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這小子平時大大咧咧的,很少能見到他這麼深沉的樣子。淩誌心想這家夥心裡肯定有事兒啊,於是打趣道:
“怎麼?你很在意?你該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而這次,陳峰竟然難得沒有回話!
淩誌見他沒心思陪自己打口水仗,也就收起了調笑的心思,開始一本正經地回答他的問題:
“我覺得沒有,木雲溪跟你又不熟,她乾嘛要討厭你?她有什麼理由討厭你?”
“可她不是說,論文比實驗更重要麼?這不是明擺著就是說我一開始的想法不對麼?”
淩誌有些訝異,你小子什麼時候會想這麼多了?但淩誌也顧不上繼續跟陳峰開玩笑,勸他道:
“你不用想太多,木雲溪就是就事論事而已,她沒理由針對你的,放心吧。”
“這樣嗎?你這麼肯定?”
“那可不,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看著陳峰疑惑的眼神,淩誌笑著解釋道:
“其實在遇到趙施言之前,我跟木雲溪的性格很類似,平時不怎麼說話,但是一旦說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時,就願意多說幾句,比如,台球。”
“我以前不也經常在球房裡麵指導你跟高峰打球麼?我指導你們,你們難道就會覺得我是在嫌棄你們技術差?”
陳峰不自覺地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他還是很了解淩誌的,淩誌指導他們打球,那純粹是技術上的交流,不會包含任何輕視的想法。
“這不就得了麼,雲溪的做法其實跟我差不多,她隻是不自覺地把自己寫論文的經驗分享出來了而已,並沒有特彆針對誰。”
“所以你明明就是關心則亂,平時你不會想這麼多的,我覺得吧,你就是看上人家了!”
陳峰沒有跟淩誌爭辯,反而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我哪裡有資格喜歡她?她那麼優秀......”
“嗬,嗬嗬!”
“怎麼了?”
“所以這就是你不相信我的理由麼?”
“什麼不相信?”
“論文啊!我說論文難寫,你不相信我,人家姑娘說了,你就信了,所以你說你不喜歡她?鬼才信呢!”
陳峰的臉漲得通紅:
“那,那有點好感,總歸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嗬嗬,行吧!淩誌也懶得跟陳峰鬥嘴,反正剛剛你跟人家已經加了微信好友了,要不要追人家,就看你自己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擱這兒給誰裝嬌羞呢?你要真覺得自己沒資格喜歡人家,那還在飯桌上一副社交牛逼症的樣子?
淩誌在心裡暗暗吐槽道。
不過淩誌確實是誤會了陳峰,陳峰在飯桌上那麼能說,隻不過是習慣性地把自己熟悉的行動方式展現了出來罷了,就跟淩誌在人前基本上習慣不怎麼說話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習慣的一套行為作風,而不同的人,相互之間也不可能完全理解對方說話做事的理由,因為很多時候,大家在生活中隻是簡單的合作關係,並非事事都要互相告知這麼做的原因。
不過沒有關係,隻要時間一長,大家相互之間就會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就像淩誌和陳峰一樣。
即便是淩誌誤會了陳峰,但也並不妨礙淩誌信任陳峰。
淩誌相信,不管陳峰想不想追人家,最起碼他可以保證陳峰不會對人家姑娘有什麼壞心思。
這,就足夠了!
“施言,你覺得,陳峰學長是不是討厭我了啊。”
趙施言頓時感到有些無奈。
其實淩誌猜的沒錯,這次飯局的起因,並非是趙施言想要撮合木雲溪和陳峰,而是木雲溪主動挑起來的!
至於原因嘛,據木雲溪說,上次徒步的時候,陳峰不是從隊尾往隊首跑了一波,讓領隊宋一宏放慢點速度嘛。中間還把趙施言叫到了隊尾去幫淩誌扶那個中暑的女生。
而那一次,就在趙施言剛扭頭跑出去不久,陳峰忽然發現趙施言的一個室友沒有帶遮陽帽,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背包頂在頭上遮蓋著火辣的太陽。
陳峰當時便皺了皺眉頭,他心想這女生估計是被趙施言臨時叫出來走得急,忘了帶遮陽帽什麼的,也沒多問,便一把抓下了自己的帽子拋給了那個女生,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去隊首通知宋一宏。
後來木雲溪到達終點後,將帽子還給了陳峰,並向陳峰鄭重地道了謝。隻不過那會兒淩誌和趙施言扶著中暑的女生還沒有到終點,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這一幕。
陳峰那個時候才知道這個姑娘的名字叫木雲溪,當時隻是覺得她很有禮貌,名字也很好聽,其他的也沒太在意。
但是陳峰沒想到的是,他的這一次無意之舉卻給木雲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到學校之後,木雲溪也在私下裡裝作無意地向趙施言打探陳峰這人到底怎麼樣。
趙施言也沒多想,隻當是木雲溪好奇,就把淩誌告訴她的有關陳峰的一切“秘聞”給自家好友講了出來。
什麼第一次中期答辯沒過啊,談戀愛談了很多次啊,誤以為林奇鬆要跳樓啊諸如此類的事情。
趙施言本沒覺得木雲溪可能會對陳峰有意思,但是前段時間突然有一天,木雲溪主動跟趙施言商量,說要不要跟淩誌他們宿舍一起出去吃個飯,想再次鄭重地為徒步收尾的事情跟他們道個謝,然後順便可以聊聊各自的科研生活之類的。
本來男女宿舍聯誼什麼的自然是很正常的,但是從木雲溪口中說出來就很不正常!
