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明在說到他弟弟兩年前回來找他的時候,臉上全都是驚恐,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他回來的那天我正好下班準備回家,到了家門口的時候被他給攔住了。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發現他……他居然跟十八歲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要知道我們可都三十八歲了,怎麼可能會一點都不見老呢。”
“他告訴我,這次他回來是要奪回曾經失去的一切。他還要把陳家村的秘密公布於眾,要所有人都是知道陳家村的人有多惡毒。我怕事情鬨大了會牽連到我們一家,自然是再三阻止。可是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還說念在我沒有把他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的份上,不會對我怎樣,但是陳家村那些人就不一定。”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就走了,之後就回了陳家村。他回去的時候是以我的身份見人的,他還打電話威脅我。要是我敢在這個時候回家去,把他的事情說出去的話,爸媽,還有婷婷全部都要死。”
“我為了保護我的家人,就一直沒敢說,也不敢回家。他頂著我的身份在村裡待了三個月,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族長和村長,還有村裡的那些老人全都死了。因為現在網絡發達了,村裡的年輕人都不再相信那一套說辭。他們紛紛開始走出村子,在外麵生活。至於夜王爺的傳說,隨著老人們的離世,也漸漸被大家忘卻了。”
“你不是說他還保持著十八歲時候的樣子嗎?那他怎麼可能頂著你的身份在村裡生活那麼久?大家都不懷疑嗎?”
小久兒立馬就發現了問題,提出了質疑。
“那天晚上他來見我,就是為了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他見了我之後,就當著我的麵變成了跟我一模一樣的樣子,就連臉色的褶子都是相同的。不光是我認不出來我倆,我相信你見了他也看不出來我倆的差彆的。”
這話倒是沒錯,因為小久兒的確是沒認出來。如果很如陳樂明所說的話,小久兒之前在八卦鏡裡看到的就是他弟弟,她還真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換身份的?又或者是說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代替你的。”
“我出車禍之後!”
“那上次我們去你家吃飯的時候,那個是誰?”
“那次是我,之後就是他了。”
小久兒有些不明白,繼續問道:“你為什麼甘心讓他代替你?你完全可以跟孫阿姨說明白啊。你難道不知道哦他一直都在家暴孫阿姨嗎?”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要是說出來的話,我立馬就會心悸而死。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了什麼蠱術,在我身體裡放了一條蟲子,隻要我說出真相,那條蟲子立馬就會啃噬我的心臟。”
“蠱術?”
小久兒疑惑的看著他,然後給他把了脈,果然他體內有東西。
看來他弟弟是學習了蠱術,所以才會這麼多年保持容貌不變的。
“他為何要殺孫阿姨?”
“因為他殺了村子裡那些老人,我怕他會對我們一家人下手,就開始勸說他。誰知道他卻惱羞成怒,動手打了我。說就是我們把他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這次回來本就是為了報仇,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至於你孫阿姨,那是因為他知道婷婷天煞孤星的命格,遲早有一天會克死我們一家人。到時候就連他也會受到牽連,所以他才想辦法要除掉她。”
“既然你也知道孫阿姨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小久兒質問道!
“我不信那些,我跟婷婷在一起快二十年了,不也什麼事都沒有嗎?還有我的父母,身體健康,活的好好的,所以我並不信這一套。但是他不一樣,因為習得了蠱術,對這些東西很忌諱。”
“好吧,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還有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每天都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做什麼。獻祭給夜王爺的人是不配有名字的。但是我父母心疼他,還是偷偷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陳樂慶。”
“嗬嗬,心疼他?你父母親手將自己的兒子獻出去送死,可真是心疼他啊。還知道給人家取個名字,隻怕你這個弟弟才不屑叫這個名字吧?”
“我父母也是被逼無奈,天下間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的。隻不過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陳家村,也沒上過學,思想守舊罷了。”
“行了,我先幫你把蠱蟲拿出來吧,要不然我看你也活不了幾天了,到時候你死了,傷心的是孫阿姨!”
小久兒幫他,也是為了孫婷婷。要是孫婷婷知道真相之後,肯定會原諒他的。到時候看到他受折磨,也會心疼死。她傷心難過,小福子也不會好受的。
所以,最終還是因為小福子吧!
“你能幫我清除掉這蠱蟲?”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帶我去找你弟弟!”
“好,我答應你。”
陳樂明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他早就對這個弟弟死心了。他殺了那麼多人,現在還想殺掉他心愛的女人,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
“好吧,出爾反爾的人會死的很慘的。”
小久兒可不擔心他會反悔,因為她有的是辦法對付這兄弟二人。
她從小布袋裡掏出了一根銀針,讓陳樂明躺在沙發上,而後直接朝著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你……”
陳樂明看到小久兒手裡的銀針居然刺進了自己的胸口,頓時就後悔了,驚愕的張大嘴。
可是話還沒說完,胸口就傳來一陣刺痛,疼痛蔓延了全身,伴隨而來的還有癢,奇癢無比,就好像是有千百條蟲子在他身體裡爬動一般。
小久兒冷眼看著痛苦的陳樂明,小手在他身體上麵劃過。
陳樂明隻覺得自己的嗓子癢的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般。
“張嘴!”
小久兒厲聲說道。
聞言,陳樂明趕緊張開嘴,而後一條黑漆漆的渾身都是粘液,就像是蚯蚓一樣的蟲子從他嘴裡緩緩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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