得上看是誰的腿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拜一拜嘛,我還得謝謝他們啊,沒有他們,我就遇不到淩誌你了啊。”
“你啊!”
淩誌輕輕點了點趙施言的小腦袋,心裡倒是暖暖的。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收拾好東西,淩誌帶上兩個姑娘走上了回頭路,直到坐上了車,啟動了車子,3個人都久久沒有說話。
“那個,淩誌,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啊?”
趙施言這次破例被淩誌請到了副駕駛,她側過身子,擔心道。
“哈?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開心?”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看你表情,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嗐,你想多了,我平時不就這樣嘛?一直以來我話就不是很多,彆瞎想了,我沒有不開心,放心吧。”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想你爺爺奶奶,想你爸爸了呢。”
“這個,怎麼說呢?想還是會想的,隻不過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罷了,畢竟時間也過去那麼久了。”
“生活嘛,還是要開開心心的,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離開了田間地頭,我們就回歸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嗎?”
趙施言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生怕淩誌還像昨晚一樣把情緒憋在心裡,不過聽了他剛剛的那一番話後,她能感受到,淩誌確實沒有不開心,他現在是正常的淩誌,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而對於淩誌自己而言,他自然是沒有沉湎於過往,而是一直在擔心帶著倆姑娘一起來祭祖是不是合適,擔心把自己的一些不好的情緒無意間傳遞給她們。
畢竟,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李夢瑤的臉色很沉重,可能是想到她的爸爸媽媽了吧。
他不禁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帶她倆來了,也不知道剛剛自己說的那番話,李夢瑤有沒有聽進去。
沒過一會兒,淩誌就把車開到了汽車站,他站在安檢大廳門口向兩個姑娘招手告彆,而就在這時,趙施言猛地彆過身,跑過來抱住了淩誌,不想跟他這麼快就分開。
“沒事沒事,也就分開十幾天而已,馬上我們就又能見麵了。”
“嗯嗯,我知道。”
趙施言趴在淩誌的懷裡,嘴上說著知道,但就是不願意鬆開。
“好啦好啦,快到點了,再不走就趕不上車了哦。”
趙施言這才鬆開了淩誌,不過她並沒有走進安檢大廳,而是對著淩誌小聲耳語道:
“淩誌,謝謝你這次招待我們,我已經跟媽媽商量好了,明年你去我家,輪到我們來招待你了哦!”
說完,趙施言就拉著李夢瑤跑進了安檢大廳,還遠遠地對著淩誌招手告彆。
淩誌站在原地,呆呆地做著揮手的動作,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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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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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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