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讓你吃飽了撐的給他送錢,快把我從娘家要來的錢還給我!”
“死東西,把錢拿回來,拿不回來,我就跟你離婚!”
聽著安江這冷冰冰的話語,高明成和秦壽的老婆哪裡能不知道,這輩子隻怕都沒指望從安江手裡把錢要回來了,一個個立刻張牙舞爪的朝高明成和秦壽撲去,哭嚎著揚起手向他們的臉上抓撓連連。
高明成和秦壽拿給安江的錢,不止是他們倆人的積蓄,更是連老婆本都動用了,甚至還有一部分,是讓老婆回娘家借來的。
當初拿錢的時候,他們是百般保證許諾,說錢送出去,到時候絕對能換棵搖錢樹回來。
可誰成想,現在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一切,讓這倆婆娘心裡哪裡能受得了這口惡氣。
這倆婆娘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爪子一揚,就在高明成和秦壽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痛得他們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嚎連連。
一時間,彆墅裡罵娘聲、慘嚎聲、孩童尖利的哭泣聲,此起彼伏,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這模樣,哪裡還像是什麼家宴,倒像是一場家庭內鬥全武行。
“都他媽給我肅靜!”
安江聽著這亂哄哄的一聲聲,自顧自的倒了杯酒,仰頭灌下後,看著地上的眾人,冷冷的喝罵道。
這一聲,平地起驚雷,讓場內瞬間安靜下來,一道道目光紛紛投到了安江身上。
“要打架,要罵街,滾出去打,滾出去罵,彆在我家罵!”
安江大刺刺坐下來,一邊拿起筷子夾菜,另一隻手指著大門口,冷冷道。
“特麼的,你昧了我的錢,還想吃我請來的大廚做的菜,我讓你吃個屁!”
高明成看著安江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得肺都快炸了,衝過來就要發力把桌子掀翻。
秦壽也是一把抄起了椅子,準備向著安江頭上招呼。
他那兩個惡婆娘也是慌忙伸手抄起了一瓶茅子,準備往安江身上招呼。
秦盼兒看著這一幕,花容失色,悚然不安。
“來,來,朝這裡砸,千萬彆留情!”安江泰然自若的看著這一幕,手機往桌子上一拍,連頭都沒抬,一邊自顧自的夾菜,一邊淡淡道:“相信我,你們隻要敢動手,我一個電話,讓你們這輩子都蹲在大牢裡彆想出來!”
高明成等人聞聲,身體激靈靈一顫,提在手上的東西立刻軟趴趴的垂了下來。
他們知道,以安江如今在天元縣的影響力,這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隻要安江一個電話,天元縣公安局就能派特警過來把他們給圍了,到時候,安江隨便幾頂帽子扣在他們頭上,便能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官大一級尚且能壓死人!
更何況,他們幾個還不是官,而是平頭老百姓!
【噗通……】
秦壽把手裡的椅子一丟,慌忙跪倒在地,雙膝當腳,跪行到安江身前,仰起頭,哀求道:“安江,求求你,把錢還給我們吧!我發誓,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也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那可是我的養老錢啊!”
“沒事,二叔你還年輕,有的是賺錢的機會!而且這次做了這麼大的善事,神佛都會保佑你的!我看好你!”安江聞言,揚眉輕笑一聲,連正眼都沒看秦壽一眼,淡淡道。
他很清楚,秦壽也好,高明成也罷,這些家夥,就像是吐在地上的口香糖一樣,一旦沾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對付這種頑漬,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拿刀子刮掉!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他若是真把錢還了秦壽和高明成,這倆家夥非但不會領情,還會繼續粘著他。
所以,他要一次把這倆貨打痛,徹底出了心頭那口惡氣的同時,也讓這倆貨看到他就怕就慫,以後也再不敢辦類似的事情!
“姐,那可是你弟妹去娘家借的錢啊!我要是不還回去,我老丈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求求你,幫我求求情,把錢還給我吧……你是安江的媽,他是你女婿,你說話他肯聽的。你就我這一個弟弟,難道你忍心看我去死嗎?”
