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奔波,總算是把江城所有的學校都排查完了。那人應該也知道,不可能在同一所學校殺那麼多人,所以每所學校都安排了一兩個鬼魂。
此時天空已經蒙蒙亮,空虛子仔細核查了一下,這個王八蛋已經害了近十條人命了。學校出人命影響不好,很多學校都是第一時間將事情壓了下來,所以外界也並不知道。
“這癟犢子玩意,真特麼狠毒,這些學生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就這麼被他給禍害了。老子這次絕對不會讓人這狗日的逍遙法外,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弄死他。”
看到這些可憐的孩子被那人害死,空虛子不由得想起了他們那可憐的小十,當初那孩子也才十七歲。自小被父母拋棄,孤苦無依,被他們撿到帶回山上拉扯到那麼大。誰知道會遭到那個王八蛋的暗算,最後丟了性命。
雲台觀所有人跟那王八蛋可是有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不弄死他,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心安的。
不光是空虛子憤恨,昨晚排查的所有人都對那幕後黑手恨的咬牙切齒的。這些孩子才多大啊,人生才剛剛開始呢,就這樣被奪走了生命,真是令人惋惜。
空虛子看了看眾人,對大家擺擺手道:“行了,你們先回去歇著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就行。”
陳老擔憂道:“道長,此人手段陰狠毒辣,令人防不勝防,你一人前去穩妥嗎?”
“你這是什麼話?看不起老子?我還就把話撂這了,不把這王八蛋親手抓住,老子就不叫空虛子!”
像空虛子這樣的人,哪容得下彆人質疑。原本人家陳老也隻是一片好心,想說要不要幫手什麼的,誰知道此話一說出口,馬上就被一陣怒懟,搞得陳老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
若不是小久兒回家睡覺去了,他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受氣。
“得了,先走了!幫忙告訴我家小師妹一聲,就說等師兄料理了那個大壞蛋再來看她。”
空虛子生性不喜被束縛,喜歡自由自在。奈何他天生窮命,縱然習得一身本事,能賺得萬貫家財,也沒那富貴命去享用。
下山漂泊這麼些年,錢沒少賺,可卻一分都沒花在自己身上,全部捐出去了。他穿的這身衣服都還是當年在道觀時,去鄉裡的村民那討要的舊布做的,一穿就是好幾年。
江家
小久兒昨晚上九點就被哥哥送回家睡覺了,理由是她今天要上學,要早起。而且小孩子也不能熬夜,影響發育。
等小久兒一大早起床收拾好準備去上學的時候,江予辰告訴她,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學。聽到今天又能不去學校,小久兒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小小的糯米團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不上學的感覺真好啊。早知道上學這麼痛苦,她當初就不該答應爸爸去幼兒園的。
哎,終究還是年紀小不知道外麵社會的險惡,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給賣了啊。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吃過早飯之後,江予廷便帶著小久兒去了學校。空虛子已經走了,隻有陳老還在等小久兒。
“老伯伯,我二師兄呢?”
小久兒來了沒見到師兄,心裡有些不高興。
“空道友已經獨自前去找背後主使了,還說等他料理好了這事再來找小大師。”
聞言,小久兒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二師兄太不夠意思了,說走就走。
看到妹妹不高興了,江予廷趕緊出聲安慰道:“久兒彆難過,你師兄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相信他很快就能將壞人抓住,然後就會回來找你了。”
“嗯,二師兄很厲害噠,肯定能打得過那個大壞蛋的。”
小久兒也不是鑽牛角尖的小孩子,隻要稍稍開解一下,馬上就能想明白了。轉眼間,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對陳老說道:“老伯伯,謝謝你幫忙哦。”
說著從自己小布袋裡掏出一遝符紙遞給他,糯糯的說道:“這是報酬哦。”
找人幫忙是要付報酬的,小久兒可懂了。但是她舍不得花錢,想著自己的符紙能賣錢,覺得用這個抵報酬肯定也可以噠。
陳老看著這一遝符紙,眼睛都亮了起來。要是小久兒真拿錢給他,他是絕不可能收的。但這符紙嘛,他急忙伸手接過來放到口袋裡,生怕有人跟他搶似得。
“謝謝小大師了。”
雖然話說的很平靜,可心裡早已經激動的不行了。剛剛他可是看到了,這裡麵有好多張驅鬼符,五雷符,甚至還有鎮煞符,這些符紙對他們可是太有用了。
“小大師,既然現在事情也解決了,那老夫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就行了。”
“好呀,老伯伯拜拜!”
