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卿笑了笑:“伯伯,我知道您想法,也知道您這麼做,是為了我們更好的做成事情。可我相信程竹即便是不依靠崔鵬,也能在三天內找到證據,證明鴻升市長的清白。”
跑斷腿的人又不是你,你光“相信”有什麼用啊!
哎!
看來現在不光要哄女人,還要再哄哄老頭了。
程竹心中哀歎一聲,緩緩的說道:“青山書記,您會錯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崔鵬這樣的人,必須抓,因為他觸犯了黨紀國法,違背了公序良俗。”
“抓他是我身為一名黨員該做應儘的義務和責任。”
“可是,他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在什麼時候受到懲罰?”
“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了。”
“現在的我,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還鴻升市長清白,將平煤集團這個國企,留給平城的人民!”
“如果崔鵬可以將功贖罪,我為什麼不用呢?”
“至於放不放出來……我建議還是等接觸他後,再行定奪。”
蘇曼卿聽到這話,雖然還有點不舒服,但仔細一想,程竹說的也沒錯。
先還小姑父清白,將平煤集團留下來,然後再去處理崔鵬的問題。
這個順序,還是能夠接受的。
這時的劉青山淡淡的看了一眼程竹,又看了一眼“滿意”的蘇曼卿,總算是“聽”出了程竹的意思。
好小子!
你這是踩著我這張老臉,拍小姑娘的馬屁啊!
年輕這麼輕,就有如此心性,知道如何在亂局中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麵。
了不起啊!
我要是在你這個年紀,有你這份心性。
現在的位置,怕要再上兩個台階了。
劉青山心中感慨一聲,對程竹的信心大增。
隻不過,這個信心並不是破案的信心,而是程竹的前途。
政治,就是人情世故。
通人情,懂世故,會做事,若是再加上一個好口才,那便是通天之路。
可惜,人世間的能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
即便是自己,也會因為“經驗”和“年齡”的問題,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
而程竹……有著超越他這個年齡的“成熟”。
想通了這些,劉青山便緩緩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要怎麼做,那就放手去做吧,需要什麼樣的手續,就去找……妙玲同誌!”
劉青山本來想說管虎的。
可管虎畢竟是市紀委書記,這些雜事還是交給徐妙玲吧!
對於這個被稱為平城雙花的紀委副書記,劉青山也是非常看好她的能力,並覺得她的終點,應該比現在更遠一點。
“多謝青山書記的支持!”
程竹和蘇曼卿說完,便離開了管虎的辦公室。
一出門,蘇曼卿就好奇的問道:“程竹,你真要放了崔鵬嗎?青山書記可隻是建議,不是真讓我們這麼做的!”
那你知不知道,對於基層人員來說,“建議”和“命令”沒有區彆。
整個調查組,乃至是整個平城市,也隻有你敢和一位省紀委的常務副書記“據理力爭”了!
程竹淡淡的說道:“以目前的情況看,一個受限製的崔鵬,比一個放出去的崔鵬,對我們來說更有利。”
“隻要他願意將功贖罪,為我們出謀劃策,也不失為兩全其美的方式!”
“在來之前,我問了一下市局刑偵支隊馬隊長對崔鵬的評價。”
“他對崔鵬的評價很高,而且,崔鵬這個人做事非常正派,對下屬極好。”
“唯一毛病就是脾氣大,官威重。”
蘇曼卿撇撇嘴:“一個正科級的乾部,還有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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