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秦恒發現，自己此刻的修煉速度已經快到連周圍環境都無法供應的程度！
周遭近距離的區域之內，被他硬生生的吸出了一個宇宙能量的“真空區”！
“沒帶月金晶，真是個錯誤的選擇。”他在心中暗道。
冰炎聖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現在的修煉效率，是我剛遇到你時的6.8倍左右。兩門功法確實可以結合，但也不是1+1那麼簡單，過程之中略有折損。”
秦恒回道：“嗯，我也發現了，兩股吸力存在一些重合覆蓋的跡象，不過還是比單獨修煉一份心法要快。”
今後的修煉方向，可以明確下來了。
每突破一個境界，他就重練一次黑洞內核，將《黑洞吞吸術》拿一半出來使用，作為輔助工具。
真正的核心心法，則采用天體途徑的《人體天心法》。
兩門頂尖功法齊頭並進，無論成長速度還是肉身實力，都會成長得十分明顯！
當然，修煉天體途徑是很難的。
不僅功法本身修煉速度慢，而且每個境界突破所需的能量也是十倍、百倍於常規途徑。
秦恒雖然擁有6.8倍於自己之前的速度，可認真算來，他現在走天體途徑的突破速度，估計還不如之前用《先天胎息功》走常規途徑來得快。
慢是慢了點，但為了天體途徑更強大的力量，他感覺這是值得的！
一夜靜修。
第二天早晨，旭日初升，秦恒滿臉鬱悶的睜開眼。
自身修煉速度很快，但周圍宇宙能量卻不夠他吞噬，這種感覺相當的不爽。
冰炎聖子又沉睡去了，這家夥住在秦恒體內，完全是隨心所欲的狀態，想認真恢複本源就沉睡，想偷懶就跑出來閒聊放鬆，完全沒把自己當客人。
太陽光灑落，驅散了山頭上的寒意。
秦恒起身走到東麵山坡，迎著朝陽，重新坐下呼吸吐納。
身側，好似有一道黑衣女子的身影也並肩坐著，麵朝朝陽，和他修煉相同的功法。
過了片刻，那身影淡去。
秦恒睜眼，自語道：“她從未傳授給人《光照呼吸法》，修煉的始終都是《人體天心法》。參觀手冊上所寫的那些，不過是其他人自己的感悟與臆想。”
山坡如此，山崖如此，屋前空地、山澗老樹、縮地台階，都是如此。
女武神隻留下了功法和招式，剩下的那一切，全都是來訪者從她的生活痕跡之中，自己腦補出來的東西。
甚至於……秦恒自己可能也是一樣。
或許女武神根本沒有留下《人體天心法》呢？
在看到那本手記之前，一切都是不可定論的。
不過冰炎聖子已經替秦恒確認過了《人體天心法》的強大，不管自己所見幻像是不是真的，他都無需懷疑自己，大膽修煉就行了。
修煉結束，秦恒在山頭上踱步。
“那些幻像，又是什麼呢？”
他不明白，女武神已經離開了那麼久，為什麼山上還會有關於她的幻像留下？
秦恒肯定，那不是科技的手段，周圍絕無電流和投影的存在。
可要說原理，他又說不出來。
昨晚修煉的時候，他還專門問過冰炎聖子關於幻像的事情。
結果冰炎聖子也表示無法解釋。
留存殘影、軌跡於世間，這種事情在宇宙中的確有很多強者能夠做到。
但那都是頂級強者，最起碼也得有星主九階的能耐，初步感悟永恒真意，才能夠壓倒時光的力量，留一時之蹤影，傳於後世。
女武神走的時候才突破星主級不久，顯然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這些幻像，隻能成謎，猜不出答案。
新的一天，秦恒沒有繼續四處亂轉，而是彎下腰來，用自己的雙手將女武神故居周邊的雜草也藤蔓清理掉。
最高議會為了保護女武神故居的殘像不快速流逝，禁止任何人擅闖此地，以至於連打掃、清理屋舍的事情都沒人乾。
秦恒是最近三年唯一的訪問者，他不知道下一位來到這裡的人是誰、是什麼時候，因此隻能自己挑起環衛工的職責，消滅此地本不該有的東西。
他沒有使用戰氣，純粹將自己當成了普通人，將半人高的野草一簇一簇的連根拔起。
草木太過茂盛，不一會兒木屋前就堆起了一座綠草小山，地麵也坑坑窪窪的一片狼藉。
秦恒就地取材搓草繩，將野草紮成一捆一捆的，從南側的斜坡滾到山腳下去。
一下午時間，山上的野草才算除掉了七七八八。
入夜之後，他繼續修煉。
等天亮了，又繼續乾活，將剩下的那部分野草全部弄乾淨。
11月3日的中午，秦恒站在南邊的石坡往下看，山腳下的小溪邊，二三十捆野草和蘆葦堆積在一起，頗為壯觀。
“堆在這裡也不太好看，乾脆扔了吧。”秦恒心想。
於是跳下山坡，單手拎起一捆百斤重的青草，朝著遠處不屬於“女武神故居”範圍的另一座山，直接扔了過去。
這一扔，就是一百多米遠。
不一會兒，小溪邊就恢複了原貌。
蘆葦挺好看，秦恒沒有收拾它們。
處理好草木，他回到山頭上，將上衣脫下當抹布使，把兩間破舊的木屋也清掃擦洗了一遍。
蛛絲，蟲卵，灰塵，一一掃淨。
整個屋舍，雖不說煥然一新，但最起碼稍微能看了一些，不再像是荒郊野外廢棄的所在。
搞好這一切，天色也快黑了。
這是他來到這裡的第三個夜晚，明天中午，就要離開。
入夜，殘月當空。
秦恒躺在木屋外麵的石條長凳上，枕著雙手，仰望星空。
“說起來，好像沒有人知道女武神叫什麼名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女武神自身沒有關於亂世之前的記憶，其他人也不敢給她胡亂取名。
有關於她最早的事跡，是亂世開始第二年，她出手救了一群逃難的人。
當時人們稱呼她為女俠、高手。
再後來，就成了武神。
至於“劫”這個稱呼，實際上是她的槍法招式《滅世九重劫》的縮寫，更像是個尊號，而非真名。
秦恒心中暗歎。
地球上的人們都敬重女武神，用各種各樣的形式紀念她。
可她是誰，叫什麼名字，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生於何處，有哪些親人……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一個都沒有！
她好像根本就不是地球人一樣，隻是看見地球上的人類正在遭逢劫難，便橫空出世，化解災厄。之後，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恒不禁心想，會不會……她真的不是地球人？
就好像冰炎聖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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