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楠書記雖然在縣委會的排名很高,可在他之上,畢竟還有秀英書記,玉婷縣長,若是我還在,我的機會,也比他大。”
劉正楠白了張春生一眼,並沒有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而在此之前,他最大的心願,就是離開左陽,去市紀委發展。
當縣委書記……
這件事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就算是有這個可能,還要經曆縣委副書記、縣長等職務。
跨度太大不說,性價比也沒有去市紀委的高。
對於他這種快要退休的人來說,提高級彆,比掌握更大的權力,更有吸引力。
嶽博文聽到張春生的話,臉上升起一絲怒色。
“現在,我說話,你都敢質疑了?”
張春生聞言,立即告饒道:“書記,我錯了,我不該插話。”
“行了,你再怎麼說,也是縣政府的常務副縣長,你這話要是讓人聽了去,算什麼?”
嶽博文再次看向了劉正楠,並囑咐道:“你自己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千萬不要抱有僥幸心理,這次省紀委來人,動作自然不會小。程竹的第一目標是我和耀祖,但你也要小心。”
“是!”
劉正楠一臉乖巧的點點頭。
“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起來迎接你們係統的領導。”
劉正楠:“……書記,那我先走了。”
張春生在看到劉正楠離開辦公室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叛徒!”
嶽博文輕輕一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又何必強求呢?在我們左陽三姓的曆史上,類似的人,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
張春生低下了頭,臉上的不甘,越來越濃。
“書記,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我的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你不舒服的原因,是因為你被查出問題的可能性最大吧?”
張春生:“……”
“書記,我也是沒辦法,我管著財政、人設、教育、改革等各個方麵,誘惑……比他們都大一點。”
嶽博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你知道單玉婷一直在背後調查你嗎?”
“單玉婷?她調查我?這……這不可能吧?我對她可是很尊敬的,況且,每次的錢,我都少不了她的。她也都拿了啊,她為什麼要調查我?”
“因為你貪,還蠢!”
聽到“貪”和“蠢”,張春生一臉的委屈。
“書記,這些事情,您就彆說了,您就告訴我,我該咋辦吧?”
“你是想活命?還是想保財?”
張春生聞言,一臉的震驚。
咋就突然說到活命和保財上麵了?
這話題,開的有點嚇人啊?
“書記,您留我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嶽博文淡淡的說道:“自然是為了渡過這次的危機。”
張春生聞言,臉色一喜:“書記,您有辦法幫我渡過這次的危機?您快點說說。”
嶽博文嘴角一撇,眼神看向了窗外:“從古至今,你覺得我們國家最重視的事情是什麼?”
“最重視的事情?”
張春生眉頭緊蹙,一臉的不解。
他不清楚博文書記和他說這些的原因,但卻知道這件事一定和這次的危機有關。
可無論他怎麼想,他都想不通博文書記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
“想出不出來?”
嶽博文的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緩緩的說道:“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死者為大’!”
死?
張春生在聽到這話後,臉色一驚,一股涼氣從腳底串到了頭頂。
他雖然貪心,但並不是笨蛋。
體製內有一個隱形的規則,那就是身死債消。
如果自己死了,對於他的家來說,那是絕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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