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替同學擋八刀(1 / 1)

陳易聽完,心裡咯噔了一下;

全身90%的麵積都燒傷了!這意味著什麼

之前那個為母報仇狀告生父的,他媽媽就是因為全身被燒傷50%,最後還是不幸感染離世了;

而杜均浩現在的狀況還要嚴重,他將麵臨更大的痛苦和折磨!

然而,他才21歲,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為什麼善良的人總是要為彆人的過錯和愚蠢買單呢?

這時,烤魚端上來了,但大家的心情依然沉重,仍然在罵罵咧咧。

王京千夾起一筷子土豆,憤憤不平地說:

“按道理來說,電瓶車出租方確實應該承擔一些責任。”

“畢竟他們提供的電瓶車存在安全隱患,如果定期檢查,也許就能避免這場悲劇的發生。”

黃鬆也隨聲附和道:“是啊,但是把責任推到房東身上就有點過分了。”

“房東怎麼知道李嘉康每天都會把電瓶提到樓上充電呢?這完全是他個人的行為導致的事故。”

周佳佳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或許李嘉康也是出於恐懼心理吧。”

“他家境貧寒,麵對這樣的巨額醫療費用,可能無力承擔,所以想推卸責任。”

林悅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

“這和家境沒有關係,而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問題。既然事情是他造成的,那麼他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就算賠不起錢,他也可以幫忙一起想辦法。”

“可以向社會求助,或者去醫院照顧杜均浩,然而,他卻選擇了逃避。”

大家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她的觀點,此刻的林悅就是大家的嘴替。

這時,陳易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杜均浩的最新情況;

屏幕上顯示出一張照片,杜均浩全身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他的雙眼緊閉,身上插著各種管子,讓人心疼不已;

隻有杜均浩的父親,一個滿臉憂愁、骨瘦如柴的男人站出來發聲求助。

他掀開衣服,展示出自己身上布滿了皮膚移植手術留下的痕跡;

顯然,為了救治兒子,這個家庭已經竭儘全力了…

見氣氛有些凝重,瑤瑤開口說道:

“也不是所有同學都像李嘉康這樣的,崔譯文你們知道吧?”

陳易搖了搖頭:“不知道...”

王川也一臉迷茫的說道:“沒聽說過啊,怎麼了?”

瑤瑤也沒有不高興,隻是默默伸手在陳易腰上掐了一把,然後說道:

“就是那個替同學擋了八刀的女孩啊!”

陳易一聽,連忙點頭:

“知道知道,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

王京千在旁邊笑的賤兮兮:

“你是真知道假知道?不會是挨了家法被迫改口吧!”

陳易斜了這憨貨一眼:

“既然你不知道這位俠女,那哥就給你科普科普。”

2019年3月10日晚,榕城電子科技大學花江校區內,夜幕降臨,校園裡一片寧靜;

崔譯文和同學小梁結束了一天的學習,一同走向宿舍,他們路過操場時,一個男生突然叫住了小梁。

崔譯文好奇地回頭望去,隻見那名男生走上前,對小梁動起手來;

崔譯文毫不猶豫地上前將同學拉開,但就在這時,凶手竟向她刺出兩刀!

劇烈的疼痛襲來,崔譯文瞬間明白,原來凶手的目標是小梁;

她顧不上傷口的疼痛,大聲呼喊讓小梁快跑。

然而,小梁並沒有選擇獨自逃跑,而是留下來與崔譯文共同麵對危險。

凶手很快抓住了小梁,並繼續行凶。

崔譯文試圖拉開兩人,但無濟於事;

她隻能用自己瘦弱的身軀緊緊護住同學,不讓凶手得逞,在這個過程中,她再次被刺中六刀。

儘管身受重傷,崔譯文仍然沒有顧及自身安危,而是一心想著保護同學;

她緊緊按住同學的胳膊,幫助其止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傷得很重。

最終,崔譯文身中八刀,而同學小梁則身中十六刀;

當她看到周圍的人都朝她們圍攏幫她止血時,才意識到自己受傷嚴重。

事後,有人問她為何如此勇敢,她說:

“當時我以為身上的血都是同學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給她止血,希望大家都能幫幫她。”

接到消息後,崔譯文的父母很快從老家甬市趕到榕城;

在學校老師的描述中,母親早已哭成了淚人。

醫院的醫護人員得知她的舉動後,也對崔譯文敬佩不已

崔譯文雖然有170cm的個頭,但體重隻有90來斤,身材消瘦;

這樣一個女孩怎麼敢用身體擋住凶手的刀?

醫生表示,崔譯文身中8刀,分彆在胸腔、肝、腰、肚子、手臂內側等;

膽囊和肝臟受傷嚴重,已經實施了開腹手術。

心急火燎的父母走進ICU見到女兒的那刻,當兵28年的硬漢父親忍不住落淚;

但崔譯文很懂事,一個勁勸他們:

“我不疼的,真的,一點不疼!”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崔宏偉第一次看到女兒身上的傷口,還是被嚇到了。

20歲的女兒,真的是遍體鱗傷,身上共有8處刀傷;

因為做過開腹手術,從胸口到肚臍眼處有一道‘7’型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

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父親崔宏偉和記者說起一個細節:

因為崔譯文受傷嚴重,如果沒有度過安全期,可能需要做第二次開腹手術,醫生用的是鐵絲。

拆線時,崔宏偉特意把妻子騙到外頭,自己獨自陪著女兒。

崔譯文很堅強,兩隻手一直緊緊抓著床沿,連床都震動了,但她硬是沒有哭,一直忍著。”

在醫院裡,堅強的崔譯文沒有掉過一滴淚,總是笑著安慰彆人;

直到出院前一天,身上的紗布被拆下,這個年僅20歲愛美的姑娘才第一次嚎啕大哭。

“我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模樣,這些傷口看起來比想象中可怕。”

後來再說起這件事,她輕描淡寫地說,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

“我是軍人的孩子,我不衝上去,她可能會死。”

“而且我以為不捅到心臟就不會死。我避開了心臟,卻忘記了肝。”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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