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根據口音大概能猜到是誰,再加上那人說話的內容與態度,扭頭一看,果然是前不久在花城冰壺館遇到的蔡芬教練的男朋友,高翔宇。
上次在花城,高翔宇對趙施言和淩誌出言不遜,所以後來淩誌邀請他一起進行一場冰壺對戰,並且以巨大的優勢戰勝了高翔宇,狠狠地幫施言出了一口氣。
要說世界還真是小,到哪裡都能碰上他。但是話說回來,這家冰上項目體育館是花城和鵬城唯一一家有冰球訓練館的場所,所以能遇到高翔宇,也不完全是巧合。
淩誌對他笑了笑,平靜地說道:
“是啊,還真是巧,謝謝高大哥的好意,學冰球就算了,我今天來這邊,也就是隨便玩玩,高大哥你忙你的就好。”
開玩笑!你邀請我去學冰球,傻子都能看出來你不懷好意,到時候在學習的過程中給我點臉色看?或者給我使個絆子?那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所以淩誌說完後,也不等高翔宇回複,就自顧自地往前繼續滑著。
但高翔宇似乎不依不饒,他踩上冰麵,用倒滑的姿勢滑到了淩誌的前麵,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滑冰動作,邊看邊笑著說道:
“不用那麼戒備嘛。上次冰壺比賽,我確實甘拜下風,沒什麼好抱怨的。這次你來這邊,不也得讓我儘一儘地主之誼?”
神特麼地主之誼?你會這麼好心?淩誌根本不想理他。
不過,看他的樣子,不理他的話,他會一直像這樣糾纏著自己。
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一會兒要是施言過來了看見這一幕,肯定要摻和一手,他不想讓施言看到這個討人厭的家夥,要是想辦法把他引開的話……
想到這裡,淩誌突然計上心來,他輕輕笑道:
“行啊,難得來這邊一趟,高大哥就帶我見識見識,畢竟,我也還沒打過冰球不是?”
高翔宇一愣,他本想再費一費口舌,沒想到淩誌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他的邀約,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答應最好,也省的自己費勁了,這麼一來,自己的計劃也能順利實施……
想到這裡,高翔宇心中冷笑了一聲,暗道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一會兒看自己怎麼教他做人!
“行啊,你跟我來,我帶你換鞋。”
“還要換鞋?不是用我現在穿的這雙鞋就行了麼?”
“不懂了吧?我帶你換上冰壺比賽的專用鞋,這樣對你這個新手還算比較友好。要不然的話,到了冰球場上隨便一碰撞,你就倒了啊,那多沒意思。”
喲,這家夥還想得挺周到,那還真得謝謝他,畢竟自己穿平底鞋滑冰比穿冰刀鞋更穩一些。
淩誌倒是沒想太多,但是高翔宇心中卻又一次在冷笑,笑這個冰上菜鳥什麼都不懂。
在普通滑冰的過程中,穿平底鞋對新手來說可能確實更穩一些,但是缺點就是摩擦力不太夠,如果在滑行過程中受到了彆人的激烈碰撞,那麼會很容易刹不住車。
高翔宇就是想利用這一點,降低淩誌心中的戒備程度,並且準備待會兒讓淩誌出一出洋相。
殊不知,淩誌心中也早已有了計較,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遂高翔宇的願,不過現在才剛剛開始,就讓他得意一會兒吧。
片刻後,淩誌換好鞋,跟著高翔宇來到了旁邊的冰球場地。
雖說淩誌以前也看過一些冰球比賽,但是並沒有親身來過冰球場地,更沒有打過冰球,所以一到這裡,他還是頗有興致地觀察了起來。
圓角矩形場地,立於場地當中的球門,圍住場地的擋板以及上方的亞克力玻璃,跟他想象當中的樣子沒什麼太大差彆。
高翔宇見到淩誌的樣子,輕哼了一聲,開始好心為他介紹了起來。
有隊友見高翔宇帶淩誌過來,便順嘴問道:
“喂,翔宇,這是誰啊?你朋友嗎?”毣趣閱
高翔宇停止了幫淩誌介紹場館,也沒跟淩誌介紹他的隊友,便衝上前去,對著他的隊友們大吼道:
“喂!大家快過來看呐!我今天帶你們認識一個冰壺達人,花城冰壺館的助教,淩誌小朋友!”
