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一陣,方諾直入主題的問道:“不知拓跋彆吉此次來見方某,可是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小女子此來,隻是想和方先生交個朋友。”拓跋友榮微笑道。
“交個朋友?”方諾用一種略帶懷疑的眼光看了過去。拓跋友榮見狀也不以為意,依舊對其報以微笑。
拓跋力此時想要說話,卻被拓跋友榮打斷道:“左賢王,能否暫避一下,我想和方先生單獨聊兩句。”
“這。。。”拓跋力明顯不太樂意。
“拜托了。”拓跋友榮語氣雖然溫和,但眼神中卻透露著不可拒絕的神色。
拓跋力長歎一聲:“好吧。那本王就去帳外等候。”
“拓跋友榮,睆國拓跋可汗第四女。見過方先生。”待拓跋力走出營帳後,拓跋友榮鄭重起身,對著方諾行了一個標準的草原禮。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一個自我介紹,直接把方諾搞懵逼了。但很快他也站了起來對拓跋友榮說道。
“方諾,嵐山閣閣主嫡傳弟子。師門行七。”
兩人重新見過禮後再次坐下,可這次的感覺就和剛剛明顯不同了。
如果之前拓跋友榮像是跟在拓跋力身邊的配角一樣,那麼現在拓跋友榮用一個自我介紹直接化被動為主動,讓自己成為了當仁不讓的主角。
一套簡單的動作,就給了對方一個心理暗示,那麼再交談起來,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方諾自然也深諳其理。暗道這娘們不一般。絕對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下一刻,拓跋友榮便率先開口道:“或許先生心中一直在想小女子這次來找先生的真正原因。其實先生多慮了。小女子此來,真的就如剛才所言,隻想和先生交個朋友。”
方諾莞爾一笑:“嗬嗬,隻要彆吉不怪在下壞了你們睆國的好事就行。”
拓跋友榮微笑著搖了搖頭:“演戲嘛,總要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既然方先生已經拉幕開鑼了。那小女子怎麼樣也要捧個人場不是。”
此言一出,方諾心中驚詫。難怪之前在朝貢的時候他就覺得睆國顯得有點太過急切了。原來原因出在這啊。
“哦?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演戲?”方諾問道。
“因為大恒滅了。對先生百害而無一利。先生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但先生既然明知道如此還要這麼做,那除了想借此拿捏大恒和八國,小女子就再想不出其他了。”拓跋友榮微笑道。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始終表現的雲淡風輕。
方諾笑了。這娘們有點意思,果然名號沒有白給的。草原上最閃亮的明星實至名歸。
“那在下就多謝彆吉捧場了。”方諾也不裝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被人看穿就沒必要在避諱什麼了。
“嗬嗬。小女子隻是借花獻佛,錦上添花而已。就算沒有小女子捧場,就以先生的控局能力,也是能達到目的的。”拓跋友榮自始至終都顯得很是謙虛。
方諾微微頷首,突然問道:“真的隻是來交朋友的?”
拓跋友榮點了點頭:“絕無半點其他目的。也不會對先生提出任何問題。”
“有意思。能詳細說說嗎?”方諾慵懶的往後背一靠,雙腳很不禮貌架在了兩人中間的案幾上。
拓跋友榮目光一凜,瞬間就明白方諾這副姿態是什麼意思了。你不是要交朋友嗎?那朋友之間就彆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了。直接拿出自己平時輕鬆愜意的常態來對話。
拓跋友榮秒懂,下一刻她就一個翻身,直接坐在了案幾上。小腿於邊緣處自然垂下,時不時的還搖晃兩下,顯得很是俏皮。
手指則在自己的發辮上來回纏繞,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方諾。儘顯少女本色。
方諾咧嘴一笑,非常流氓的對拓跋友榮吹了個口哨。拓跋友榮不以為忤,反而“呸”了一聲予以回應。
這一來一回間,雖然兩人什麼都沒說,但似乎又什麼都說了。
“彆吉,剛才什麼聲。。。”拓跋力可能是聽到了口哨聲,便毫不猶豫的衝了進來。
可當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讓他呆立當場。
“滾出去。”拓跋友榮暴怒的對他吼道。南方小土豆頃刻間化作川渝暴龍。
拓跋力咽了咽喉嚨,無數到嘴邊的話在接觸到拓跋友榮那要殺人目光後,終究是咽了回去。最後隻能狠狠的瞪了方諾兩眼,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
“嗬嗬,從輩分上來講,左賢王好歹也是你王叔,你這麼嗬斥他,就不怕怪罪你嗎?”方諾笑道。
“我對我父汗也是這種態度,左賢王能有什麼意見?”拓跋友榮再次恢複了溫柔的笑容。似乎剛才的那個不是自己一樣。
“看來你還真是拓跋可汗的掌上明珠啊。”方諾恭維道。
“那是肯定的,在眾多姐妹中,也隻有友榮能和先生成為朋友不是?”不得不說,拓跋友榮的情商那不是一般的高。一句話既回答了方諾的問題,又無形中抬高了方諾。這馬屁拍的不聲不響,很有境界。
“嗬嗬,你說話好聽,我就喜歡和說話好聽的人做朋友。”方諾開玩笑的說道。
拓跋友榮輕聲一笑,並沒有把這句話當真。她深刻的認識到現在都隻不過是兩人的試探階段,離對方會不會真的認可自己,那還早著呢:“既然先生認下友榮這個朋友,那友榮這次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方諾微笑著看著她問到:“真沒其他事?”
拓跋友榮搖了搖頭:“真沒其他事。”
方諾點了點頭:“那行。你要是以後去樂國狂窯子就報老子的名字,樂國青樓看在老子的麵子上,會給你打折的。”
拓跋友榮捂嘴狂笑:“這感情好。都說樂國的青樓乃是天下一絕,小女子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先生有沒有相好,先給我推薦推薦?免得到時候我去了一時半會還找不到門路。”
方諾擺了擺手道:“我在樂國睡了那麼多女人,我哪記得住這許多名字啊。不過經你這麼一提,還真有一個讓我記憶猶新的。”
“哦?到底是哪位花魁讓先生念念不忘啊?”拓跋友榮好奇的道。
方諾做苦思冥想狀:“你我讓想想,她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想起來了。她好像姓盧,叫什麼盧紫嫣來著。嗯,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盧紫嫣??”這下輪到拓跋友榮徹底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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