小久兒沒想到幾張符紙就能抵報酬,心裡樂開了花,隻要不用她的錢就好。她的錢可隻能進,不能出的。
江予廷見陳老跑的賊快,不由得有些疑惑,這老頭怎麼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得,跑那麼快做什麼?
他不知道的事,陳老得了這一遝符紙可不就得跑快點嘛,待會被特殊小組那幾個老家夥看到了,肯定會來搶符紙的,他可舍不得到手的好東西被彆人搶走了,所以趁著那幾人沒發現的時候,趕緊跑。
回到道門協會,陳老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趕緊把符紙拿出來細看,這一看簡直讓他心跳加速啊。
“發了,發了,哈哈哈……”
因為在這符紙當中他居然發現了好幾張見都沒見過的符咒,對小久兒畫符的本事他可是知曉的,這孩子可是會畫不少失傳的符咒。他小心翼翼那這幾張叫不出名字的符咒藏起來,等以後有機會再去研究到底是什麼符咒。
“發什麼了?”
陳老正暗自得意呢,房門打開,一個穿著一身破舊道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陳老連忙站起身來,驚愕的問道:“會長?你這是出關了?”
方無塵緩緩走進房間,看了眼桌子上的符紙,一雙儘是滄桑的臉上突然儘是欣喜,激動的抓著他的衣領問道:“這符紙是誰給你的?”
陳老看到方無塵那欣喜的樣子,想到空虛子說會長是他師弟,空虛子又是小久兒的師兄,如此說來會長也是小久兒的師兄了。
“是小久兒!”
“久兒?她在哪?你怎麼會認識她的?”
“會長,你彆急,先放開我,聽我慢慢跟你說。”
方無塵此時才發現自己正拽著人家衣領呢,訕訕的笑了笑,鬆開手,“嗬嗬,主要是聽到我家小師姐的消息有點激動,莫怪,莫怪!”
重獲自由的陳老手腳麻利的將桌子上的符紙給收了起來,生怕方無塵搶他的。然後,將自己如何認識小久兒的事都一一告訴了他,順便告訴他見到了空虛子。
“哈哈,我們家小師姐居然下山了。看來師父他老人家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教不了我們家久兒了,所以隻能讓她下山了,免得自己臉上掛不住。”
方無塵那有些淩亂的頭發耷拉在臉上,發髻跟著他的笑聲一顫一顫的抖動著,好像隨時都會散掉一般。
看到笑的如此張狂的方無塵,陳老不由得搖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看空虛子,再看看方無塵,完全就是一個德行啊。
以前他覺得會長是個挺正經的人,平時不苟言笑,做事什麼的都很靠譜。怎麼一說到師門的事,馬上就原形畢露了呢。
等方無塵笑完了,趕緊站起身來對陳老說道:“老陳,趕緊的,帶我去找我們家小師姐,我都兩年沒見到她了,想死我了。”
看到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陳老也隻能無奈搖頭,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個急性子呢?
不過仔細一想他便能想明白了,有這樣一個師妹……不對,是師姐?
“會長,空虛子是二師兄,你是他師弟,那小久兒怎麼成了你師姐呢?”
說到這事,方無塵便老臉一紅,擺手道:“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陳老: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你都一把年紀了,居然叫一個三歲的小娃娃師姐,這事肯定不尋常,有機會問問小大師,這孩子肯定會說的。
“趕緊走吧,老夫都等不及了。”
方無塵著急的拽著陳老就走,腳步匆匆,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小久兒身邊去。
當年,他們師兄弟十人被師父強行轟下山,還說沒有他的允許他們不能再回雲台觀。這一彆都兩年了,當年走的時候師姐還是一個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奶娃娃。可就是這個奶娃娃,卻把他們十個人打的屁滾尿流。
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奶孩子,卻學什麼都是一點即通,隻要師父教一遍,馬上就能學會,還能融會貫通,簡直驚掉他們的下巴。
若不是他們十人都是天生缺錢命,留在山上隻能浪費道觀的糧食,讓小師姐吃不飽飯,打死他們也不會下山離開小師姐的。
兩年了,也不知道小師姐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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