因為木雲溪平素除了學習,幾乎很少關注其他事情,而且性格又靦腆,所以即便聯誼的理由再怎麼正當,趙施言也不可能察覺不到異常。
於是,在趙施言無情的逼問下,木雲溪總算是招架不住,便說出了徒步時候陳峰對她的一番幫助,趙施言這才明白了來龍去脈。
木雲溪也沒有辦法啊!她也沒什麼經驗,隻是覺得對陳峰很有好感,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向趙施言要他的微信,所以才想借著聯誼的名頭跟宿舍的姐妹們一起再次見到陳峰。
隻不過她這個情感小白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趙施言給參破了。
本來趙施言也可以直接把陳峰的微信給木雲溪,但是轉眼一想,這麼一來就顯得人家雲溪太主動了不是?人家雲溪這麼矜持的一個姑娘,要是讓陳峰那個家夥誤以為他被喜歡上了,能好好珍惜自家好友嘛?
於是趙施言還是在社會參訪回來的第二天,馬上組建了這次飯局,並且在吃飯的間隙,借著學術討論的說法,親自主持,讓木雲溪和陳峰交換了聯係方式。
而且趙施言也很注意說話的尺度,並沒有很明顯地表現出想要撮合兩人的意願。一方麵是因為淩誌以前對自己的提醒,另一方麵,是因為她並沒有覺得陳峰有多好。
趙施言對陳峰的了解完全來自於淩誌,在她看來,陳峰就像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談過那麼多次戀愛不說,性格一點都不沉穩,怎麼看都不如淩誌好!
趙施言心直口快,也不是沒有跟自家好友說過她對陳峰的看法,但是木雲溪卻絲毫不以為意,還是堅持想要見一麵,趙施言這就有些搞不懂了。
所以看著現在自家好友在飯後依舊對陳峰戀戀不忘的,趙施言便有些無語:
“不會啦!陳峰那家夥神經很大條的,他肯定不會在意你說的話的,放心好了!“
額,說到神經大條,那自己豈不是也算一個?
呸呸呸!我才不是呢!我已經很有進步了好嘛!
趙施言傲嬌地想著,邊想邊對木雲溪說道:
“雲溪!你到底看上那家夥哪裡啦?我真沒覺得他有多好啊。”
“怎麼不好呢?陳峰學長很有責任心啊,那次徒步他寧可自己頂著大太陽,也要把帽子給我,不是正好說明了這一點嘛?”
“好好好,那我們先撇開這一點不談,我們說說彆的。他談過那麼多次戀愛,豈不是說明他感情泛濫嗎?”
“不會啊,陳峰學長雖然談過很多次戀愛,但是施言你不是說過他從來沒有過腳踏兩條船嗎?這年頭談戀愛失敗很正常嘛。而且我覺得談過比不談過要好,至少陳峰學長看起來比一些情感小白的男生要成熟很多呢。”
“額,那好,他在飯桌上抱怨作者排名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他有些小心眼?”
“不會啊,陳峰學長第一次投論文嘛,遇到一些自己沒搞懂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你看,今天他意識到寫論文的諸多難處之後,不就對作者排名表示理解了嘛。”
好吧,是這樣的嗎?為什麼自己不這麼覺得?
不過趙施言鬱悶歸鬱悶,她倒也沒覺得有多離譜,因為她意識到,木雲溪此時此刻的表現,完全印證了那句俗話:
情人眼裡出西施!
淩誌和陳峰沒過多久便回到了宿舍,他們剛進門還沒多長時間,隻見林奇鬆衣衫淩亂地推門走了進來,頭發上還帶有一些水漬,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唉?鬆哥?你乾嘛去了?難不成掉河裡去了?”
陳峰疑惑道。
“不是,我去了趟臨海大學健歡她們實驗室。”
“我把姚俊那家夥給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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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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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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