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飛跌坐在地,怔怔看著屏幕,如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老狗,眼神滿是痛楚、憤怒與淒涼,心都在滴血。
至暗時刻!
過去的時候,他一直在打秦盼兒的主意。
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未能上手。
卻不曾想,昔日被他視作螻蟻,被他當做小人物的安江,不僅將他踩在了腳下,而且,更是在秦曉月這裡。
更令他憋屈,更令他崩潰的是——
多少他不曾探尋到的地方,都被安江蠻橫無比的占據。
多少他愛惜若珍寶般隻敢珍惜的地方,都被安江近乎淩辱般的狂暴以對。
這是何其的挫敗?
這是何其的侮辱?
林鵬飛麵如死灰。
什麼尊嚴。
什麼驕傲。
在這一刻,轟然坍塌,化作了一片廢墟。
“我屮艸芔茻……什麼視頻……我怎麼不知道……”
門外,安江也懵了。
他也不知道,秦曉月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視頻,他的身份比陳老師還敏感,怎麼可能會留下介質痕跡?
忽然間,安江明悟了。
這視頻,估計是秦曉月自己珍藏的。
林鵬飛這是被秦曉月給耍了!
不過,哪怕如此,安江心裡還是有一種難掩的爽。
雖然隔著門板,他覺得都幾乎看到林鵬飛此刻那種滿臉憋屈憤怒,想發泄,卻又無可奈何,直至崩潰的模樣。
還有什麼複仇,能比這個更痛快呢?
過去林鵬飛的那些臟言臟語,而今,都被秦曉月替他痛痛快快的反擊了回去!
不過,秦曉月這麼乾,有些太過於愚蠢無腦了。
解氣是解氣,可是,卻是生生給林鵬飛手裡塞了個把柄,得想想,萬一林鵬飛反客為主,怎麼扭轉局勢。
而且,也要給秦曉月個教訓,這才睡幾回,就張狂的沒邊了,這還了得?!
“林鵬飛,感覺怎麼樣?”
“是不是自卑了?是不是自慚形穢了?”
“現在想想,我真應該早點兒就開始的,這樣的話,早就過上開心日子了。”
而在這時,秦曉月收起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扔,笑眯眯的看著林鵬飛,眼眸裡滿是嘲弄,滿是鄙夷。
“賤人!”
“我殺了你!”
林鵬飛聽著這一聲一句,怒火瞬間洶湧,騰地站了起來,揚起手,就要給這個將他自尊踩在腳下肆意踐踏的女人一耳光。
【砰!】
但不等他手落下,秦曉月已是先揚起腳,來了個海底撈月。
林鵬飛雙手捂著小腹,痛苦的齜牙咧嘴,嘶嘶的抽著冷氣。
“林鵬飛,你他媽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啊,打老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配!”秦曉月冷笑一聲,鄙夷的望著林鵬飛,尚嫌不解氣,撇撇嘴,嘲笑道:“真他媽小,一腳下去,跟什麼都沒踢到一樣。”
“賤人!賤人!賤人!”林鵬飛整個人都跟要死了一樣,屈辱橫亙心頭,嘴唇被牙咬的鮮血淋漓,怒吼連連。
“對啊,我就是賤,我要是不賤,當初怎麼會跟了你,被你呼來喝去的還死心塌地,又怎麼答應你去舔安江的臭腳,不對,他的腳趾頭都是香的!”秦曉月無所謂的聳聳肩,接著笑眯眯道:“而且,我這麼賤,你怎麼還跑來求我啊?你該有骨氣點兒,不過來找我啊!”
此時此刻,秦曉月心裡那叫一個痛快,那叫一個舒服。
林鵬飛過去對她的那些惡,那些狠,現在都被她痛痛快快的發泄了出去。
再沒什麼,比把這個男人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不對,這都不是踩在腳底下。
這是直接扔進了茅坑裡麵更舒服了!
這感覺,比抽林鵬飛一百、一千、一萬耳光都更來勁!
林鵬飛跌坐在地,怔怔看著秦曉月,憤怒而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他有求於人啊!
“曉月,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我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你就當是可憐一條小狗,可憐一隻小貓,可憐一條小金魚一樣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發誓,我保證,今天我看到的事情,絕對不說出去!”
林鵬飛可憐巴巴的看著秦曉月,掙紮著跪在地上,一邊抬起手抽著耳光,一邊哀求連連。
秦曉月不是賤人,他才是賤人!
賤到靈魂骨子裡的賤人!
“可憐你?還小貓小狗小金魚,它們多可愛,再看看你,什麼雞毛醜樣子,看見你就惡心!”
“滾!”
秦曉月冷笑,抬手指著大門,怒聲嗬斥道。
林鵬飛聽著這一聲一句,身體劇烈打著哆嗦,牙齒把嘴唇咬得鮮血淋漓,腦海中思緒不斷變幻,良久後,眼底忽地冒起一抹凶芒,陡然衝起來,一把將秦曉月推到一邊,便將辦公桌上的手機抓在了手裡。
緊跟著,林鵬飛咬牙切齒看著秦曉月,冷聲道:“秦曉月,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幫我,我現在就去縣紀委,不,我去市紀委,我去省紀委舉報你和安江有不正當關係!到時候,大不了咱們來個魚死網破!”
“我是不行了,橫豎都是要進監獄的!可安江不一樣,他可是有大好前途!嘖嘖,估計馬上就要當開發區的黨工委書記,再過段時間就要成副縣級了吧?老子光腳的,不怕你們這些穿鞋的!”
“到時候,看誰跪著求誰!”
秦曉月愣怔了一下,臉色瞬間有些蒼白。
她剛剛隻顧著解氣了,卻是忘了這茬是授人以柄。
把刀把子遞到了林鵬飛的手裡。
這家夥,現在想保住官位都快要想瘋了,真鬨騰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林鵬飛爛人一個,可安江,前途大好,是秦家的指望啊!
林鵬飛五官扭曲,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裡麵爬出來的惡魔般,猙獰冷笑道:
“賤人,害怕了吧?”
“今天老子把話撂在這了,老子要是去下地獄,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絕對也得給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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