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的心情在幾秒鐘的時間內像海邊的浪花般此起彼伏。剛開始,他聽到林奇鬆承認了對健歡一見鐘情,心裡的八卦之魂被點亮了少許。正想著稍稍壓抑自己的衝動,維持自己的人設,不要像陳峰那樣問個不停的時候,林奇鬆又給他拋來了一萬點暴擊,讓他不知所措起來。
“我?對施言有意思?你彆開玩笑了。說你的事兒,你彆扯到我啊。”
林奇鬆不為所動,平靜地說道:
“你就彆掩飾了。前天徒步的時候,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你們倆是關係最好的,時不時就湊到一起聊天。而且今天的飯局,不也是你倆最初提議的麼?你還敢說你對人家沒意思?沒意思你沒事兒湊人家那麼近乾嘛?”
淩誌突然有些慌亂,自己跟施言之間的距離沒有把控好?超過了朋友的限度了?不不不,應該沒有,鬆哥言過其實了,我哪有湊人家那麼近。不過,有意思……麼。有沒有意思還真不知道,但最起碼有一點是真的,自己跟施言在一起的時候,是開心的。
看著淩誌沉默不語的樣子,林奇鬆也沒有乘勝追擊,他微微一笑,說道:
“算了,今晚咱倆之間的談話,你知道就好,彆跟陳峰他們說。你也好好想想,可彆……”
林奇鬆正過頭,欲言又止。淩誌也沒出聲,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林奇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可彆錯過了這麼好的姑娘……”
……
周三。
淩誌昨晚沒怎麼睡好,腦子裡亂糟糟的。誠然,趙施言確實是好姑娘,但自己配得上人家麼?會打幾杆台球就覺得自己很牛逼了?在球房當中,他確實偶爾會產生這種錯覺,但是回到現實,他還是會馬上冷靜下來,認真地剖析自己。
“長得不帥,沒有運動細胞,科研不行,悶葫蘆,不會聊天……”
淩誌總是越想越自閉,最終得出自己配不上人家的結論。本來今晚還想約她一起跑個步,或者打個球,不過現在沒整理好思緒,還是不約她了吧。約得太頻繁,顯得自己對人家有意思一樣。
想起昨晚的談話,淩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奇鬆是主角,結果到最後,糾結的反而成了自己。他暗自嘲笑自己還不夠成熟,轉而繼續著自己的實驗。但趙施言似乎沒打算放過他。
上午十點,趙施言給他發了微信:
“淩誌,你在乾嘛呀。”
在乾嘛?除了做實驗,看論文,還能在乾嘛?淩誌回複了他。趙施言馬上接道:
“那你休息一會兒,陪我聊會天吧。”
淩誌失神地盯著屏幕,有時他搞不清楚,這姑娘哪裡來的自信?比如這次,她為什麼自信自己一定願意陪她在工作時間聊天?不過也好,淩誌也正想問問她心情怎麼樣了,畢竟昨晚飯桌上看她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行啊,那就聊會兒。話說你心情好點了麼?昨晚看你那麼鄭重地道歉,其實沒必要的,健歡肯定不會怪你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她怪你,我也不會怪你啊。”
發送完之後,淩誌不由得又陷入了自我懷疑中。你算老幾啊?你在人家心中地位很重要嘛?還你不怪人家,人家要你不怪人家嘛!
淩誌突然覺得眉頭有些酸痛。自從昨晚之後,自己怎麼總是想些有的沒的?以前雖然也想,但也沒像今天這樣頻繁啊。
糾結了一會兒,淩誌還是覺得應該撤回這條消息。隻可惜,消息已經過了2分鐘,撤不回來了。淩誌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死死地盯住屏幕,看趙施言會怎麼回他。
“嘿嘿,謝謝你安慰我啊。其實昨晚我就想說了,謝謝你跟我一起道歉。雖然我覺得你沒必要道歉,但我還是很開心,所以今天就一並謝你啦。”
嗯,跟平時的她沒什麼區彆,是自己想多了吧,那麼緊張乾嘛。
“那就好,話說你在乾啥呢,竟然有閒心找我聊天?”
“其實剛剛在跟健歡還有學姐們討論一些問題,據說開學後我們研一的同學除了要上課,還要幫老師帶項目,可能會很累的。”
“項目?我其實以前也幫老師寫過項目報告書,未來也有可能幫他做一些係統之類的。不知道你們帶的項目是什麼類型的?”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呢。大概是去農村調研,或者開辦講座之類的。唉,一想起來就頭疼,不知道我到時候能不能做好。”
趙施言邊回複著,邊打出來一個托腮的表情。
“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
“哈哈,謝謝你。不過看情況吧,不要打擾到你的事情。”
“沒事。”
“那今晚也來一起跑步吧,怎麼樣?”
