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啊,我今天叫你來,第一件事,是想給你道個歉。”
“說實話,網上那封匿名信,我確實是懷疑過是你發上去的,這一點,是我草率了。”
“羅普呢,他平時也不怎麼來實驗室,沒有科研產出,中期考核不過,不讓他參加答辯,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他因此在網上造謠,說我不關心你們科研,放任你們延畢,那純屬是胡說八道。”
“我給羅普發過不少論文,主動找他討論過很多次。而他呢?他又主動找我討論過多少次?所以他這種行為真的是特彆惡劣!”毣趣閱
“你說說,淩誌,我平時對待你們有像他說的那樣子嗎?”
“沒有,您對待我們很好。”
“所以說嘛......”
王導又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雖說這次事件,羅普應該並非是始作俑者,他可能是在室友們的群情激憤下被挑唆起來的,畢竟他平時在組會上彙報時候的樣子十分怯懦,不像是一個能做出如此出格舉動的人。
但是不管如何,他的這番舉動都惹怒了王導,即便是王導平時脾氣再好,遇到這種跟自己切身利益十分相關的事情時,他還是顯得十分激動。
所以王導在一邊大肆宣泄著他對羅普的不滿,讓坐在一邊的淩誌都有一種王導是在說自己的錯覺。
王海波稍稍有些平息下來後,看著一旁麵無表情的淩誌,稍稍有些回過神來:
“我剛剛有些失態,你不要在意。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了跟你說這些,我是想問你,前幾天網上指出造謠者的那篇文章,是不是你發的?”
“哦,那篇啊,不是啊,我這幾天在忙著看論文,怎麼了?”
王海波看著淩誌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來,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能感覺得到,自從淩誌經曆過那起密室事件之後,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自己漸漸有些看不透他了。
至於說網上的那篇揪出造謠者的文章,王海波覺得淩誌的嫌疑最大,要說為什麼,這篇文章中的證據列舉得太充分了!
首先,在那篇文章列舉出的證據中,有很多信息都是學校的內部信息,比如學生寢室的名單,實驗室師兄弟之間的關係甚至相關校友。這些信息,在外網上,都是找不到的。
什麼人能神通廣大到能把這些數據全部搜集完全?
隻有可能是校內人士!
再加上那篇文章裡麵,不著痕跡地透露了一些自己實驗室的現狀。不過說的都是好的方麵,比如導師王海波對待學生不錯等等。
這樣的話,這篇文章是淩誌所作的可能性就變得極高。
但是淩誌卻說不是他做的,然而除了他,王海波想不到彆人了,實驗室裡沒有彆人精通數據采集技術。
“淩誌,你不用緊張,我不是想批評你。事實上,那篇文章所列舉出的證據全部都是真實的。”
“雖說部分數據有些侵犯隱私的嫌疑,但是,最終憑借這些證據抓到了造謠者,侵犯隱私這一點也就不值一提了。如果你是擔心這一點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問題。”
王海波信誓旦旦地看著淩誌,以為這樣說會讓淩誌放下心中的包袱,把真相告訴他。然而淩誌並沒有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對不起老師,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您到底要我承認什麼?”
“你......”
王海波有些無奈,但他突然靈光一閃,對著淩誌問道: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去企鵝實習的事情?回頭你把科研實習的詳細通知發給我,我仔細評估一下,這件事情好商量。”
“真的嗎,謝謝老師。”
“沒事。那篇文章......”
“那篇文章確實不是我發的。”
“......”
王海波已經沒辦法了,其實他有99%的把握能確定是淩誌發布的,不過淩誌不承認,那也沒辦法。
其實現在淩誌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情托他之手已經得到解決。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也應該投桃報李,給他一個出去實習的機會。
隨後幾天,王海波確認了企鵝聯培的事情為真,經過反複“斟酌”後,最終同意了淩誌明年上半年去企鵝實習。
這其中也有林錚的幫忙。
因為林錚也預定想在明年上半年去企鵝的其他部門去實習,隻不過苦於找不到理由,生怕老王不會同意。
而正好淩誌曾經幫助林錚調通了他的論文代碼,所以林錚也以可以跟淩誌在企鵝公司一起做科研為由,博得了王導對兩人外出實習的同意。
“淩誌,這次也多虧了你啊,要不是因為你,我這個實習可能就泡湯了啊。”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林錚對著淩誌感謝道。
“多虧了我?多虧了我什麼?”
淩誌假裝摸不著頭腦道。
“嗯?不是你把造謠者抓出來的嗎?網上那篇文章不是你發的嗎?”
事實上這幾天大家內部也多有討論,但是,實驗室內部並非所有人都知道淩誌是精通數據采集技術的,除了林錚和韓輕悅。
韓輕悅因為以前經常問淩誌問題,所以她知道淩誌一直在做數據采集的副業。林錚是因為和淩誌課題相似,所以在做科研的過程中,在數據層麵上和淩誌有一些共享。
而在韓輕悅已經不在實驗室的當下,能猜出揭露造謠者的人的真實身份的,大概也隻有林錚了吧。
“那篇文章不是我發的。”
“不是你?你彆裝了,除了你,還能有誰對咱們實驗室這麼熟悉?”
“不還有你麼?”
