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朱慈烺與弩比斯為代表的聯盟諸國,和談一事還沒有談妥。
不管是朱慈烺和弩比斯他們,雙方都在糾纏一個問題,誰也沒有退步,誰也沒有要放棄和談的打算,讓整個和談的局勢變得極為詭異與複雜。
每次,大家談論的問題,都是一個,誰也沒有不耐煩的跡象。
崇禎十一年,十一月初三。
荷蘭自由國,烏得勒支城。
這裡是荷蘭自由國與荷蘭東印度公司雙方對峙的邊界地帶城。
這裡也是從斯海爾托亨博斯城北上攻打阿姆斯特丹城最近且方便的路,是為阿姆斯特丹城最大的防線。
在這裡,朱慈烺命令沈壽嶢率領五萬大明水師鎮守。
除了這五萬水師之外,還有荷蘭自由國的兩萬守軍,由卡洛斯特夫負責率領。
如今的卡洛斯特夫可是荷蘭自由國的頭號大將,屬於荷蘭自由國的高層人物,當然,在朱慈烺以及大明水師麵前,他是不夠看的。
畢竟,他也是大明水師的手下敗將。
當初,攻克阿姆斯特丹王城以後,卡洛斯特夫就被論功行賞,為荷蘭自由國三星上將。
在烏得勒支城的防線之中,以大明水師為主,荷蘭自由國隻是協助鎮守防線而已。
防線總共分為三部分,最外圍或者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地方,由荷蘭自由國的軍隊鎮守,中間和城內都是大明水師負責。
這也算是減輕了一些大明水師的壓力。
與此同時。
在荷蘭自由國的防線之中,因為朱慈烺正在跟各國和談,處於停戰的狀態。
荷蘭自由國的士兵們要鬆懈很多,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一起聊天,談笑。
在最前方的明哨口,幾個士兵正聚攏在一起,時不時的傳來大笑的聲音。
“你們在離開之前,有沒有去過阿姆斯特丹西城堂子(妓院)?”
“那個櫥窗下麵的女郎,真的是又白又嫩,聽說以前,她們是東印度公司那些高層的情婦,大明水師攻入城內以後,她們就被國王冕下全部抓起來,賣到了堂子裡麵,你們還彆說,東印度公司高層的那些情婦們,真是潤啊!”
“他娘的,你可真會享受啊,你快跟我們說一說,那些女人的滋味怎麼樣?”
“細節呢,過程呢!”
“她們跟彆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啊,放在以前,她們可是連正眼瞧都不會瞧我們一眼,我當時進去的時候,她們還很驕傲呢,那種征服她們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一朵聖潔無比的蓮花,把她踩在地上,是彆的女人不能比擬的!”
“她們的高傲,聖潔,統統被壓在下麵,她們不甘心的眼神,憎恨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那滋味,隻要你試一試,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真的有這麼爽嗎?”
“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去那裡試一試!”
“他娘的,這些東印度公司的高層真不是人,我聽說一個六十多歲的東印度公司高層,家裡麵養了幾十個十多歲的女人,那些女人從小就被訓練,身體柔軟的不行,也不知道那個老頭子行不行!”
“太不是人了,我還聽說,有很多都是搶來的,把人家的父母都給殺了,簡直就是禽獸啊!”
“還好國王冕下有著大明水師的幫忙,不然我們荷蘭自由國的天空都是黑色的。”
“……”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放哨的哨兵忽然大喊了起來,道:“彆聊了,你們快看,前麵來了好多的人啊!”
此言一出,眾人連忙站了起來,走出戰壕,來到外麵。
隻見,在他們防線的西南方向,浩浩蕩蕩的有著數萬平民裝扮的人,正朝著他們的防線跑過來。
“這難道是從東印度公司那邊跑過來的平民?”
“他們肯定是受不了東印度公司的壓榨,他們才跑過來的。”
“看來東印度公司還是死性不改啊!”
“這些該死的家夥,把這麼多的平民都逼到了北方來,他們是做了什麼啊!”
“我聽說,現在東印度公司一直在南方強製征兵,估計是這些平民們受不了,就往我們荷蘭自由國跑了!”
“他們雖然是歸屬東印度公司管轄,但也是我們荷蘭自由國的平民,我們把他們放過來吧!”
“慢著,萬一這裡麵有東印度公司的奸細,他們混在人群裡麵,想要衝擊我們的防線怎麼辦?”
“不能先將他們放過來,先暫緩,你們幾個立即上去打響信號槍,向防線傳遞信號,還有,去幾個人,阻攔他們,看看他們這些平民有沒有帶頭的,讓他們立即停下!”
“……”
當即這些哨兵們分頭行動了起來。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們跨出步子,他們下秒鐘,就全部停下了動作。
隻見,在那些數以萬計的平民之後,跟隨者浩浩蕩蕩的東印度公司軍隊。
所有人都驚了!
“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軍隊!”
“他們來了!”
“他們難道是來追殺這些平民的?”
“快,快,快,來不及去通知了,迅速打信號槍,你們幾個迅速去將前麵的平民全部引入戰壕!”
“……”
眾人一陣慌亂,開始手忙腳亂的將那些平民放了進來。
“各位兄弟姐妹們,你們不要害怕,後麵有我們的大軍,隻要你們再往前跑五百米,就能夠見到我們荷蘭自由國的防線了!”
“隻要到達我們的防線,你們就安全了,東印度公司的軍隊是不敢過來的,大明水師和荷蘭自由國的軍隊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小隊長模樣的中年男人,立即踏上了一處稍微高一點的土包,高聲呼喊著,道:“大家不要慌,不用亂,有序往前麵走……”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聽到人群裡麵忽然傳來‘嘭’的一聲槍響。
緊接著,小隊長混身猛然一震,他的額頭位置,綻放出了鮮紅的血花,眉心位置更是出現了一個血洞。
小隊長眼眸微微渙散,他詫異的看向旁邊的人群,嘴裡麵還喃喃自語著。
“人群裡麵混了東印度公司的雜碎……”
他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其他的士兵們見狀,更是一陣頭皮發麻,他們是親眼看到自己的隊長倒在自己的麵前,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他們就拿起了火槍,對準了那些平民。
“都給我停下來,所有的人,都不準有任何動作!”
“誰敢動!”
“我們要開槍了!”
“快停下!”
“……”
荷蘭自由國的士兵們紛紛嗬斥。
“你們要乾什麼,我們是來投奔荷蘭自由國的,難道你們也跟東印度公司一樣,要殺了我們嗎?”
“兄弟姐妹們,不要管他們,他們就幾個人,我們衝過去啊!”
“衝啊!”
“……”
在幾個平民的帶頭下,整個人群頓時就躁動了起來,衝擊荷蘭自由國的防線。
而那幾個荷蘭自由國的士兵們被嚇得臉色蒼白,有一個年級稍微大一些的男人,他咬了咬牙,當即要開槍嚇唬一下這些平民,誰知道,忽然就從人群裡麵衝出來二三十人。
他們從左右兩側衝了出來,手中都有著火槍,朝著荷蘭自由國的士兵們就射擊了起來。
“砰砰砰……”
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那幾個荷蘭自由國的哨兵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全部被當場射殺掉。
那些開槍的人裡麵,有人高聲大喊著,道:“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自己闖出一條活路來,上王城,找國王冕下為我們做主啊!”
“衝過去啊!”
在這樣的言語鼓動下,所有的平民都嗷嗷直叫的往前衝,後麵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後方的東印度公司軍隊追了上來,跟著不要命的往前麵跑,如同海浪潮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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