淩誌猶豫了一下,不過轉而意識到跑步是自己先提出來的,現在拒絕人家,倒顯得自己出爾反爾。
“好,那跑完步有空再陪我打會兒球吧,既然決定要參加比賽,也找機會好好練練才行。”
雖然林奇鬆昨晚的一番話,讓自己患得患失了起來。但現在淩誌還是決定不胡思亂想了,先維持現狀再說。該跑步跑步,該約球約球。
“好啊,好啊,那一言為定!”
……
2天過去,淩誌的心緒平複了很多,但不代表他忘記了林奇鬆的那番話。雖然他暫時決定以平常的態度對待趙施言,但他心中也會有些擔憂,擔憂這樣的關係並不能長久維持下去。
夏日的氣息漸濃,實驗室外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極具穿透力。室內的年輕人內心煩躁,無心科研。這周的天氣一改上周的陰雨連綿,調成了暴曬模式。對於普羅大眾來說,這或許是再糟糕不過的天氣。但對於喜歡打台球的選手,這是再好不過的天氣。
周五晚,星宇台球,淩誌拿著自己的杆盒,來到這裡。
“嗨,學長,好久不見啊。”
“嗯,好久不見。”
李夢瑤跟淩誌互相打招呼道。今天淩誌本來還是想約趙施言出來打球,但趙施言說李夢瑤也約了她一起打球,正糾結要不要讓她來。淩誌不想因為自己而乾擾到趙施言的交際關係,於是很大方地讓她答應李夢瑤的邀約,讓趙施言問問她願不願意來南師這邊打球。
李夢瑤還是印象中的那副打扮。長發,低胸上衣以及超短褲。所以她趴下擊球時,難免會引起周圍側目。相比之下,趙施言就保守得多了。
“行,你們打,我在旁邊空球桌上練會兒。”
淩誌笑著對兩個女孩說道。
現在時間還早,球房還有不少空球桌。淩誌在兩個女孩旁邊的一張空台上擺好球,準備先練一會兒。雖然他沒有開台,但櫃台那邊也並沒有在意,如果有客人來,再提醒他讓給彆的客人就好。
沒過一會兒,淩誌聽到背後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
“今天來的這麼早啊。”
淩誌會心一笑,轉過頭,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李叔。”
“啊,李叔,好久不見。那個,上次沒有給您打招呼,真不好意思。我叫趙施言,上次謝謝您了。”
老人擺了擺手,笑道:
“沒事。”
轉而對著淩誌說道:
“聽說你上周在這裡連進了40多杆5分點?不錯啊。”
淩誌謙虛道:
“額,運氣好罷了,選了根好杆。”
老人笑著搖搖頭,轉而指著淩誌手中的球杆說道:
“這根球杆是我專門找人定做的,雖然不貴,但你以後如果想打職業的話,這根杆足夠了。”
額。淩誌訕訕地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老人也沒在意,接著說道:
“來陪我打會兒英式?”
“額,行是行,不過我打英式沒什麼準度,您……”
“沒事,來吧。”
李叔邀請,淩誌自然不好拒絕,也不想錯過難得的跟華夏台球協會高級教練討教的機會。簡單跟趙施言點了下頭,便來到了一桌英式台球桌旁。
“李叔,上周我們在這兒認識了一個教練,似乎叫興辰,您跟他認識對吧。”
老人邊取出杆盒中的球杆,邊點頭道:
“對,我跟他是合夥人,共同開了這家球房。我平時事情比較多,所以偶爾拜托他幫我照看一下這裡。”
“嗯,我覺得興辰教練球挺不錯的,他是不是也打過職業?”
“對,他當年跟我一起打過幾年職業賽,他主要打的是英式台球,隻不過沒有取得多少好的成績,但也打出過滿分杆,也算是積累了不少經驗吧。”
“哦,那還挺不錯的。我聽說李叔您當年可是排到過國內中式台球巡回賽前10,您可真是厲害,我之前不知道,挺不好意思的。”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現在不行嘍……”
老人籲歎了一聲,擦了擦巧粉,準備開球。
兩人來回上手,不過淩誌準度是真不行。李叔雖然也不是百發百中,但是半台球準度明顯要好過淩誌,單杆得分經常能上雙。一局打得很快,最終以李叔清台告終。
“還是您厲害啊,我不是很經常打英式,沒什麼準度,哈哈。”
老人不以為意,把藍球擺回點位,白球擺到底袋袋口附近,笑著對淩誌說道:
“要不要來試試英式台球的5分點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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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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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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