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麼試試就試試?你會打球麼你?你可看清楚了,這桌是在解球,你想打球的話,看見那一桌沒?連續打進6顆球以上就能拿到一個鑰匙扣的獎勵,你去那裡試試吧。”
淩誌朝著秦飛手指的方向一看,確實有一張球桌正在進行蛇彩挑戰。
隻見那一桌在垂直於中袋連線的中心線上,擺上了10顆球,不時地有人上前挑戰,但是多數愛好者隻能打進1-2杆,能連續打進6杆的幾乎沒有。
“蛇彩挑戰確實也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倒是對這張球桌更感興趣。”
淩誌回過頭來,對著秦飛平靜地說道。
“切,那你就試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說罷,秦飛便退到了一邊,準備看一看好戲。
淩誌從旁邊的球杆架上取出一根球杆,跟管理員確定規則就是要讓白球解到2號球之後,便上前開始了嘗試。
“喂!想拿獎品的話,隻有一次機會哦,你可彆傻傻地先試了一杆找撞庫點,結果試完以後發現自己沒獎品拿了,那就尷尬了不是?”
“哦?解到這種球還需要兩杆?我真是無法理解。”
“嘁!你就吹吧!唉,不對啊,你往哪裡瞄呢?你怎麼朝著上半台......”
秦飛話還沒說完,隻見淩誌將白球朝著上半台左側邊庫靠近中袋的一點擊打了出去,白球經過左側邊庫和底庫之後,最終順利解到右側邊庫的2號球!
“這......你蒙的吧你!哪有人一上來就2庫解球的?正常人不都是一庫來解麼?”
淩誌把球杆放了回去,接受了管理員送給他的鑰匙扣獎勵並且道謝之後,笑著對秦飛說道:
“我剛剛看你嘗試了3次。第一次你瞄的是左側中袋下麵的一點,結果由於力量過猛,白球撞擊第一次庫邊之後,受到的彈力較大,反射角已經明顯小於入射角,所以最後白球距離2號球差得很遠。”
“第二次嘗試你似乎吸取了教訓,刻意輕一點發力,但是,問題在於你第一次嘗試就沒有找對撞庫點,所以最後白球與2號球擦肩而過。”
“第三次嘗試你考慮了很久,儘管第二次嘗試你已經很接近解到的程度了,但是如果再調整撞庫點的話,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中袋袋角,所以你最後並沒有改變撞庫點,而是在前兩次解球的基礎上,給白球加了一點右側旋轉。”
“可惜你不小心加塞加多了,最後白球意外摔進了右側頂袋。怎麼樣?我有說錯嗎?”
秦飛越聽越是心驚,淩誌給他複盤了一下他的3次解球,每一次竟然都說得分毫不差!
他剛開始還想說淩誌是在故弄玄虛,但是聽完之後,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調侃的心思。
“你到底是誰?”
秦飛沉著臉問道。
“我?我就是一普通遊客,沒什麼彆的身份。”
趁著秦飛愣神兒的功夫,一旁的趙施言早就按捺不住了,她急急忙忙地把淩誌剛剛放好的球杆拿了過來,也想要嘗試嘗試。
不過在她出手打之前,淩誌先對著她耳語了一番,沒想到說完之後,趙施言表現得更興奮了。
等到管理員把球複位好之後,趙施言走到白球麵前,將球杆立了起來,稍稍往右瞄了一些之後,直接朝著1號球左側一顆球的位置將白球擊打了出去。
白球劃過一道肉眼可見的弧線之後,先是以毫厘之差繞過了1號球,緊接著撞到了頂庫,然後受到右側旋轉的影響,彈起後順勢撞到了右側庫邊的2號球,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都把秦飛給看呆了!
“不是,兄弟,我反正是沒看明白,你整這些花裡胡哨的乾嘛?你先是2庫解球,然後讓你女朋友紮杆解球,但卻唯獨不用左邊一庫解球,難道左邊一庫解球不是最簡單的線路嗎?”
秦飛還有些不甘心,他直接問到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淩誌稍稍應付了一下激動得幾乎都要蹦到天上去了的趙施言,對著秦飛解釋道:
“哦?是這樣的嗎?我不這麼認為,我反倒覺得,左邊一庫解球是最難的。”
“哈?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白球撞庫次數越多,解到球的難度就越大?”
“難道不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這要看具體情況!”
看著秦飛愈發疑惑的眼神,淩誌進一步解釋道:
“說起來,解球其實玩的就是個數學題,隻要能想辦法使得解到球的概率變大,那就是好的解球線路。”
“你仔細想想看,如果白球來到右側邊庫時的線路越貼近右側邊庫,是不是就越容易解到目標球?”
