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掰扯不清,那就不掰扯了。
兩位大佬也不知道是怎麼商量的,直到第二天一早,王導才告訴淩誌,以15萬的經費進行預算。
為嚴謹起見,淩誌再次跟郭成羽確認了一下,郭成羽這次倒是沒有為難淩誌。
淩誌倒真是看出來了,兩位大佬對這個項目的熱情確實也很有限,從頭到尾,似乎都是他在主動聯絡兩邊。他要是不聯絡,大佬們也懶得催他,更懶得互相通氣。
且不說王導,郭成羽按說應該很積極,但是他畢竟也要忙公司那邊的事情,所以他應該是空有熱情,沒有精力。
既然這樣,那淩誌索性就不著急了,我先把活兒乾好,等你們催我的時候,我再跟你們討論。
於是他就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預算做好,然後就暫且放下了這件事情,下午拿著自己的球杆去參賽去了。
這次中式的比賽地點設置在了英碩台球俱樂部。淩誌到達現場之後,剛好趕上了抽簽儀式。
中式台球的市民杯采用了雙敗淘汰賽的賽製,也就是說,一上來依然是抽簽分組,每一組中,勝者組和敗者組的頭兩名可以直接晉級32強。
淩誌本來過來參賽也僅僅隻是出於興趣,畢竟他現在主要練習的方向是斯.諾克,不再是中式台球。
所以他並沒有對抽簽的分組過多在意,也沒有仔細去研判自己可能會遇到的潛在對手。比賽嘛,無論遇到誰都全力以赴就好。
直到抽完簽,淩誌才有閒心觀察了一下現場,看到了不少熟人,其中不乏參加過斯.諾克市民杯的人。
去年的亞軍姚廣誌也在,不過倒是沒看到時雨露的身影,這讓淩誌長舒了一口氣。
那個死丫頭超級難對付,她不來,淩誌自然樂得輕鬆。
“嘿,你果然來了啊。”
聽到背後有人跟他打招呼,都不用扭頭,淩誌就知道是誰。
“我當然要來,要不然你跟陳師兄這冠軍豈不是會拿得很輕鬆?”
王思恒撇了撇嘴,難得沒有反駁淩誌:
“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你不去練球嗎?來這裡抱著個電腦乾嘛?”
淩誌苦笑了一聲,跟王思恒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要負責的項目。
“嗬,那你還真是艱難。行吧,你先忙,我練球去了。”
說罷,王思恒走向了陳立中所在的那張球桌。淩誌朝著那個方向瞥了一眼,隻見陳立中在安靜地練球,並沒有來這邊打招呼的意思。淩誌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
就這樣,淩誌把電腦放在膝蓋上,一邊看著論文,一邊等待著自己比賽的開始,這在球房裡倒是顯得十分另類。
沒過一會兒,比賽便正式開始。
淩誌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叫宇博文的小孩子,剛看到他的時候,淩誌甚至一度懷疑他夠不到球台。
不過宇博文準備得倒是挺充分,他帶來了自己專屬的球杆,跟他自己的臂長大致相仿,應該是他的父母或者教練專門為他準備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根舒服的球杆,所以在白球距離庫邊不是很遠的時候,他還是能擺出比較舒服的姿勢來打球的。
而且宇博文在比賽中的表現也讓淩誌對他另眼相看。
雖說大部分時候,他可能都需要架杆幫助自己打球,但他的準度並不差。
如果碰上彆人,這小家夥兒說不定還有獲勝的機會,但很可惜,他碰上的是淩誌。
儘管在比賽的過程中淩誌需要讓他後一,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比賽的進程,最終淩誌以5:0的比分戰勝了他。
小家夥兒輸了球後並沒有沮喪,反而跟淩誌要了個聯係方式,希望以後能經常約他打球,淩誌自然不會拒絕。
緊接著,淩誌的第二場比賽也在同一張球桌開始。
比賽過程進行得很順利,最後他以5:2的比分戰勝了對手。
因為賽前並沒有仔細了解過對手,所以淩誌還以為對手跟自己一樣隻是個普通人。
但沒想到賽後握手的時候,對手遞給了淩誌一張名片,歡迎淩誌有空來到他所在的球房練球。
淩誌看了看名片上的內容:
東城市星淇台球俱樂部,朱文輝。
哦?竟然跟時雨露在一個城市,而且他看起來應該是這所俱樂部的老板。這樣的話,能贏下他,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淩誌謝過了朱文輝的好意,收拾起球杆,也沒有觀戰的打算,很快便離開了現場。
淩誌並沒有直接返回學校,而是來到了花城市冰壺館跟趙施言彙合。
“淩誌,你今天比賽怎麼樣?對了對了,那個師兄還在難為你麼?”
