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聞聽此言,心中皆是嗤笑不已,這擺明就是要棄車保帥!
倘若僅僅憑借一個羅漢之力便能輕而易舉安插數百童子潛入各仙府之中,那十八羅漢聯手,這天庭豈不是要改名換姓了?
大家心裡跟明鏡似的,此事背後定然有著某位菩薩在暗中操縱;
麵對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時機,眾仙又怎會輕易放過呢?
於是乎,大家紛紛踴躍進言獻策。
隻見武曲星君率先拱手施禮,朗聲道:
“為明辨此番事件真偽,懇請玉帝速速下旨,將十八位伽藍分彆關押,嚴刑拷問。”
“倘若他們所供述之言與挖耳羅漢毫一致,便可證明其所言不虛,確為事實真相所在。”
“一旦諸人口供相互之間無法對應契合,那便是罪加一等,必須嚴懲不貸!”
話音未落,一旁的破軍星君緊接著附和道:
“除此之外,對於那數百名仙童亦當刻不容緩地立刻實施擒拿抓捕,使之全部落網歸案。”
說到此處,破軍星君微微眯起雙眼,目光淩厲如刀;
“這些仙童在他們的指使下究竟都犯下了哪些勾當,皆須讓其逐一如實交代清楚明白!”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藥王菩薩終於按捺不住,挺身而出高聲辯駁道:
“僅憑著一名上仙的片麵之詞,難道就要判定十八位伽藍有罪?這未免也太過草率武斷了!”
“他們如今尚有仙位加身,如何能嚴刑拷打!”
無儘意菩薩此時心中叫苦不迭,藥王菩薩向來不追逐名利權勢,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全然不知曉內情;
隻盼他趕緊閉嘴,以免惹出更多的麻煩。
然而,一旁的貪狼星君卻是滿臉不屑地嗤笑道:
“挖耳羅漢都已親口承認是他指使的,藥王菩薩竟還覺得他們是被冤枉的不成?”
“既有仙位護體不得刑罰加身,立刻剔除不就好了?”
聽到這話,藥王菩薩頓時氣得雙目圓睜,辯駁道:
“挖耳羅漢或許隻是不忍,才不顧一己之身...”
話未說完,無儘意菩薩便急忙出聲喝止道:“藥王菩薩慎言!”
因為他深知這番話一旦傳出去,恐怕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嚴重後果;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陳易,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連玉帝都已經下達旨意要徹底調查此事了,藥王菩薩居然還固執地認為自家的羅漢是在舍己為人;
他這說法,豈不是暗指玉帝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忠臣?
不過玉帝隻是淡淡看了藥王菩薩一眼,並沒有責怪;
“準武曲星君,破軍星君所奏。”
伽藍府內,梵響(十八名伽藍其中之一)正在閉目打坐,門外突然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梵響頓時睜開雙目向外看去,隻見整個伽藍府都被天兵天將所包圍;
甚至連這片天地不知何時也被封禁,無法傳訊,也得不到外界的消息。
梵響撚動的佛珠的動作不禁一頓,這是出了何事?
還未等他開口詢問,府門已被砸開,一群天兵直接衝了進來;
為首的天將高聲喊道:
“奉玉帝旨意,將十八伽藍捉拿歸案,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梵響緩緩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平靜地說:
“諸位天將,貧僧向來奉公守法,不知犯了何罪?”
那天將卻不理會,大手一揮,眾天兵就用捆仙繩將其綁了起來;
“有什麼話,到了天牢再說也不遲!”
其餘伽藍府中,亦是同樣景象;
很快,十七名伽藍神就被捆著,接二連三的帶入了天牢之中;
因為佛奴進來的時間比他們略早一些,直到此刻,十八伽藍才算整整齊齊。
天牢門口的守衛都驚呆了,今天不是過年嗎?上天牢團建來了?
按照武曲星君的建議,天兵們把他們各自關在十八間獨立的牢房之中;
這些獨立的牢房內,擺滿了各種刑具,刑具上甚至還有著許多已經乾涸的金色血液。
十八位伽藍心裡惶恐不已,撲到牢房門口大聲喊道:
“我等究竟是犯了何罪,要被帶到這種地方!”
這時,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
等看清來者的時候,梵響頓時大驚失色!
竟是身長雙翼,左執尖,右持槌,腳踏五鼓的雷部五元帥之一,辛震宇!
辛元帥推開牢門,徑直走了進去;
而梵響則是步步後退,直到不小心碰到一刑架,才堪堪停住腳步。
辛元帥上下打量了梵響一眼,在主審桌前大喇喇的坐下,一張口便震得人耳膜發疼:
“何人指使你造仙,並安插他們入我雷部,老實交待了,免得待會兒臟了本元帥的手。”
梵響心中大駭,竟是此事!此事如何能招?!
若是招了,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莫說自己頂頭上司,便是諸位羅漢菩薩都不會放過自己,連下凡重新為人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心裡想著,若是熬過這輪,菩薩定會來救自己的!
所以儘管十分害怕,梵響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貧僧實在不知道辛元帥您所提及之事究竟為何意。”
辛元帥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甚好,希望你片刻之後還能如此嘴硬。”
說罷,辛元帥直接上前兩步,舉起手中那柄閃爍著雷光的巨大雷槌,朝著梵響的頭頂狠狠地砸下!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聲,梵響的頭頂瞬間就多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
金色血液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浸染了他的半邊臉龐和僧衣,然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辛元帥麵無表情地伸出右手,將手中尖銳的長槍緩緩探入那個大洞中,然後輕輕地那麼一挑;
刹那間,一根閃耀著璀璨金光的仙筋就從梵響的體內扯了出來!
失去了仙筋的支撐,梵響已然變得與凡人毫無二致;
此時的梵響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血流不止的頭部,身體因極度的疼痛而不停地顫抖著;
他驚恐地望著滿屋子各式各樣陰森恐怖的刑具,淚水、鼻涕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
不多時,牢房內就充斥著一股怪味。
辛元帥低頭一看,隨即發出一聲輕笑:
“這就屎尿齊出了?本元帥都還沒開始呢。”
“來人啊,上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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