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淡淡的說道:“該做出犧牲的時候,就要做出犧牲。況且,你怎麼就知道程竹不願意那麼做呢?他一向成熟,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管虎聞言,健碩的身子微微一動,他幾次想要開口,最終又咽了回去。
這段時間,程竹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
對於這個“忠誠”、“聰明”、“有擔當”的年輕人,他充滿了好感。
昨天曾鴻升回來後,他對程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現在卻要……
就在這時,管虎的秘書走了進來。
“劉常務、管書記,八組的程竹和蘇曼卿已經到門口了。”
“讓他們進來吧!”
劉青山直接開口,管虎則是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像個警衛員一樣,站在了青山書記的身後。
當程竹和蘇曼卿進來後,蘇曼卿直接坐到了劉青山的身邊,親切的抱住了劉青山的胳膊,並親昵的說道:“青山伯伯,昨天我被關在礦井的時候,可想你了。”
“你想我,還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還是從曾鴻升和你小姑的口中知道你安全了呢!”
“青山伯伯,你怎麼還記仇啊!人家隻是忘了嘛!”
“你呀……”
劉青山寵溺的點了點蘇曼卿的額頭。
這時程竹才找到機會,微微躬身後說道:“青山書記,管虎書記!”
“嗯!”
在打過招呼後,劉青山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程竹坐下。
“聽說你昨天遇到持槍的歹徒了?”
劉青山開門見山,直接開始詢問昨天遇險的情況。
程竹點點頭,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看來,有人是著急了!”
“這也說明我們快要抓到他們把柄,他們害怕了!”
“雖是這麼說,可若是對方不放棄,對你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聽到這話,程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劉青山接著說道:“你之前是市長秘書,平煤集團你也剛剛去過,對於郭宏的死,你是怎麼看的?”
程竹聞言,有點詫異。
郭宏的案子從表麵上看,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自殺。
至於是畏罪自殺?
還是彆的原因,都不重要。
因為人已經死了,且是平煤集團的黨組書記兼董事長,平城的財神爺,真正的高層。
必要的體麵,還是要給的。
對外,連自殺都不敢說,隻能說是心梗等突發疾病。
對內……
相關的懲處,隨著人的死亡,也會減少很多。
家人該有的待遇,也不會少。
至於給平煤集團留下的諸多問題……
其實,他在死後,他留下的那些問題,也不是問題。
因為他的繼任者,會在上任後,進行一係列的改革。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平煤集團姓“郭”的時代,已經過去。
他的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重要。
可對於劉青山這個位置的人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甚至可以說,省了不少的事情。
至於四礦股份製改製的事情……
平煤集團那麼多的礦,隻有一個四礦改製,與他一個省紀委的常務副書記,有什麼關係?
況且,這些事情,是國資委和市政府要操心的。
所以,在劉青山問出這個問題後,程竹的大腦宕機了一秒,然後迅速做出了回應。
“依我看,是某些人在逼他死,隻有他死了,很多線索才會斷,他背後的那些人才會安心。”
“那你覺得,這‘某些人’是誰?”
程竹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有點尖銳啊!
“青山書記,這件事,我還沒有開始調查,就不發表評論了。”
劉青山滿意的點點頭,程竹沒有仗著自己的“功勞”大,就開始無端臆想,對於他來說,是程竹“穩健”、“成熟”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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