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楚江王、宋帝王和仵官王聞言麵麵相覷,彼此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終於打破沉寂,齊聲向陳易發問:
“那麼依你之見,對於此事究竟應當怎樣處理才算妥當呢?”
陳易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目光依次掃過在座諸王,語氣堅定地說道:
“如何處置?很簡單,將那些暗中作祟的釘子統統給清除掉!”
“不管是何教派,都絕對不能夠拿凡人的生前身後之事當作謀取私利的籌碼。”
“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所信奉的宗教或者根本不信奉任何教派,這完全是屬於他們個人應有的自由權利。”
“至於咱們地府,隻需做好分內之事,保持清正、公平,無私即可。”
就在這時,一旁的卞城王突然譏笑出聲:
“嗬,說的輕鬆啊!你才來地府多久,居然就敢在這裡誇誇其談、紙上談兵了。”
“還說要拔除所有釘子,你倒是講講看,具體應該怎麼個拔除法呢?”
麵對卞城王的嘲笑與質問,陳易猛地轉頭,直直地朝著卞城王投射過去一道冰冷目光;
“如何拔掉這些釘子,我自然心中有數,早已有應對之策。”
“然而當務之急,是要把你這顆大釘子給徹底鏟除!”
此言一出,大殿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空氣似乎都凝滯了片刻;
諸王的目光同時轉向陳易,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會當眾說出這般驚世駭俗之言!
要知道,卞城王可是地府高層,哪能說拔除就拔除;
就算是輪轉王,也是犯下滔天大錯之後才被
諸王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揣測著陳易這番話究竟是何意;
這究竟是陳易個人想法?又或者,背後其實隱藏著酆都大帝的授意?
要知道,近段時間以來,唯有陳易一人得以拜見酆都大帝;
而且,就連他如今所擁有的王位與封號,也是由大帝親自賜予。
正當諸王心中紛紛猜測不已時,坐在一旁的卞城王勃然大怒;
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雙目圓睜,怒視著陳易:
“本王至多也就是察查不嚴,以至於被那些奸佞小人所蒙蔽,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麵對卞城王的怒斥,陳易毫無懼色,不客氣地反擊道:
“像無塵那種目無王法之流,到了你嘴裡都成了執法如山的楷模,難道僅僅用‘蒙蔽’二字就能推卸責任嗎?”
卞城王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堅持對線:
“本王與那無塵僅僅隻是點頭之交罷了,不過就是舉薦了他那麼一回,能算什麼大錯?”
“就算本王所舉薦之人有疏漏之處,難不成你所推舉的那兩位就毫無問題?!”
“說到底,你不過就是記恨我曾與你爭奪那兩個官職罷了!”
然而,麵對卞城王如此激烈的言辭,陳易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顯得底氣十足;
隻見他雙手抱胸,挺直了腰板,:
“你說陸之道和鐘馗?倘若他們有任何貪贓枉法之舉,我陳易直接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聽到這話,卞城王頓時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
畢竟,陸之道和鐘馗二人向來以清正廉潔、剛正不阿著稱於世,其良好的口碑可謂是人儘皆知,深入人心。
此時,在場的其他諸王皆是沉默不語,靜靜地觀望著事態的發展;
他們也很好奇,陳易究竟能把卞城王逼到哪一步。
陳易顯然並未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卞城王,緊緊地逼視著對方:
“你長期以來暗中與某些勢力相互勾結,在地府之中興風作浪,嚴重阻礙了地府的公正執法。”
“你當真以為,這些事能瞞過諸王嗎?”
此刻,卞城王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他惱羞成怒,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你休要血口噴人!沒有證據,休想汙蔑本王!”
陳易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證據?自然是有的。”
說罷,隻見他輕輕一揮衣袖,一本薄薄的冊子便從其袖口中飛出,直直地衝向半空之中;
冊子在空中緩緩展開,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卞城王的一樁樁、一件件貪腐醜事。
原來,早在召集九位閻王之前,陳易便對無塵進行了嚴刑拷打;
而這看似硬氣的無塵實則軟蛋一枚,根本受不了刑,沒用多久便將所有事情交代得乾乾淨淨。
據無塵所言,他自從搭上卞城王之後,就會定期向其送上厚禮,以表孝敬之心;
不僅如此,他還將輪回司主薄戒空也一起招了出來。
他們二人時常一同前往卞城王殿,關係頗為密切;
並且,就連幫助佛門在陽間擴張影響力、吸納信仰之力這件事,他們也是奉了卞城王的命令行事!
看著空中記載著自己醜事的冊子,卞城王心中大駭,手中立刻發出一道藍光想要將其毀滅;
但閻羅王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瞬間就將那道攻擊攔了下來。
“卞城王,你這是何意?”
卞城王見狀,心中清楚,事已至此怕是很難挽回了;
他眼中倏地閃過一抹決然之色,冷哼一聲說道:
“哼!即便他們所招供之事屬實,那又能怎樣?”
“彆忘了,本王可是堂堂十殿閻王之一,地位與爾等平齊,你們根本沒有資格來審判本王!”
陳易看著卞城王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可笑,輕點著頭應聲道:
“對對對,你說是,我們確實沒資格審判你。”
然而,話鋒一轉,他又慢悠悠地繼續說道:
“不過嘛,請卞城王暫且稍安勿躁,稍待片刻。”
“方才我已經派人去請五方鬼帝了,應該就快到了~”
聽到這話,卞城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他做夢都未曾料到,陳易居然如此狠辣決絕,將所有的事情都毫不遮掩地擺在了台麵上。
這分明就是要將他往絕路上逼,非得取他性命不可啊!
刹那間,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卞城王恨不能立刻衝上前去,與這個可惡的陳易拚個魚死網破,同歸於儘。
但是僅僅過了片刻功夫,卞城王便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五方鬼帝尚未到來,隻要他們能夠親臨,那自己或許仍存有一線生機。
他暗自思忖,他們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真要將自己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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