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角。
高迎祥,王嘉胤,王自用等義軍將領,騎著戰馬走在大軍中間。
“高將軍果然是有勇有謀,略施小計,就將明軍全部吸引到延安和長安一帶,如今我大軍東渡入晉,一馬平川!”
“等我部軍馬進入山西,聯合義軍北上攻入京師,高將軍就是第一功臣啊!”
王嘉胤滿麵通紅,如沐浴春風般。
“是啊,明軍一定不會知道我們的真正目標,不是長安,而是山西!”
“隻要我部一旦進入山西,到時候明軍反應過來,就會疲於奔命,我們再設計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明廷一定會方寸大亂,介時再趁機北上,大事可成啊!”
王自用也不住誇讚道:“高將軍可當首功!”
“王首領誇獎了,此次我們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也多虧王首領你們幫忙!”高迎祥笑道。
王嘉胤道:“高將軍,那些吸引明軍注意力的兄弟,也不能丟下,儘量讓他們儘快追上來!”
“我已經安排好了。”高迎祥點點頭。
這時,一名義軍將領策馬而來,道:“大哥,我們的兄弟都已經到了,我們現在是不是馬上開始渡河?”
這義軍將領是高迎祥手下心腹將領黃龍。
自從高迎祥起義開始,黃龍就跟在身邊,忠心耿耿。
“不著急,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巳時生活造飯,午時渡河!”
高迎祥命令道:“讓斥候先行過河,探查一下方圓三裡。”
“遵命!”
黃龍立即領命而去。
很快,黃河西岸一線,便生起炊煙。
此次,高迎祥與王嘉胤,王自用合兵一出,義軍多達十萬餘之眾!
然而,就在他們生活造飯的時候,絲毫沒有察覺到,在黃河對麵的明軍斥候,看得一清二楚。
時間很快就來到午時。
義軍稍作休息之後,便開始準備渡河!
不過,他們並沒有什麼戰船,都是從附近搶來的一些樓船,每次運兵數量也不多,每艘樓船大概能夠運一百多士卒。
遠在數裡之外的盧象升等人,將這一切全部看在眼裡,遠遠看去,渡河義軍就像是一群螞蟻一樣,數量極多!
這時,斥候騎著馬匆匆回來。
“報!”
“將軍,此次沙角附近賊軍有十萬之眾!”
斥候稟告道。
“嘶!”
“十萬賊軍,豈不是說陝西的大部分賊軍都在這裡了!”
“如若將這些賊軍全部剿滅,陝西之亂可定啊!”
盧象坤和盧象同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眼中閃爍著激動之色。
這可是潑天的功勞啊!
盧象升連忙詢問道:“他們有多少戰船!”
“啟稟將軍,他們沒有戰船,所用船隻多為樓船,以及一些渡船,每次過河賊軍不過一千餘人!”斥候回答道。
一千多人麼?
盧象升眼眸微微眯起,高迎祥等人的賊軍,按照這個速度,恐怕需要到後天,才能夠將所有士卒運送過河!
“傳本將軍令,自今日起,所有士卒不得生火造化,不得大聲喧嘩,如若有違背者,斬!”
盧象升當即下令。
“遵命!”
斥候當即領命而去。
盧象坤和盧象同連忙圍攏上來,道:“大哥,沒想到陛下的消息當真是準確!”
“虧得祖大壽他們還以為陛下是紙上談兵,認為賊軍不會來這裡,沒想到真的來了!”
“這可是十萬賊軍啊!”
“大哥,如若們能夠將他們一口全部吃下,我們天雄軍恐怕就要名動整個天下了!”
“到時候,大哥最少也得封個總兵吧,到時候看誰還敢看不起我們,笑話我們是書生兵!”
盧象坤和盧象同兩人臉上笑容滿麵,十分的激動。
盧象升倒是很冷靜,道:“此次這十萬賊軍,我們一定要啃下來,不管如何!”
盧象升下定決心,哪怕是將天雄軍全部折損在這裡,也要將這十萬賊軍全部吃下!
隻要吃下這十萬賊軍,陝西可定,陝西一定,天下定!
“哈哈,大哥,這賊軍雖然人數眾多,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大哥如果相信我,由我率領一萬人馬,於後日清晨,等到他們全部渡河,伺機殺出,一定能夠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盧象坤主動請戰道。
盧象升淡淡的看了盧象坤一眼,神色極為的平靜,他很冷靜,他知道滅掉這裡的十萬賊軍意味著什麼,是多麼大的功勞。
但他依舊很冷靜。
“不行,還是依照計劃行事,等到賊軍進入朱家川,再行動!”
盧象升沉吟一聲,道:“盧象坤,你領一萬步卒埋伏在朱家川兩側,一旦我這邊開始進攻,賊軍必定大亂,到時候,你從朱家川兩側殺出,與我配合,定能夠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盧象同,你再領五千鐵騎,趁亂襲擾後方,將他們所有的船隻,全部燒毀!”
“記住,我不要你殺敵,隻要你能夠燒毀他們所有的船隻,此戰你就是大功!”
“待到燒毀所有船隻,立即撤退,在後側騷擾敵軍,使其首位不能相顧!”
“領命!”盧象坤和盧象同重重拱手,領命退去。
……
……
轉眼間。
就到了第三天清晨。
王嘉胤和王自用二人正準備下令,讓所有人向府穀方向進發,先行拿下府穀,作為據點。
“慢著!”
高迎祥卻忽然阻攔,道:“王首領,全部開拔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留守一部分兄弟,在這裡看管船隻?”
“這船隻可是們最後的退路,如若我們進軍山西受阻,也還有退路。”
王嘉胤和王自用相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高將軍,你太過於憂慮了,現在明軍派來圍剿我們的軍隊都在陝南一帶,這裡哪裡來的明軍啊!”
“就算是有也不會太多,誰如果敢來,我們就一口吃下!”
王嘉胤自信無比的笑道:“再者,我們這次的計劃,連袁崇煥那個老狐狸都騙過去了,還有誰能夠知道我們在這裡!”
“就是,袁崇煥曾經還督師薊遼,就這樣的水平,難怪數年都沒有寸功!”
王自用也是一臉不在乎的說道:“高將軍,我看還是不必了,我們一起行動!”
高迎祥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東渡黃河後,他心裡總有一種不安之感,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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