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目光一凜,狠狠的盯著方諾:“本王何罪之有啊?”
方諾露出一陣冷笑,直接扔出一塊令牌。劉宣接過一看,正是嵐山閣文學院的令牌。
“你其罪有三。”
“一,擅自去我嵐山閣收賣學子詩文為你狎妓所用。”
“二,腐蝕我嵐山學院博士來為你站台助威。”
“三,時常以我嵐山閣閣主類比其身。妄圖借此抬高自己身價,其心實在可誅。”
“劉宣,你知罪嗎?”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劉宣雙手捧著方諾的令牌,冷汗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冤枉啊,那個嵐山書院的博士不是本王找來的,是百花樓擅作主張去請的。”劉宣辯解道。
方諾一陣冷笑:“這麼說,第一和第三條你是認了咯。”
“我。。”劉宣語塞。第二條確實與他無關,但第一和第三條他是萬萬抵賴不掉的。尤其是第一條,下麵人還沒散呢。在場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眼前這人竟然是來找他問罪的。而且還是嵐山閣文學院出來的嫡係子弟。
“既然認了,那就好辦了。就煩請王爺跟學生走一趟吧。”方諾冷聲笑道。
“去。。去哪?”劉宣問道。
“去嵐山閣啊,學生還能帶你去哪?放心,你劉宣畢竟也是一國的王爺,我們嵐山閣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有些事情,還是請王爺親自去和閣主他老人家解釋一下吧。”方諾說道。
劉宣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自己吃飽沒事乾嘛要天天類比童天元啊。這下好了。正主找上門問罪了。
他這樣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王爺,哪裡是嵐山閣的對手?
“怎麼?王爺這是敢做不敢當?”方諾怒道。
“你們都先退下,我有事和先生單獨說。”劉宣揮了揮手,把侍衛們都打發離開。
“是。”侍衛們也知道來者不善,對於劉宣的醜態,他們還是不見為好。劉宣雖然拿嵐山閣沒辦法,但要找他們麻煩可是一找一個準。
等人都退去後,劉宣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親自給方諾斟滿一杯酒說道:“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趙公明。”
“哦。原來是趙兄啊。幸會幸會。我當是什麼人能寫出詠賊那樣的好詩,原來是嵐山閣的高才啊。小王實在是有眼無珠,方才失禮之處,還望趙兄海涵。”劉宣起身對著方諾躬身一禮。
“你彆轉移話題。你能耐不小啊。手都伸到我嵐山閣裡麵去了。還能買通我文學院的學子為你作詩?嗬嗬,這次是去買詩,下次是不是就去我嵐山閣買命了?”方諾陰狠的說道。
“啊?”劉宣嚇得一個踉蹌,後退時絆倒一個凳子,差點一頭栽下去。
“小王不敢,小王不敢。就是打死小王,也不敢有這種念頭啊。趙兄你可千萬不要汙蔑好人啊。”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連我們閣主的名頭都敢拿來給自己貼金。要不是我這次來樂國,還真不知道樂國有你這麼一位大才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閣主又收了一個弟子在外麵呢。”方諾冷聲道。
“這。。。小王實在是對童老閣主崇拜的緊啊。這才口無遮攔了點,實在不是有意要冒犯閣主的。”劉宣辯解道。
“嗬嗬。你還知道是冒犯啊。要是換做是你幕國的君王,你敢時常掛在嘴邊給自己貼金嗎?敢嗎?”方諾逼問道。
劉宣語塞。
“怎麼?說不出話了嗎?看來你不傻嘛。是不是覺得我嵐山閣好欺負?連我閣主的名頭都能隨便用?你當真是好大的狗膽,我倒真想去問問劉崇。你們幕國是不是對我嵐山閣有意見?才特意借你之口,在樂國貶低我嵐山閣閣主?”方諾咄咄逼人,不讓劉宣有一刻的喘息時間。
“小王知錯了。小王再也不敢了。還請先生原諒小王。小王日後一定親赴嵐山閣向童老閣主請罪。”劉宣自知理虧,再狡辯下去也沒意義了。
“不必等日後了。今日你就同我一起上路吧。多讓你在樂國待一天。我嵐山閣的名聲就多損耗一天。”方諾說道。
“啊?今日就走?”劉宣驚訝的問道。
“怎麼?你有意見?你不去也行。我畢竟隻是嵐山閣一普通學子,請不動王爺大駕也實屬正常。既然王爺不賞臉,那我回去後就稟報師尊,讓師尊派人親自去和劉崇談吧。告辭。”方諾話音一落,就作勢要走。
“等等。先生還請等等。”劉宣急忙拉住方諾。
“還有事?”方諾冷聲道。
“實不相瞞,不是小王不願和先生一起離開,隻是小王答應了四季樓,要在日後幾天去做那四季榜的裁決。倘若今日小王就跟先生離開,四季樓那邊小王也不好交代啊。”劉宣為難的說道。
“嗬嗬,看不出來啊,就你這樣的還能做裁決?也是,天天拿我閣主的名聲給自己貼金,要是連個裁決都混不到,那你也算是白費功夫了。”方諾譏諷道。
“是極是極,都是童老閣主聲名在外,這才成就了小王些許虛名。小王知錯,也甘願認罰。先生能不能通融小王些時日,待到四季榜結束之日,小王必定親赴嵐山閣,去向童老閣主負荊請罪。”劉宣求情道。
“這裁決有什麼好做的?誰勝誰負不都是四季樓說了算嗎?左右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你還真當你不可或缺啊。”方諾說道。
劉宣聞言卻搖頭道:“雖說是走個過場,但畢竟小王已經答應了四季樓。總不能食言而肥吧。也正因為勝負都是四季樓說了算,所以小王投起票來也不會有絲毫壓力。看重哪個佳麗就投給哪個佳麗就是。無需去考慮四季樓是怎麼想的。要知道,能進入決賽的佳麗,可都是清倌人啊。說不定還能因為小王這一票,從而得到某位佳麗的垂青呢。”
方諾頓時覺得這家夥沒救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泡妞呢。他哪裡像是他說的那樣怕食言而肥啊。完全就是想利用他手中這一票,去滿足他自己的私欲。
不過這也正好過了方諾。隻要拿捏住了劉宣,那劉宣手上那一票基本就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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