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便乘車抵達縣委招待所樓下。
眾人趕到時,高玉蘭這隻大天鵝已是帶著秦盼兒、秦曉月、秦曉星這三小天鵝守在了樓下。
不過母女四人的神情各不相同,高玉蘭和秦盼兒是滿臉的怒氣衝衝,一幅要興師問罪的表情;秦曉星的眼底寫滿了擔憂和不安,擔心安江出現什麼問題;至於秦曉月,則是嘴角掛著嘲弄的笑容,你個廢物贅婿,想讓老娘給你舔腳,下輩子吧。
林鵬飛和肖鳴也站在旁邊,兩人正在交談著什麼,臉上有忐忑,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這段時間安江的強勢崛起,壓得兩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都在安江手底下吃了不少苦頭。
現在安江自尋死路,膽敢去招惹王春雨這位常務副市長,他們在不安之餘,心中不免也有些快慰。
“安江,你這個豬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種事你也敢乾,你是想把我們一家人都害死是不是?!”
“我打死你個不成器的死廢物!”
高玉蘭一看到安江下車,立刻甩開眾人,氣勢洶洶的就衝了上去,對著安江便是劈頭蓋臉一通怒罵,緊跟著,揚起胳膊就要給安江狠狠的來上幾下。
紀昌明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身在天元縣城,他也聽聞過一些安江的事情,雖知道倒插門女婿沒什麼人.權,卻也不曾想到,高玉蘭動輒便要上手打罵。
“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安江如何能讓高玉蘭真把巴掌招呼到身上,手一揚,便抓住了高玉蘭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冷冷嗬斥道。
“好啊,你現在長本事了是不是?”
“就你做的這些事,我打你都是輕的,沒把你掐死都算不錯了!”
高玉蘭用力掙紮了幾下,見沒辦法掙脫安江的手,就一邊抬腳朝安江踹去,一邊怒罵道。
安江見狀,手微微一發力,便將高玉蘭推了個屁墩,跌坐在了地上。
“嘶……”
這一下,高玉蘭摔得結結實實,隻覺得屁股蛋都要摔成八瓣了,痛得齜牙咧嘴的倒抽冷氣連連,拍這大腿哭天搶地的喝罵道:“安江你這個沒良心的,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把我們家往死路上逼就算了,還要打人!我們秦家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對我們?怎麼就沒人管管他啊!”
那哭嚎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受了虐待。
“安江,你憑什麼打媽?”
秦盼兒慌忙跑上去,將高玉蘭攙起來後,怒氣衝衝的瞪著安江,氣憤道。
“她不打我,我會打她嗎?是她踹我在先,難道我要站著被她踹嗎?”安江冷笑一聲,淡淡道。
“那是因為你做錯了事!你不做錯事,媽會打你嗎?”秦盼兒憤恨的看著安江,抹了把委屈的眼淚,哽咽道:“這個家裡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我才被人看得起幾天,你就要這樣對我,你是瘋了嗎?你為什麼要去舉報……”
她現在,真覺得她是有些看錯安江了。
虧她昨天還覺得安江人還不錯,以前是她對安江的關注不夠,如果真的跟安江處處,或許是一段好姻緣。
可沒想到,才過一夜的時間,一切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安江居然又故態複萌,完全不考慮她的感受,也不考慮她的處境,要做這種瘋狂的事情來讓一家人都跟著他遭罪。
“咳咳……”鄭開澤聽到秦盼兒這話,再看到周圍已是聚集了不少看熱鬨的人,立刻用力咳嗽了兩聲,掃了一眼眾人,冷冷道:“大庭廣眾之下,鬨哄哄的像什麼樣子,有什麼話,進招待所說!”
“鄭書記,您放心,我一定約束好家人。”林鵬飛見狀,慌忙向鄭開澤討好一聲,然後跑過去挽著高玉蘭的胳膊,佯做孝順的樣子,道:“媽,消消氣,有話咱們進招待所說,不在這裡跟這個廢物東西一般見識。”
高玉蘭冷哼一聲,便由林鵬飛攙扶著胳膊,向招待所走去。
隻是轉身時,屁股傳來的那一陣陣劇烈的刺痛,讓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漾起的豐腴波瀾,叫場內眾人都忍不住有些眼睛發直。
早晚收拾了你這隻大天鵝,把你折騰得死去活來,看你還怎麼囂張!
安江看著高玉蘭的樣子,鼻腔裡冷哼一聲,五指用力捏了捏,向招待所內走去。
“安江啊安江,你說說你,這不是地畔黃瓜上不了高架嘛,好容易有點兒起色,怎麼就非得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不把自己作回原來的廢物樣,你是覺得不開心是不是?”
肖鳴故意放緩腳步,向安江嘲諷了一句,見安江根本不搭理他,討了個沒趣後,急忙看著秦曉星討好的笑了笑,道:“老婆,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秦曉星瞪了肖鳴一眼,有些憂慮的向安江望去,眼底滿是不安。
安江看著秦曉星的樣子,心中微暖,不被眾人所察的向她微微搖頭,示意不必擔憂。
秦曉星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心底的忐忑好轉了些許。
肖鳴在一邊氣得咬牙切齒,自家老婆,對他不假顏色,跟安江眉來眼去,這算怎麼回事兒?
甚至,男人的直覺都讓他覺得,秦曉星是不是跟安江有什麼貓膩!
不然的話,安江怎麼會答應秦曉星攪合到開發區的城建項目裡,而且秦曉星最近又壓根不讓他碰。
楊芸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底忍不住輕輕歎息,有些憐憫的看了安江一眼。
自己的這位小弟,當真是遇人不淑,怎麼著就遇上了這麼一家子奇葩?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招待所的一個套間裡。
鄭開澤擺擺手,示意接待人員全部離場後,掃了林鵬飛一眼,等到林鵬飛像個哈巴狗一樣跑過來後,冷冷道:“你們家的內部問題,便由你們家人自己解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把原件給我要過來!”
“鄭書記,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林鵬飛急忙點頭哈腰的恭敬稱是。
鄭開澤冷哼一聲,朝紀昌明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離開了房間。
“安江,你怎麼乾我管不著,可是,你不能把咱們一家人往死路上逼!”林鵬飛點頭哈腰把兩人送出門,將套間房門帶上後,便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調,擺出一幅高官的樣子,手指頭指著安江冷冷道:
“趕緊把你的舉報原件拿出來,彆讓我,也彆讓鄭書記難做,不然的話,到時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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