見秦飛抵著下巴,沉默不語,淩誌繼續說道:
“如果選擇左邊一庫解球的話,等到白球到達右側邊庫時,線路和右側邊庫形成的夾角很大,容錯率比較小,所以解到球的概率反而不大。”
“2庫解球的話,容錯率會稍高一些,但是依然要選好合適的點才行。”
“所以我倒是覺得紮杆解是最容易的,畢竟紮杆解的話,白球撞到頂庫時的位置跟2庫解球時撞到頂庫的位置相比較而言,還是前者離2號球更近一些,這樣隻需要在紮杆時加一點小小的右側旋轉,就能順利解到2號球,根本不用像一庫解球一樣去仔細地計算撞庫點。”
“更何況,我覺得這杆解球球形並不是隨意擺出來的。你應該也能感受到,如果不加任何旋轉的話,正常來說,一庫解球的撞庫點應該在左側中袋袋口下角的位置,如果直接朝著那個位置去擊打的話,白球會受到袋口的影響,改變行進線路。”
“所以一庫解球的撞庫點需要選在左側中袋靠下的位置,但為了解到球,必須加一點旋轉,這就在無形中增加了解到的難度。所以,與其自己折磨自己,還不如直接紮杆解球比較好,你說呢?”
秦飛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思路太清奇了吧,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出紮杆的啊。你女朋友基礎很紮實,但是彆人一打肯定就跳球,根本不行的啊。”
“那你呢?你能打出來嗎?”
淩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淩誌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行了,你慢慢想吧。那個,夢瑤,你來試一下?”
李夢瑤連連擺手:
“我,我就不用了吧,淩誌。”
“哎呀夢瑤!就當是玩玩嘛!彆那麼嚴肅嘛!”
在趙施言的鼓勵下,李夢瑤還是上前試了一杆。
她並沒有選擇淩誌或者趙施言的解球方法,而是用了秦飛的解球線路。她清楚地記下了秦飛解球時的一庫撞庫點,那麼接下來,隻需要一絲旋轉就好!
最終,她順利解到了2號球,周圍的看客們連連鼓掌,為李夢瑤喝彩,但是隻有李夢瑤知道,她隻是因為做過裁判,記性稍微好一些而已,真正打起球來,她肯定是不如淩誌和趙施言的。
圍觀的群眾漸漸多了起來,有人看到了淩誌和兩個姑娘解球的全過程,開始躍躍欲試上前模仿。
但是就像淩誌說的那樣,這杆球不僅僅要找對撞庫點,而且還要把旋轉加合適,所以並不是單純模仿就能解到球,還需要配合自己擊球的經驗。
也有人嘗試淩誌的2庫解球方案,儘管淩誌說起來容易,但實際解的過程中,不少人偏得很遠,基本上問題都出在力量和旋轉的配合不是很好。
所以這個鑰匙扣,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到的。
看著大家一個一個上前嘗試解球,淩誌也不由得想起了幾天前教練讓自己多多練習加塞的建議。
實際上加塞他早就會做,而且利用加塞改變白球撞庫後的行進線路,也是他在平時練習解球過程中的常用操作。
然而他對於在加塞的同時打進目標球的操作還不是很熟練,他不能保證,在瞄準目標球時,給白球加塞之後,白球會不會撞到自己期望的那個點上。
所以,以後他還有的練啊!
看著不遠處李夢瑤早已拿到了管理員交給她的鑰匙扣,聽著一旁的趙施言在招呼自己,淩誌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準備跟她們離開。
“等等。”
秦飛跟在淩誌身後,叫住了淩誌。
淩誌回過身來,笑道:
“還有什麼事嗎?”
秦飛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
“你真的隻是普通遊客?你確定你不是打職業的?”???.??Qú
淩誌有些哭笑不得:
“我要真是打職業的,那就是對職業選手的侮辱!不過還是謝謝你,謝謝你這麼抬舉我。”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多說,那我也不多問,但你能不能至少把名字告訴我?”
“淩誌,淩雲誌的淩,淩雲誌的誌,有緣再見了兄弟,走了走了!”
說完,淩誌頭也不回地離去。
看到淩誌走遠後,秦飛來到了管理員身邊,問道:
“二叔,你認識他嗎?他這麼厲害,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姑娘也都實力不俗,怎麼想他都不會是個普通人!”
身為管理員的二叔摸索著自己的下巴,緩緩說道:
“我能肯定他沒參加過湘城市舉辦的台球比賽,但是,淩誌這個名字,我倒是有點印象。”
“去年12月,廣南省花城市的中式台球市民杯的冠軍,似乎就叫淩誌,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
一行三人一直逛到了晚上10點才回到酒店。
一路來到兩個姑娘所住的房門前,淩誌停下了腳步,跟在兩個姑娘的後麵。
李夢瑤感到很奇怪,這麼晚了,淩誌不回自己房間,為什麼還要來她跟施言的房間呢?
不過李夢瑤可不會像趙施言那樣思維跳脫,她隻是以為淩誌可能還有話跟趙施言說,所以進門之後,她便很乖巧地說自己先洗澡,準備給淩誌和趙施言留下一點獨處的空間。
至於趙施言為什麼不去淩誌的房間單獨跟他說話,李夢瑤沒有去想,但她覺得,無論如何,他們兩個的交談,應該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那個,夢瑤,你彆急著走啊,我們倆有話要跟你說,缺了你怎麼能行呢?”
李夢瑤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坐到了淩誌和趙施言的麵前,等待著他倆的下文。
趙施言看了眼淩誌,淩誌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她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夢瑤,我跟淩誌商量了很久,我們都覺得今年過年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要不,你還是帶我倆一起去你家看一看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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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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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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