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今日的早會。盧紫嫣站在大殿外朝宮外方向眺望而去。在他身邊還著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小子。
這小子就是當今樂國的國君,盧繼業。
“王姐,今日是不是就是四季榜的最後一天了?”盧繼業問道。
盧紫嫣點了點頭:“是啊。最後一天了。我盧氏今後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個位置做下去。就看今天了。”
盧繼業半懂不懂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這四季榜和寡人這個位置有什麼關係?”
盧紫嫣莞爾一笑:“有些事現在很難和你說的明白。你現在要關心的,是夫子教給你的那些課業。你隻有儘快的成長起來,將來才能執掌這偌大的家業。”
聽到夫子二字。盧繼業的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夫子最討厭了。每日都逼著寡人背書寫字,搞得寡人看到那些書本就昏昏欲睡。前幾日十六弟進宮和寡人玩耍時,他告訴寡人他在家中就從來沒有人逼他乾這些。”
盧紫嫣聞言眉頭微蹙,問道:“哦?他真是和你這麼說的?”
盧繼業一臉羨慕的點了點頭:“那還能有假?不但是他,他還說其餘幾個弟弟都不用學這些。”
盧紫嫣聽後麵色立刻冰冷了起來。
這盧繼業口中的十六弟,隻是族中子弟的排序。算起來,也就是他四叔最小的兒子。由於年紀和盧繼業相仿,因此也經常被接進宮裡來陪盧繼業玩耍。
可今日聽完盧繼業的講述後,這個所謂的十六弟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進宮了。
如果這些話是他自己說的還則罷了,如果是有人故意教的,那就要掂量掂量了。一個唆使君王的罪名是絕對跑不掉的。
盧紫嫣想了想,不動聲色的說道:“這話是他主動提起的,還是你問的?”
盧繼業思索片刻後答道:“記不太清了。反正那天我和他無意間聊起這事他說出來的。你問這個什麼?”
盧紫嫣輕笑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她沒有當著盧繼業的麵去耳提命麵的說這樣不好,也沒有特意叮囑什麼不要去學他雲雲。
有些事情,她在暗中執行就行了。免得引起這小子的逆反心理。
“王姐,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盧繼業突然說道。
“聲音?什麼聲音?”盧紫嫣一臉詫異?
“噓。你彆說話。好像有人在唱歌?”盧繼業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唱歌?”盧紫嫣滿頭疑惑,但還是屏氣凝神的傾聽起來。
在她收斂氣息之後,果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傳來。雖然聲音不大,但確實是有人在唱歌。
她抬眼朝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位置赫然就是宮門方向。
“王姐,聽到了嗎?真的是有人在唱歌,歌聲是從那邊飄過來的。”盧繼業指著宮門口的方向。
盧紫嫣心中一凜,宮門方向不正是四季榜比賽的賽場嗎?
算算時間,現在也正好是四季榜的比賽時間?
可這怎麼可能?比賽現場離這裡少說也有兩三裡的距離。歌聲怎麼可能傳到這裡來?
她隨手招來一個護衛問道:“你有聽到歌聲嗎?”
護衛躬身一禮道:“回長公主的話。卑職也聽到了。雖然聽不真切,但確實是歌聲。而且還是一個女子在唱歌。”
見護衛也這麼說,盧紫嫣便再不懷疑,這好在是在白天,要是在晚上,怕是還以為鬨鬼了。
“準備本宮和陛下的鑾駕,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的歌聲能傳進宮裡來。”
“是。”隨著盧紫嫣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個太監抬著玉輦趕了過來。
兩人登上玉輦,盧紫嫣便下令道:“擺駕宮門處。”
姐弟倆同乘一輦。在眾人的護衛下,極速朝宮門口趕去。
隨著離宮門的距離越來越近,歌聲也聽的越來越清楚了。
除了歌聲外,就連奏樂也開始清晰起來。
盧紫嫣側耳仔細聆聽,她驚喜的發現這歌的曲風竟然和她以往聽過的截然不同。
不但沒有絲毫樂國歡場中的那種靡靡音調,反而顯得特彆大氣磅礴。
“人生短短幾個秋,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長河流。”盧紫嫣默默的重複了一下這句歌詞。心中滿是驚駭。
“王姐。這歌真好聽。寡人還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歌曲。”盧繼業興奮的拍手叫道。“快快快,你們這些狗奴才,快點走。”
這也就是盧繼業是在這裡說的,要是這番話傳到外麵去,那恐怕立刻就要引起軒然大波。
盧紫嫣知道厲害,立刻瞪了盧繼業一眼道:“君子慎言。我教你的都忘了嗎?”
“哦。知道了。但這歌真的很好聽嘛。”盧繼業不服氣的說道。
“好聽不好聽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用不著說出來。要知道你乃是一國之君,你的一句話,將代表很多東西,你明白嗎?”盧紫嫣教導道。
“王弟明白了。”盧繼業一副虛心認錯的樣子。
盧紫嫣滿意的點了點頭。可就在兩人剛剛趕到宮門處的時候,歌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就聽到宮門外傳來一陣山呼海嘯的呼喊聲。
“見過陛下。”“見過長公主殿下。”
此刻在宮門處執守的禁軍見盧紫嫣姐弟倆到來,紛紛跪下行禮。
盧紫嫣隨手招來一個太監吩咐道:“去,到外麵找個管事的人進來見本宮。”
比賽會場雖然和她隻有一牆之隔。可盧紫嫣卻不能帶著小國君出去。
畢竟兩人身份在這裡放著,來到這裡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王姐。怎麼突然停了?這就不唱了?”盧繼業一臉焦急的問道。
“陛下稍安勿躁。待我問清事情原委再說不遲。”盧紫嫣安撫道。
姐弟倆沒等太久,剛剛那個太監就折返了回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顧凱和趙讓兩人。
“臣顧凱。”“臣趙讓。”
“見過陛下,見過長公主殿下。”
還不等盧紫嫣開口,盧繼業就急忙說道:“兩位大人免禮。寡人問你們,這剛才到底是何人在外歌唱?為何寡人遠在宮內都能聽到歌聲?莫非這人有千裡傳音之術?”
此言一出,顧凱和趙讓的臉色就比哭還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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