“我又不會采集數據!不過說實話,那篇文章裡的數據太全了!我都想不到從哪裡能搜集到這麼全的數據!除了你,我覺得咱們實驗室,甚至是咱們學校都沒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你太高看我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定是哪個好事者看不下去,把這些造謠者找出來了呢?”
“唉,你啊!你說你承認一下有這麼難麼?你做的是好人好事,承認了,彆人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這麼緊張乾嘛......”
林錚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勸著自己,似乎是認準了淩誌就是揭露造謠者的“幕後真凶”。
淩誌也在暗中苦笑,那篇文章,確實不是他發上去的,而是......他私下裡拜托韓輕悅發上去的。
沒錯!
其實從一開始,淩誌就決定找出事情的真相,洗清楚自己在王導眼中的嫌疑。
不過,想透過那封匿名信的賬號找出幕後真人估計已經不大可能了,因為那個賬號早就被官方刪掉了。
雖說現在網絡上發表評論全部都要實名製,但是這個實名是針對網站管理者而言,對於網站的使用者來講,賬號持有人的真實信息是不會透露的。
那麼既然這樣,官方為什麼沒有順勢揭露發布匿名信的人的真實身份呢?
淩誌不知道。
可能有很多種原因,有可能是匿名信賬號的實名信息為假,也可能是匿名信的謠言性質不好判斷。
雖說學校調查小組已經發布通告,確認匿名信為謠言,但是,信裡麵說的內容不全是錯誤的。
比如,唐永修跳樓事件就真實存在,得虧了這封信,使得唐永修的導師張玉清再次站在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還有,那麼多延畢事件的背後,學生們究竟是不是自願,總不能再由每個學生寫個說明,自己簽個字蓋個章來證明自己是自願延畢吧,那麼學校的調查結果也確實存疑。
還有匿名信中提到的諸多導師們對待學生不管不顧的行為,雖說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但是,應該也不是空穴來風。
但官方最終還是把這封信連同賬號全部封禁了,理由淩誌大概也能猜得到。
官方不想擔責任!
事實上,這封信引起的爭論已經不算小,但大部分是負麵爭論,已經讓平台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所以不管信的內容是真是假,我平台刪掉了這封信,那麼,即便是假的,跟我們總沒什麼關係了吧,我們可沒有發布什麼虛假信息,即便是承擔責任,也不會由我們平台擔責。
官方這樣做倒也不見得是錯,淩誌自己對於信的真假其實也不是很關心,但他對這封信引戰的行為十分不齒。
他承認,現在的高校師生之間的關係,確實有一些不融洽的事實存在,但不能因為這一兩起事件而否定所有的導師,這是淩誌對這封信所厭惡的地方。
更何況,這封信還殃及到了他與王導之間的關係,這一點,是淩誌所不能忍受的。彆的導師怎麼樣,他不太清楚,但他至少可以確認,王導絕不像信裡說的那麼不堪。
所以他便下定決心,既然指望不上官方,那麼就一定要憑借自己的力量找到“幕後真凶”,替自己,也替王導真正洗白!
但是他也不是萬能的,有些數據,即便是他也搞不到,畢竟有很多數據不是在公開網站就能找到的。
還有實驗室中師兄弟之間的關係,這些可不會明明白白地寫在網上。
所以,淩誌借助了韓輕悅的力量,自己提供了一份學院的相關導師名單,而韓輕悅借助自己強大的數據搜索能力,找到了這些導師發表的幾萬篇論文。
通過分析這些論文中作者之間的關係,推演出一份每個導師名下學生以及他們之間大概的關係。
至於宿舍成員信息嘛,淩誌拜托韓輕悅通過VPN從內網搞到一份宿舍成員詳細名單,但他明確表示這份名單不要發給自己,讓韓輕悅自己保存就好,也提醒韓輕悅不要傳出去。
韓輕悅自然十分樂意幫助淩誌,而且韓輕悅是機器人,她雖然有一定自主能力,但是散布隱私信息這種事情還是不會去做的,這一點淩誌很相信她。
更何況,淩誌也相信,韓輕悅不會不聽自己的。
就這樣,借助韓輕悅的力量,淩誌總算是找到了幕後真凶。但為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用自己的賬號發布,而是再次拜托韓輕悅用她自己的賬號發布。
這一點,可能有些對不起韓輕悅,畢竟這篇文章雖然揭露了造謠者,但是依然可能會陷入輿論漩渦,比如有人會懷疑發布文章的人本身就是造謠者之一,做這些工作隻是想撇清自己的關係等等。
所以淩誌也明言這件事做後的後果,如果韓輕悅不能接受,他也會放棄,選擇用彆的辦法發布這篇文章。
但韓輕悅依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淩誌的請求,並說明輿論這些東西對她而言不會有任何影響,請淩誌放心。
淩誌仔細想了想,韓輕悅的存在其實到現在為止還是個機密,她使用的社交網絡賬號說不定都不是她自己的。
假如未來有一天,輿論真的波及到她或者她的主理人,那麼淩誌相信,科訊公司應該會謹慎將這起事件掩蓋下去,不會任由韓輕悅的存在暴露給外界。
所以最後,淩誌本著事件能夠妥善解決的目的,懷著一絲愧疚之心,還是拜托韓輕悅發布了這篇文章,揭露了事件幕後的造謠者。
造謠事情到這裡為止,算是真正告一段落。
但對於淩誌和韓輕悅,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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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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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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