“比賽很順利,已經成功晉級32強了。郭師兄的話,他沒空管我,估計他也在忙吧。”
“哦,這樣啊,那你也彆理他!等著他主動來找你,不行嗎?”
“行,其實我現在就是這麼打算的。隻不過,拖歸拖,也還是要有個度,我打算今天晚上再跟他商量一下經費的事情,在此之前,時間就歸我自由安排了。”
“嘿嘿!就是這樣!還是淩誌你靠譜!那要不你現在就休息一會兒吧,陪我玩兒一會兒,今天沒什麼人過來,我一個人好無聊的。”
“額,那好吧。”
因為天氣逐漸轉冷,所以冰壺館的客人相比夏天時候又少了一些。
這也很正常,本來外麵天氣就冷,很少有人會閒著沒事兒來到冰壺館這樣更冷的地方體驗生活。
淩誌跟著趙施言來到冰麵上,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想玩兒什麼。
隻見趙施言拉住了他的雙手,帶著他開始在冰麵上轉圈圈。
可惜淩誌的滑冰技巧不如自家女朋友,趙施言像一隻蝴蝶一樣在淩誌的身周繞來繞去,而淩誌自己卻像一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腿都不帶動彈的。
趙施言也沒覺得淩誌不解風情,自己玩得很歡樂,不過沒過多久,淩誌就受不了了,終於喊了投降:
“那......那個施言,你等會兒,我有點暈,你讓我緩一下。”
“啊?抱歉哦,淩誌,我玩的有點過了。”
趙施言趕忙停了下來,帶著淩誌坐在了場邊的椅子上緩一緩。
“那個,施言,就玩兒到這吧,我該開始看論文了。額,你在乾嘛?施言?”
隻見趙施言躺在了淩誌的膝蓋上,似乎沒有起來的意思。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這......好吧,這丫頭分明就是不想讓自己學習!
不過淩誌也能理解趙施言的一片苦心,她想跟自己多待一會兒,而且想讓自己有充足的理由休息一段時間,畢竟她在科研上幫不了自己太多忙,隻好用這種撒嬌的方式給自己充電了。
淩誌也就默默地接受了她的好意。隻不過,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此時此刻,他最想問的一個問題是:
他的手應該放在哪兒?
思慮片刻後,淩誌小心地讓自己的左手跟趙施言的左手十指相扣,然後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趙施言不經意間蜷縮了一下身子,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果然女孩子都是屬貓的啊!
淩誌不由得感歎道。
他手上撫摸頭發的動作不停,眼神卻瞟向了這座冰壺館的其他地方,同時感受著館內寒冷的溫度,身上的那股躁動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本來說好的玩一會兒而已,結果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過了一下午的時間。
到了晚上,淩誌和趙施言回到了學校,淩誌把編製好的預算發給郭成羽過目,很快,郭成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淩誌啊,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勞務費能不能給我們多預算一些?”
“啊?這恐怕不行,勞務費這塊兒我已經給我們兩家都預算到最高了,再高的話,這個比例肯定會通不過專家審核的。”
“嗐,我該怎麼說你才好,你就多預算一點怎麼了?到時候專家有意見我們再改不就完了麼?”
“那這預算你來做吧,我不做了。”
“什麼叫你不做了?預算就是你來負責!你不做誰做?”
“誰愛做誰做,反正我不做!”
“你什麼態度?你再這麼不負責任,我可要跟王導說了啊。”
“哎喲,我求求你了師兄,趕快去說,現在就去,不說就是孫子!”
也真是被逼急了,一般情況下淩誌不會說出這些話,但是郭成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他可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那......那個,師弟,咱們倆都冷靜一下,剛剛我有些言重了,我向你道歉。”
郭成羽緩過神來,他在公司當項目經理當慣了,剛剛不由自主地說出一番恐嚇的話,在公司或許還有些用,但是在這兒,淩誌可不怕得罪他。
至於向王導告狀,他肯定不會去告的,畢竟這事兒就是他理虧。所以冷靜下來之後,郭成羽還是率先服了軟。
“嗯,那這預算怎麼辦?你不滿意的話,你自己來做吧。”
淩誌冷冷地說道。
“那先這樣吧,不用改了,回頭等到周一讓你們的財務審核一下這份兒預算,然後把合作協議蓋好章,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嗯,行。”
雖然這次談話不歡而散,但好歹定下了預算的基調,沒有再讓郭成羽隨性調整。??Qú
但淩誌知道,這可能遠遠不是結束,後麵指不定還會發生多少幺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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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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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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