“哇,玩兒冰壺的啊,歡迎歡迎啊,兄弟。”
“可以啊,能被翔宇稱為冰壺達人,肯定玩的不錯吧。”
周圍高翔宇的隊友紛紛圍在了兩人的身邊,看似很熱情,但是淩誌還是能隱隱感受到他們語氣當中的那一絲嘲諷。
剛開始他還不是很理解,但是隨著高翔宇隊友們在旁邊起哄的勁頭愈加高漲,他漸漸明白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了。
其實很簡單,冰球和冰壺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是運動性質卻是天壤之彆。
如果將冰壺比賽看成是兩個棋手之間的博弈的話,那麼冰球比賽就像是兩個相撲手之間的鬥爭。
在冰球比賽中,兩隊不僅僅要通過團隊配合來努力射門得分,而且還要時不時跟對手在擋板前爭搶那一隻小小的冰球,這對於運動員的身體素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而論起身體素質,那絕屬加國球員是最佳。其他國家的隊員在與加國隊員比賽時,往往會在身體素質上吃大虧。
相對的,冰壺運動則幾乎不會與對手有什麼肢體碰撞。所以在某些冰球運動員看來,冰壺運動似乎天然的就不該被列為冰上項目的一種。
畢竟去玩兒冰壺,還不如直接去打台球爽快。
眼前的隊友們雖然明麵上笑嘻嘻的,但是言辭之間卻充斥著對冰壺項目的不屑,甚至還有人在問淩誌,他們玩兒冰壺的是不是都不怎麼會滑冰。
再加上高翔宇先前對淩誌“小朋友”的稱呼,這種對冰壺選手的嘲諷之意就愈加明顯。
“好了好了,你們打住!人家初來乍到,可彆嚇著人家。”
高翔宇見起哄得差不多了,也適時地當了一回白臉,幫淩誌解了一下圍。接著就在一幫隊友的注視下,帶著淩誌走上冰球場地,開始教起他冰球棍的使用方法。
而淩誌並沒有因為剛剛的小插曲而分心,反而不卑不亢地跟著高翔宇學習,畢竟高翔宇在冰球上的專業程度還是可以的。
過了一會兒,高翔宇見教得差不多了,心思一動,對著旁邊的隊友們喊道:
“喂,兄弟們!淩誌小友初來乍到,要不我們讓他體驗體驗比賽的感覺?”
“行啊,機會難得,讓淩兄一起來玩玩唄。”
“哈哈,淩小子,你可彆給你們冰壺隊丟臉啊。”
淩誌並沒有因為高翔宇的舉動而心生怒氣,相反,他在一旁不斷地揮舞著冰球棍,試探著與冰球之間的距離,掌握著冰球的打點,對一旁的起哄聲充耳不聞。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
他剛剛早已跟隊友們使了個眼色,隻要淩誌敢拒絕,那幫家夥們就會馬上過來起哄,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撞倒那小子,讓那小子出個洋相。
而假如他答應了,那就更好了,比賽過程中,意外總是難免的,對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讓他出點血。
總之,不管他怎麼選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高翔宇暗自得意地一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妙計”得逞的那一刻。
然而下一刻,淩誌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多謝高大哥邀請。你看我這剛學滑冰沒多久,還不太熟練,比賽就算了吧。但我覺得這冰球也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有個提議。”
“要不高大哥你配合我,我去試試射門,你來守門,咱們玩個幾輪如何?讓我也過一過射門的癮。”
嗯?這倒是有點意思,你剛學冰球沒多久就想嘗試射門?該說你是積極性強啊,還是好高騖遠啊。
高翔宇暗自思忖著淩誌的用意,不過看著他的笑容不似作假,於是想著試試就試試吧,反正讓他進不了球,也算是好好地挫了一下他的銳氣。
為此,高翔宇還專門去附近的更衣室換上了冰球守門員的專用比賽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讓淩誌體會一下冰球門將的恐怖之處。
兩人很快站到了一道球門前,淩誌正對著球門,高翔宇背對著球門,附近的隊友們在冰麵上肆意地滑動著,看似是在訓練,實則雙眼時不時地往高翔宇所在的方向飄過來,想要看一出好戲。
隻見高翔宇立在球門正中間,將球門擋得嚴嚴實實的,看著淩誌像是揮舞著高爾夫球杆一般的動作,心中在暗自冷笑,這小子,還真的是傻得離譜。
一般情況下,冰球比賽中的點球大戰,進攻一方往往會從很遠的地方滑將過來,給冰球一定的初速度,並且在此過程中不斷地左右推動著冰球,乾擾著門將的判斷。
然而眼下,這小子定在那邊不動彈,還真以為這是打高爾夫球了?等下隻要自己把下三路防守好,那麼他肯定就不會……
就在這時,隻見球隨杆起,冰球在高翔宇的視野中消失了。
高翔宇還以為淩誌打偏了,正想嘲笑一番,但轉瞬間就聽到身後的球網傳來了一陣聲響。
高翔宇愣了一下,他木然地回過頭去,看著球門中的冰球,滿臉的不可思議。
眼中的冰球靜靜地停留在球門內,似乎是在對他進行無聲的嘲諷。
他……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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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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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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