高明成見勢不妙,慌忙跪在高玉蘭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高玉蘭看著高明成的樣子,心裡激靈靈一抖,急忙轉頭看著安江,強擠出一抹笑,道:“安江……”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安江不等高玉蘭把話說完,便看著她冷冷的嗬斥道。
高玉蘭一聽安江這冷厲的聲音,心裡一團火立刻就要炸開了。
可剛要發作,被安江一個森冷的眼神掃來,人就立刻縮了,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高明成,心裡一陣陣的酸楚,抹著眼淚道:“彆求我,我說話也不算數,我一個可憐的苦命寡婦算什麼東西,人家可沒拿我當媽看待。”
高明成聽到這話,慌忙轉頭向秦盼兒看去。
秦盼兒聞言,不等他開口,便將頭轉到一邊,不跟他有視線上的接觸。
高明成見狀,心中立刻滿是絕望。
他知道,他現在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趁著我現在還沒改主意讓公安的同誌介入,該滾蛋的趕緊滾蛋,彆在這裡礙眼!”
安江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兩聲,夾著菜,淡淡道。
一聲落下,高明成和秦壽相視一眼後,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哭喪著臉,一步三回頭的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高明成如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就要把地上的那箱茅子和桌上的華子拿走。
“誰讓你動我家東西的?”
安江看著他的動作,當即冷哼一聲。
“這是我買的!我搬來的!”高明成縮了縮脖子,色厲內荏道。
他也看明白了,大頭算是要不回來了,但是酒和煙也不能便宜了安江這家夥。
“你買的?有什麼證據?把視頻拿出來給我看看!不然的話,告你個入室盜竊!這一箱酒,夠得上數額巨大四個字了!”安江冷笑一聲,森然道。
高明成聽到【入室盜竊】和【數額巨大】八個字,手指頭哆嗦著從茅台的箱子上挪開,哭喪著臉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後,他回過頭,咬牙切齒的看著安江,恨恨道:“安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等著看你笑話的那天!”
“哈哈,隨便,那你就先看我怎麼瀟灑快活三十年!不過,這麼盯著看,隻怕我還沒倒台,你就先氣死了!”安江無所謂的一聳肩,根本不把高明成的威脅當回事兒。
高明成聽著這話,肺都快要氣炸了,可是卻知道現在的安江已經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隻能哭喪著臉轉身離開。
一會兒的功夫,餐廳便安靜了下來。
“安江……”
肖鳴見秦壽和高明成都走了,急忙手摸著酒杯,向安江陪笑道。
“你怎麼還不滾?我剛剛的話沒說清楚嗎?該滾蛋的趕緊滾蛋!”
安江冷冷掃了他一眼。
肖鳴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臉上笑容瞬間僵硬,剛要發作,可想到安江如今的權勢,以及手裡捏著的權柄,隻能乾笑兩聲,朝著門外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在心裡暗罵連連。
這廢物王八蛋,當真是草雞頭上插雞毛,裝鳳凰抖起來了!
隻是,讓他心裡有些迷惘的是,安江這家夥,送上門的兩百萬都能推出去,不要錢,他想要什麼?
女人!
下一刻,肖鳴眼睛陡然一亮,腦海中忽地冒出一個荒誕卻大膽的念頭。
與此同時,安江夾了一筷子象拔蚌放到了高玉蘭麵前的骨碟裡,笑容和煦道:“媽,吃根象拔蚌,滋陰補陽,美容養顏……”
“我可吃不起你這位青天大老爺夾的菜,萬一說我偷吃了你家的東西,把我這個苦命的寡婦送進監獄裡可怎麼辦……”高玉蘭冷哼一聲,把椅子往後一推,陰陽怪氣道:“你們慢慢吃,我走了!”
說著話,她就要起身離開。
安江看著高玉蘭的樣子,心裡一陣無語,一把抓住了高玉蘭柔軟嬌嫩的胳膊,另一隻手拿筷子指了指凳子,冷聲道:
“高玉蘭,我告訴你,還想掙錢,就給我老老實實坐下!”
“再敢在這兒陰陽怪氣,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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